两人皆是一夜未睡,一直睁着眼睛打算挨到飞机起飞前,在机场堵住那个叫高寿城的男人。
司徒清朗不想埋怨何嘉铭也没有理由怪罪何嘉铭,见他一直坐在沙发上怔怔盯着甜心用过的杯子,索性说道:“你还是回去吧。”
“算了。”何嘉铭喃喃说,“这事跟我有脱不开的关系,我怎么可能安心回家,况且你的身份办起事来有诸多不便,我跟你一起,到时候兴许能多争取点时间。”
司徒清朗未否认他的话,的确牵扯到这种事情,自己一个带军衔的男人是不能有任何冲动之举的,稍有不留神,所挑起的社会争端远非三两句话就能够平息,这也是他最不爽的最被限制的一点。
他也深知何嘉铭这么做完完全全是因为他喜欢甜心,至于他对甜心的动手动脚――此刻再想这些真的已经毫无用处了,如果揍他能让甜心回来的话,他倒情愿把他揍成猪头。
甜心突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司徒清朗的心都像被人偷走了,他一直强迫自己镇定,可他心里比任何人都焦灼不安,都恨不得想要歇斯底里地砸东西。
坦白说,如果是尉迟荣把甜心带走,那一切都好说,至少甜心是安全的;可如果是别人把甜心带走,那么甜心恐怕真的……
那后果他不敢想,完全无法面对。
两人在沙发上彼此坐着沉默,一直等到天蒙蒙亮。
这是他们两人20多年来过的最不平安的一次平安夜。
早7点,司徒清朗冲了冷水澡,何嘉铭也不得不借用了清朗的浴室。
7:30分,两人出门,何嘉铭开着他的车,将清朗载到机场。
根据清朗托关系调查到的航班信息,高寿城应该是搭乘mu715次航班,于是他们在该航班的候机处焦灼不安地等待着,静静等着高寿城的出现。
两人都知道高寿城的长相,所以认出他其实并不难,搭乘这一航班的人有不少,伴着登机时间越来越近,两人也越来越紧张。
可直到登机时间临近,广播内已经响起通知,他们却仍未见到高寿城的影子,何嘉铭愕然地问:“怎么搞的,那死老头儿不在这飞机上?你的消息到底准不准啊!”
司徒清朗凝神静听,广播中没有提到高寿城未上飞机,但是他的的确确也没在登机口出现过,难不成即是说――他临时改变了航班线路?
这简直要让人崩溃!
司徒清朗脸黑了,拉着何嘉铭就往服务中心走,他亮出自己的军官证,吩咐道:“麻烦帮我查一下,是否有一位叫高寿城的香港籍先生,在这里买过一张机票,或者有办理过转机手续?”
一看到军官证,又一看司徒清朗的军衔是上校级,服务中心人员识时务者为俊杰地立刻敲电脑开始查询,片刻后礼貌地说:“先生,是有一位叫高寿城的香港籍先生在这里办理了转签手续,转签了汉莎航空的lh721次航班,这是直飞爱丁堡的线路。”
“爱丁堡?!”司徒清朗和何嘉铭皆是一愣,何嘉铭眉头紧锁,“怎么回事,他没回香港,去爱丁堡干什么?”
司徒清朗一时间也摸不准,他最不能确定的就是高寿城有没有参与这起“绑架”事件,于是他追问道:“飞机起飞了吗?还有预留票吗?”
“抱歉先生,已经起飞了。”
“那还有到爱丁堡的直飞航班吗?”
“上午十点还有一班,目前还有商务舱一个位置。”工作人员的查询一步到位。
司徒清朗眉头紧锁,何嘉铭催促道:“买不买?就一个位置了,你去追他,我转机过去。”
司徒清朗何尝不想去,可军人在国内是不允许随便出国的,他们没办法办理护照和签证,只能拿着部队证明材料办理相关出国手续。
何嘉铭一听他的解释头都大了,敢情这军官只能在国内威风,出了国,就完全没得混了。
“算了,我先去,我去追上那混蛋,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嘉铭果断买下那张机票。
司徒清朗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这高寿城看上去的确像是故意在逃脱罪责耍的人团团转,可他如果真的是甜心被绑架的知情人,按理说应该不会这么淡定自若地买到香港的航班再转签到爱丁堡才是。
难道他们是一直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就在何嘉铭拿到机票的时候,司徒清朗忽然说:“我觉得高寿城应该是被人安排做出了这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