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震动,是聂知行的电话。数分钟后,她出现在了聂知行的办公室门口。敲门进去,里边只有值班的聂知行一个人在。
“聂医生,您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她惯常的没正形,一踏入办公室就嬉皮笑脸和聂知行贫起了嘴。之前聂知行强吻她的事,到她这儿仿佛从没发生过。
事实上,在那之后到现在,尽管和过去一样,聂知行每天都会帮忙买好早饭,他们之间却没了其他的交流。一直到今天,聂知行主动来找她。
看到她进来了,聂知行脸上没什么表情,待到她走到办公桌前时,他将一只保温盒推到她面前,平平静静说了一句:“宵夜,你的。”
路漫接过保温盒径自打开,里头隔开了,一半是关东煮,一半是豆腐饼。她又抬头看向聂知行,问:“哪儿来的宵夜?你自己吃过了?”
聂知行淡淡道:“我吃了。”他余光一扫,瞧见面前的人直接拿手去抓豆腐饼,顿时伸手拦住。聂知行握住她的手,皱眉,“你怎么还拿手抓?”
路漫抬眼看他,又往桌面瞧了一圈,无辜道:“聂医生,你没给我筷子。”聂知行拧了眉,收回手,一边找一次性筷子一边念叨,“你先去洗个手行不行?”
“哎……是!谨遵医嘱!”路漫冲他咧嘴笑,而后很乖的转身洗手去了。
聂知行找到双一次性筷子,帮她拆了掰开了,搁在保温盒上面。他再看一眼里头的吃的,又发现快凉透了。数秒后,他仍起身将宵夜拿去微波炉里面叮过一圈。
路漫坐在聂知行的办公室里吃宵夜,就坐在他办公桌旁,一边吃还一边玩手机。聂知行这会其实没什么事,但不想盯着她看,便拿过一本专业书低头假装在看。
才装模作样翻过了两三页,聂知行眼皮子底下多出来一双筷子。他抬抬眼,那双筷子缩回去又递过来,夹着个鱼丸。对面的人拿脚尖碰一碰他:“你也吃点?”
看似细小的动作,惹得聂知行心底一荡,他不知道周影是不是故意的。桌子底下,两个人脚尖碰着脚尖,他无法忽视这种感觉,想收回脚却又觉得太过欲盖弥彰。
偏偏嘴巴还递过来了吃的,他看向面前的人,望见她眼底的期待,仍是张嘴将那颗鱼丸吞进嘴里。聂知行将鱼丸吞下,眼睛盯住书,强作镇定:“你自己吃。”
路漫咬着筷子冲他笑了笑,又低头去夹土豆。半晌过后,像是终于忍不住一般,她开口道:“聂知行,你怎么这么好骗?”
聂知行愣了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后来路漫安静的将一份宵夜吃完,用过的一次性筷子扔进垃圾桶说:“保温盒我洗干净给你送回来。”
“不用。”聂知行没抬头,又补充了一句,“放这气,收拾好就依着他的话将东西搁到一旁。她是准备走了,收拾过桌子又将椅子也摆好。
“我回了。”路漫打了一声招呼,聂知行推开书,是准备起身送她的架势。她笑着拒绝说,“别麻烦,也没两步。”顿了顿,她又问一句,“明早一起回去?”
聂知行不确定的朝路漫看去一眼。
路漫仍笑:“明天周末,我爸不上班,我妈妈一早就过来。”
聂知行终于点了点头道:“好。”
路漫见他答应了,极坦然的回:“好,明早见。”
隔天早上,聂知行来等路漫一起回家。周影妈妈带了几个人的早饭,见到他,便热情招呼他来吃。在长辈面前向来彬彬有礼的聂知行,虽无胃口,但依然应了。
吃着早饭的时候,他感觉到周影一直看着他笑,心下一阵莫名其妙。等到他们从病房里面出来了,聂知行才多看她一眼:“一大早的,你有事?”
路漫无辜耸耸肩:“我做什么了吗?”聂知行忍住冲动,没有质问,又听见她主动说,“你熬了一宿,不要疲劳驾驶,待会我来开车吧。”
聂知行下意识问:“你考驾照了?”
路漫反而奇怪的看他:“我有驾照,有问题?”
聂知行自觉失言,摇摇头道:“不是。”只是以前不知道,又从没见过她开车,潜意识就以为她是没考驾照、不会开……他对她的了解,确实不深。
由路漫负责开车,聂知行坐在副驾驶,一路心情复杂回到家里。他让了主卧套房里的卫生间给路漫用,自己在外面的卫生间冲过一个澡,想着要不要去客房睡。
之前两个人虽然一起睡主卧,但最近半个多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