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快,此时脸色缓和了下来,又指着商雪袖,无奈的笑道:“你呀,你呀!突然说出匹夫有责这样的话,让你的两位岳师父怎么反驳?少不得要为了你这场劳-军戏舍出大小岳的脸皮来。”
管头儿看着商雪袖,就如他跑了这些年,经验丰富,也没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或许他也应该改变改变了,拿戏班子赚不赚钱为目的来做事,恐怕不是萧六爷雇他的目的啊。
他内心喟叹了一下,拱了拱手,道:“商班主这法子极妙。其实有戏唱,也省得新音社的伶人们心都闲散了,我这就安排下去,不知道班主要唱什么戏?”
商雪袖毫不迟疑的道:“《黄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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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奎的都守府这会儿也分了两处,一处在东岸,一处在西岸,家眷在西岸,而这段时间他都在东岸呆着。
倒不是旁的什么原因,而是因为这位太子殿下一入安江关,便领军驻扎在了东岸。
这样尊贵的人物,他也明里暗里请了好几次,请太子把尊驾移到西岸,起码住的地方以及吃用都要好得多,然而太子看上去虽然年轻,行事却像极了付奎以前见过的那些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军,讲究个与军士同吃同住、同甘共苦。
他这个都守,自然不能不陪伴左右,这倒是让他找回了以前还在做偏将时候的感觉,偶尔兴致来了,也和军士们对打一番,似乎腰腿都没那么酸了。
今日是难得的休沐日,太子殿下十分体贴的让他回西岸一趟,会会妻儿。他也正有此意,倒不是为了回家看付夫人,而是他那个儿子十分调皮,听闻整日不学好,招猫逗狗,还把老师打了,他得教训教训。
付奎先是押了儿子去给老师登门赔罪,然后回到自家,狠狠的批了儿子一通,言辞之间不外乎又带出了“慈母多败儿”的意思,付夫人十分恼火,两下里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小厮却进了来,道:“付大人,有人投贴拜见。”
付奎接了过来,神色变了一变,也不和付夫人说话,只恶狠狠的瞪了小付公子一眼,道:“老实读书,回来再跟你算账!”说罢甩了袖子出了内宅,铁青的脸色一会儿便换了笑脸。一直到了外门,看见几乎一模一样的岳麒和岳麟,管他谁是谁呢,付奎先一路拱着手从门口走到了二人面前,笑道:“哎呀稀客稀客,快快有请!”
第七十四章 太子
付奎把大小岳十分热情的迎到了正厅,又吩咐人泡了名贵的好茶,心里却很是纳罕的。
他不认识大小岳,但他知道南郡岳家的名号,那是极有名的世家,出了不少杰出的子弟。
就拿眼前这两位不做官闲游的岳家子弟来说,不仅在文人中小有名望,便是朝廷里,也颇有几位故交,因此付奎就更奇怪,为什么这俩人来到了安江关,还投贴拜见他——按说,大小岳也应该不认得他才对。
岳麒丝毫没有犹豫的开了口,直接道:“我二人今天来,是求付都守一件事。”
在大小岳的心里,付奎和李玉是两样人。
李玉那真是粗犷的皮儿,内里却是个九曲肠子弯弯绕;付奎却是个真的直肠子。
岳麒这么开门见山,正合了付奎的心性,付奎道:“求什么事?我能做的,定当尽力。您二位也看见了,太子殿下就要从安江关南下,我不敢、也不能行错一步,如果不行,那就真的是不行。”
岳麒“哈哈”笑道:“付都守果然爽快,不过你放心,我二人来此,怎么会让付都守做什么为难的事呢?我们求的事,恰与太子殿下有关。”
他这么一说,付奎反而有些犹豫,道:“您二位都是纵情山水之人,怎么这次……”
岳麟接道:“付都守放心,我二人也不是要通过您求见太子。因举国均知此次东海倭乱,太子殿下亲征,不知何时从安江关南下?”
付奎神色一凛,道:“这不当问。”
岳麟看付奎摆出一副警惕的神色来,笑道:“不当问便不问吧。我知道余梦余的镜鉴班前不久从安江关南下,安江关除了付都守带的兵,连着太子殿下所率军队,俱都是日夜操练,不敢懈怠,以期马到成功。不知道付都守可听说过,此次有一个叫新音社的戏班子也入关了?”
付奎道:“我镇日都陪着殿下在东岸练兵,哪有时间关注新音社旧音社的?但如果二位为了这个戏班子做说客而来,我劝二位休做无用功。太子勤勉,不是耽于声色之人,在此紧要关头,更不许有靡靡之音消磨意志,所以就连余梦余也不过停留了两日就走了。”
岳麒与岳麟相视一笑,道:“让付都守猜对了一半儿,我二人的确是为了新音社做说客而来,却不是为了在安江关坐馆赚钱。新音社的班主我二人算是熟识,她有意在安江关献演酬军戏一场,慰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