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她们每一个人都说不曾去过二楼书房。但不管她们怎么辩解,那把古琴就是不见了。”
“这么说从琴被偷之后,书房就不曾有人来过?”赵寒烟问,
忘尘应承,“不光是书房,其实都不曾再来人了,除了三公子和我。他身子不好,饭后一定要安歇半个时辰的,所以此刻在楼上小憩。对了,时候差不多了,我先去伺候公子起身再和你们说。”
“稍等,可否问一下,那把古琴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我看这书房内值钱的物件不在少数,因何有人非要偷搬块头那么大的琴?”赵寒烟叫住忘尘再问最后一句。
“那把琴叫榴火,乃是秦王政曾用之物,且不说琴身千年不腐不烂,就光凭用过它的人来看,已价值连城。”忘尘解释完就赶忙离开,急着上楼去伺候庞三公子。
“竟是榴火。”白玉堂叹,转眸打量着书房,“这位三公子日子过得倒逍遥。”
“嗯,生得好,没办法,叫人羡慕。”赵寒烟撇嘴感慨道。
白玉堂斜眸特意看一眼赵寒烟,意在说‘你也好意思讲这个’。
赵寒烟一下就明白白玉堂的意思,无辜道:“怎么呢,我可没这么奢侈过。”
白玉堂转念想想也是,委屈做厨子,日子是清苦。
赵寒烟听白玉堂叹了口气,问他怎么了。
“忽然觉得你挺可怜的。”白玉堂笑道。
“但我可怜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不知道。”白玉堂又笑,有点忍不住。
俩人挨个查看书架。
从头走到最后,确认没个书架上下都没有藏琴的可能后,就往回走。
书房真的很大,从书架最后往走到最前,竟要半盏茶的时间。
赵寒烟和白玉堂从书架中出来的时候,就听楼上响起了下楼的脚步声,检查完其他地方的王朝、马汉和赵虎都对赵寒烟摇了摇头,表示他们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哪怕一根头发都没找到。
“三公子到了。”
门外的忘尘通报一声,就搀扶他家三公子进来的书房。
忘尘谦卑地弓腰,抬着左胳膊,由着身边一身藏蓝衣的美少年手搭在上面。蓝袍少年的身量虽然高挑,但却十分清瘦,容颜清俊若梅,十分耐看,气质若兰,温雅至极。他看人的眼神极为温柔,带着笑意,仿佛可将一切都给融化了。
“在下庞言清,见过诸位官爷。”庞言清见到众人后,便温笑地对大家拱手作礼,半点架子都不拿。
这可很出乎王朝、马汉和赵龙三人的预料,庞太师的儿子,又住在这样气派轩昂的楼阁之内,谁都会以为这位公子定会比他的老爹还要嚣张跋扈翘尾巴。可真没想到庞三公子本人竟然是这般温文儒雅的人物,而且还特别知礼,不管是言谈还是举止都很然人舒服,真真瞧着比公孙先生还要有谦谦君子之风。
庞言清这时候含笑转眸,目光不动声色地从赵寒烟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白玉堂身上。他特意打量一番白玉堂后,还不掩饰自己对白玉堂敬佩之意。
“莫非这一位就是圣上今日刚刚御封的四品侍卫,江湖颇负盛名的锦毛鼠白少侠?”
忘尘连忙点头,告诉庞言清:“正是,公子,今日咱们也算幸运。有白少侠帮忙,这案子肯定能破了。”
“琴找不找得到其实不打紧,主要是人。”庞言清应承罢了,就对白玉堂拱手,“久仰!”
白玉堂淡淡扫了眼庞言清,出于礼节回礼,“我亦是。”
“白大侠莫要开玩笑了,我一个病秧子,在东京城都不曾出名过,哪有什么值得拿出手的东西让你久仰。”庞言清自嘲不已,然后谦谦笑着,“不过愿有一日我也能争气点,不求能一样,只及得上一成也好。”
马汉等听到旁三公子这么自谦,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这可真是怪了,庞太师那样的人,竟然能生出这么好脾气、这么有礼貌丝、这么毫不拿架子的儿子来。
“听闻我大哥明日便要行刑?”庞言清又问。
大家闻言瞬间都安静下来。
这种时候,在太师府,提这个……
“你们不必慌,这没有外人,忘尘他是我的心腹,不会外传什么。”庞言清苦笑一声,“也不瞒你们,其实我大哥在陈州的所作所为我早就听说了,便是不在陈州,以前在太师府,他玩弄人命的时候也不在少数。我劝了他不知多少次,奈何不听,今这般是他活该有此下场。”
王朝、马汉和赵虎三人听这话都惊了,怎么都没想到庞昱的亲弟弟,会在他马上就要死的前一天,当着开封府众人的面,说出庞昱就是该死的话。这可真是算上大义灭亲了!
庞言清目光流转,似无无意落在了赵寒烟身上,“这位官爷,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赵寒烟抬眸,和庞言清四目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 boss是惊喜,没那么容易猜呀~虽然它已经在前文之中了。
看看熬夜修仙码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