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顾”,自就没了“口粮”,可把她馋坏了。
用过午膳没多会儿,趁罗翠微去小憩,圆子赶忙拖着云烈的衣袖将他拉到后殿院墙根下。
云烈照例单膝屈着蹲下,以便与她平视交谈。
父女俩做贼似的,一边小声交头接耳,一边左顾右盼。
“……上回给你那盘点心的事就险些穿帮,你别害我晚上回不了寝殿。”云烈摇头,残忍拒绝了她的请求。
圆子双手合十,苦着小脸,“求求你了!我父王如此英明神武,偷一盘甜点出来,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么?”
“你少来!再戴高帽子也没用,”云烈咬牙,抬了抬下巴,压着嗓子道,“我堂堂一个昭王殿下,为了盘甜点,心跳得跟打雷似的,那滋味我可不想重温。”
见他实在不肯,圆子瞬间变脸:“没有义气!枉费我挑名字那日还特意照顾你的心思。”
她早就看出父王对那个“叆”字很是中意,那日阄团上所有的字都是同一个。
云烈怔了怔,旋即笑开,眼中浮起浓得化不开的宠爱:“就给你拿一盘啊,省着点吃。吃多了当真不好的。”
一盘就一盘吧,反正明日她又可以去书院“卖艺”挣口粮了。
圆子重重点头应了,又觉得这样还是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欣喜与感激,便将右手捏成小拳头,软乎乎朝他肩头一砸,很江湖的气派。
“真够兄弟!”
她以往见熊孝义他们那帮人这样与自家父王说话,父王总是愉悦受用的模样,便暗暗学起来了。
云烈却瞪大了眼,咬牙道:“谁跟你兄弟?!”
“哦对不住对不住,”圆子赶忙拿手拍拍自己的嘴,歪着头想了想,立刻改口,“真够我爹!”
云烈食指抵住自己的额心,用力揉了好半晌。
他家女儿这奇奇怪怪的性子,究竟是怎么来的,这对他来说一直都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