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站在葬尸池边微笑的看着我,神秘兮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心中咯噔一跳,警惕的看着他,心中也有一点害怕:“你什么意思?”
年轻人无所谓的哼了一声:“这么小气。这点事情都不舍得说?”
他转头向着亭子一角打了几个口哨,爷爷的大胡子雕从屋顶上掠下来,落在葬尸池边上。这大胡子雕怎么会听懂他的口哨?这怎么可能,我从小跟在爷爷身边,也没见的它听过我的话。
年轻人非常得意:“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作为条件交换,你说你看到什么,我就跟你说你爷爷辛辛苦苦调教出来的胡子雕,怎么会听我的指令!”
虽然我很想知道,但瞧他这交易,明显我吃亏。哼了一声,转身走开。
那年轻人在身后叫道:“哎!游戏不是这么玩的,你既然上场了,怎么可以随便跳台!”
其实这家伙倒是比张起灵好玩多了。
张起灵不爱说话,看起来郁郁寡欢,最习惯的就是一个人发呆。虽然他每次说话都很着重点,但他这性子,有时候我真是恨得牙痒痒。他说话总是说一半,连个为什么都不解释。而我从小面对爷爷,最擅长的就是问为什么,有时候问的爷爷哑口无言,将爷爷问的牙痒痒。
这真是风水轮流转!
现在我不禁有些同情爷爷了,当他已经恨得牙痒痒了,估计抱起我来揍一顿的心都有了,却还要无可奈何的接受我一个加一个的为什么,然后在装作非常高兴的样子听我解释那些无厘头的心得。
年轻人也不管我了,蹲在地上跟马平川一起商量地图上的事情。
看得出马平川对他非常信任。
张起灵站在大殿里看那尊丑陋的雕塑,门口有两个马平川的人守着,难道是怕张起灵跑了。
估计张起灵真想走,一队马平川也阻挡不了。
我忽然间好像有些无所事事了。
瞅了那铃铛片刻,心中蓦地想起一件事情来,转身向着庙外跑去。身后不知谁大叫了一声,马平川转头瞧我,大声叱喝,快速追了上来。
在那柏树林里,林中的青雾真的很浓,我弯腰使劲向着那从落叶扫了去,结果我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那落叶下面真的有一些凌厉的划痕。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吗?为什么这些划痕却是真实存在?难道刚才那个爬行的女人也是真实存在?还有那屋子里面的死人……
我不管马平川在那儿瞧到划痕后的惊讶呼喊,转身推开他们,快速回到院子中,在一丛非常高的荒草后,果然有一扇门,出乎意料的是,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透过虚掩的门缝,能看到里面黑漆漆的地面,地面上似乎有微微腾起的白雾或者是……什么东西爬过的灰尘!
我的手忽然就颤抖起来,慢慢的向后退。
身后马平川按住了我的肩膀,我吓得大叫起来。
马平川反而被我的大叫下了倏然缩手。
我转身就要逃走,被那年轻人一把抓住:“你又怎么了?铃铛不可能连着中两次!”
我颤抖的抱住他的胳膊看向那木门。
此刻张起灵也从大殿中走了出来,远远的看着我们。
他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些疑虑,一闪而过,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只听马平川道:“他娘的,这儿怎么还有扇门,地图上也没个标识!”
他伸出手去推门,木门严重的吱呀声吓得我缩在那个年轻人的怀里。我几乎不敢去看,吱呀声只响了一下,忽然停止,马平川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他转过头来瞧我,手就缩了回来,吩咐手下提来一个和尚,一把推了进去。
和尚推进去的刹那,木门好像自己反弹一样砰的合上了。
这一下露出的缝隙比刚才还小,站在最前面的马平川就吓了一大跳,向后退了两步,仔细听门内的动静。
门内好长时间什么动静也没有,正在大家心急的时候,只听哐啷一声,那和尚好像打倒了什么东西,接着就听到类似和尚被绊倒在地的声音,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爬行摸索的响动,接着我们就听到那和尚哇的一声惊叫,一声很大的坠地声传来。
屋子内骤然归于沉寂。
这下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听了半天,也不见那和尚再有什么动静。
马平川点了点身后,又要扔一个和尚进去试探,还吩咐手下拿来绳子系住那和尚的双手,万一他也没动静了,可以向外拖绳子看他是死是活。
那年轻人摇了摇头,制止马平川的举动,从庙里找了一个火把,小心推开门扔了进去,火把一下子照亮漆黑的屋内,就听到站在最前面的年轻人哇了一声。
他这个“哇”跟那个和尚的“哇”意义完全不同。
年轻人的意思似乎只是惊奇,又好像在说原来如此的意思。那个和尚可就不同了,怎么听怎么都像受惊过度。
马平川挤到门口瞧了瞧,皱眉道:“怎么回事?”
我跟在他们后面,这个屋子内的场景竟然跟我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五张石床,床上躺着四个人,另外一个已经趴到地上去了。
想刚才那和尚的惊叫和那声很大的坠地声,难道是和尚摸到了石床上的尸体发出的惊叫,然后惊恐中将尸体从床上推下来的。
那个年轻人正弯腰小心的扶起放在屋子中央的一个小型香炉,那香炉里面竟然有青色的烟缓缓冒出,这个感觉跟葬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