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外的枪声非常紧,也不管张起灵什么意思了,我忙拿着夺来的枪出去瞧。
第一个院落中两个和尚正慌慌张张的关古庙的门。瞧我出来,根本不理我,也不怕我偷袭,插上门板就快速的向着大殿方向跑。两人的脸色很白,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
他们没有打架的意思,我当然也不能动手。插上的大门被什么东西撞得轰隆隆的直响,难道是马平川他们被关在了门外面!可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两个和尚不可能一边把马平川他们关在门外,一边还看着我无动于衷。
我忙跑上去开庙门,到了门前,那撞击声也就没有了。
这顶门的木头够沉得,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木头从门鼻子上抱下来,还差点砸了我的脚。
庙门打开,空旷的沙地上什么也没有,远处树林中枪声还是非常凌厉,我忙握紧了手中的枪悄悄潜了过去。枪声感觉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而且有点越走越远的意思。
我被这枪声搞糊涂了,分不清究竟是在哪个方向。回头看柏树林,除了那一地枯黄的不知道从哪儿运来的烂叶子之外,张起灵竟然也没跟出来。
不知怎么的,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才那两个和尚瞧到什么了,为什么吓得脸都白了。
刚才那撞门的声音,现在细想起来,除了撞击声,好像还夹杂着类似指甲抓绕的声音。
远处的枪声忽然间戈然而止,我几乎打了个寒颤,忙抱着枪快速的向着柏树林外走去,刚才我们趴着的山崖上除了荒草,所有的人都不知去向。
我吓得差点倒退在地。
那么激烈的枪战呢,怎么可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我忙爬上山崖上四处张望,荒草凄凄哀哀,整个山坡半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马平川他们遇到什么突发事件统统躲了起来。
,他们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找不到马平川,我忙跌跌撞撞的回庙里去寻张起灵。走过柏树林时,林中的雾气好像更大了,青蒙蒙的一片,就好像飘着一层雾雨,感觉阴风凉凉的!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走过时的猜测,拿起枪杆将地上的一丛烂叶子扫了出去,这一扫,触目惊心的事情就发生了——那些树叶下竟然有五道凌厉的抓痕。这些抓痕看起来像某种动物用尖锐的爪子划上的,非常深。
在这种地方瞧到这种痕迹,心中不禁有些打鼓,忙去瞧古庙的门,刚才撞门的声音中也夹杂着一种抓挠的声音。
心中本来越想越害怕的,可当看到那黑漆漆的不知道什么木头的庙门上根本没有抓挠的痕迹时,心中多少安慰一点。
跨步进入古庙,走了两步,我又慌忙退了回来,我忽然瞥见在那木门的缝隙中,竟然夹住了几根发丝。
这应该是以前没有的现象,难道撞门的人用头颅撞击,头发就不小心夹在了缝隙中。而且那抓绕的声音也可以是人一边撞门一边用指甲在门上挠?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诡异了,一般我们撞门都是用身子去撞,用手掌或者拳头敲。
难道他受伤了,只能用头,即使这样,也不可能用指甲挠。
谁神经病的用指甲啊!
而且,我有些惊恐的发现,这些头发应该是女人的头发。
头发的长度比我的还要长好多。我的头发如果松开也已经可以及腰了。按照现在门缝头发的长度,可以顺到我的脚底了。
可是,在马平川和那些和尚中间,根本没看到女人的踪迹。难道马平川队伍里有人女扮男装。
如果不是,这深山古庙,从哪来的女子?
我正拿着那头发思量,空气中忽然传来一股很奇特的香味,若有若无的飘来,说不出那种香味是什么,比胭脂水粉的气味淡了很多,却又与树林中草木的清香完全不同。我说不出这是什么香味,总之就是我以前从来没有闻过的气味。
气味竟然是从古庙里飘出来的,我抬头就发现,那个放在亭子前的香炉正在冒着烟,一股缓缓的青烟,燃烧的不是香烛,而是一些晾干的草!
谁点着的草,我出去的时候还是什么都没有!
脑海中忽然转过一个念想——桑烟!
难道这些的桑烟?藏族人举行天葬仪式时,要点燃桑烟引来秃鹫分食人的尸骨?难不成现在有人要天葬?可四周望去,这个院子里除了我好像也没其他人,那葬尸池里哪有什么要准备天葬的尸体。
而且这桑烟的气味,我很确定的说,跟刚才在庙门口闻到的那股奇特的香味不同。
先不管它呢,我快速跑进后院去寻张起灵——这下我的身体骤然冰到了极点!
那大殿中哪里还有张起灵的踪迹!
不但张起灵没有了,刚才趴了一地的和尚也没有了。去瞧大殿后,除了一个荒草杂乱的后院,别的什么都没有。这一下,整个古庙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吓得几乎要抱起一根柱子躲起来。
他们这是搞什么!简直太坑爹了!
即使那个时代还没发明这个词,我还是要这么骂!这坑爹的张起灵!坑爹的马平川,还有那些烂和尚,他们怎么可以下一子就全部消失。如果真是遇到危险,他们在墙上、在地板上给我画上几个字留个书信也行啊!就这样凭空消失!
难道我是在做梦?我还没睡醒?
使劲掐了脸颊一下,疼的要命,显然不可能做梦!
脑海中急速思考,外面的桑烟飘到大殿里,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就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