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陈东那透着阴森的笑脸,只能无奈地点头:“好吧,我尽力而为。”
“这样才对嘛!眼镜,陪张经理去锦江好好玩玩。”
我站起来摆摆手:“不用了,我还要赶去医院。”
谢绝了眼镜的相送,我心事重重的离开了东成公司。心里有一股火气怎麽也挥之不去,整日打雁,这次却让雁啄了眼,但是让他们捏着了我的把柄,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行了没多远,在路边找了个小酒馆,我点了几个菜一人喝起了闷酒,由於心里烦闷,没喝多少就有些醉意。
这时打外边进来两人在我身後坐下,点完菜就自顾自的聊了起来。二人声音很大,我原本心里就烦,让他们这麽一吵,心里是愈发的烦躁,转身就想和他俩理论,可头刚转过去,身子就停住了,背对我坐的那人染了一头的黄毛,胳膊上纹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龙。我愣了一下又马上转回了身子,怎麽会这麽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听一人说:“强哥,最近怎麽不见你带那个女老师出来玩了?”
“别提了,不知道怎麽的被她老公知道了,现在正闹着呢,我喊了几次她都不愿意出来。一阵子没见,我还有点想她呢!”
“不会吧,强哥,难道你动真格的了?”
“放你娘的屁,我动什麽真格的?哥玩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见我什麽时候认真过?我只是有些想念和那女人上床时的感觉。嘿嘿!”
我坐在他们背後听着他们肆无忌惮地谈论着我的妻子,心里就像在滴血,紧握的双拳让我浑身都在颤抖。
“哥,下次那女的再出来时能不能让兄弟也过过瘾啊?”
“你小子,到时候再说吧!我没什麽意见,就看她愿不愿意了,不过她可不太好说话。”
“嘿嘿,到时候她敢说个不字吗?再说又不是第一次了,在城北小院你和老大他们不早和她干过了麽!我听说把她操得都不能走路了。”
“呵呵,那次啊,那是因为……”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腾”的站起来,顺手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转身就朝那满头的黄毛砸去,嘴里还骂着:“我操你妈!”
“砰~~”的一声,玻璃碎屑四散而飞,炸开的啤酒溅了我一身。黄毛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趴在了桌上,血水混合着啤酒浸湿了那一头黄毛,顺着脸颊流到了餐桌上。
和黄毛同桌的那人在我砸倒黄毛後本能的闪躲到一旁,他显然被我的突然暴起吓住了,伸出手哆嗦着指着我说:“你……你……”
我手里拿着只剩下一截的酒瓶口,对他怒目而视:“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
那人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身子又往後躲了躲。
我深吸了两口气,心跳得厉害,手也在微微颤抖,毕竟这样的打斗只在学生时代有过,一时还不适应,如今已过去了十多年,骨子里的那点血性更是早已被生活消磨得所剩无几。
慢慢挪到黄毛的身旁,我一脚把他踹倒在地,跟上去又是一顿猛踢猛踹,地上一片杯盘狼藉。我看着趴在地上的黄毛,心里没来由的感到失落,打了他一顿又有什麽用?又能挽回什麽呢?
这时,黄毛身旁的一件东西映入我的眼中,不过被衣服遮住了大半,看不出是什麽,我蹲下身子刚把那东西拿在手中,就在我分神的时候,感觉身旁一股巨力袭来,肩膀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身子失去重心,往旁边一歪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眼角余光就看到一条折凳向我砸了过来,我忙双手抱头身子蜷起,护住身体的要害部位。一连串的袭击让我没有半分的喘息余地,匆忙中我将捡到的东西塞进了口袋,接着又抱紧了头部,折凳打在我的身上震得我五脏六腑异常难受,渐渐地我的思绪开始模糊,身上的疼痛也慢慢感觉不到了。……感觉过了好长时间,我慢慢地睁开双眼,昏暗的灯光把房顶照得微微泛黄,艰难的扭头往一旁看了看,架子上的吊瓶正一下一下的滴着,一个满头黑色长发的女子趴在一旁的空床上睡得正香。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没有什麽大碍,可随後一阵酸痛自全身上下传来,“嘶……”
痛得让我猛一吸气。
“老公,你醒了?”
床边的女子抬起头望着我,一脸关切的样子,那有些红肿的眼睛和神情里流露出的憔悴让人顿时心生怜惜。
我微微扯动嘴角,算是笑了一笑:“把你吵醒了。”
妻子关切的看着我,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哇……”
的趴在我身上哭了起来,积蓄已久的感情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竟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老公,你这一出事可让我担心死了,唔唔……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和晓晓怎麽活啊?唔……”
看着趴在我身上失声痛哭的妻子,我可以感受到她内心里对我浓浓的关切,那是一种相濡以沫的深情,已经融入到了我们彼此的骨子里,我现在真想把以前发生的事情彻底遗忘掉。
“好了好了,不哭了。”
“唔……老公,我对不起你,唔……”
“不哭了,我这不没事了嘛!”
“唔唔……”
“不哭了,你压得我有些痛了。”
妻子听到後猛然醒悟,连忙自我身上起来,两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啊!我……对不起,压到你哪了?有没有怎麽样?”
看着妻子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