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家伙功不功利?我愈发笑了,“真的只是来祝福你们,放宽心吧,好好享受你的新婚夜。”
方汝心听到我这句话也蓦地放松,这丫头脸上总是藏不住事,算了,我懒得跟她计较。
这种老式的中式婚礼,会有很多闹新人、闹伴娘的的环节,比如在新郎新娘中间吊一枚樱桃,让俩人一起争抢,欣赏他们嘴唇相触的亲昵,能把一众宾客都乐的合不拢嘴。这就是长期压抑性思想的后果,导致他们最热衷围观这种暧昧的热闹。
伴娘把奶油涂在方汝心嘴唇上,然后邵寻凑过去,伸出舌头一点点舔干净。可奶油是黏的,光用舌头可不够,很快他就吮起来。
她的红唇被他的唾液晕染,在灯光下愈发显得红润,然后底下又起哄,他们又顺理成章地接吻。
这场景真是令我肉麻,邵寻应该也不喜被围观,但今天他彻底抛弃面子、身份,就做一个傻里傻气的幸福新郎,我也劝不住他。
后面的环节越来越劲爆,真的一直闹到洞房里去,让他们把衣服脱下来,再一件件扔出来,直到看到内衣内裤,那帮人才肯离去。
我心想,操,这也太过分了,但一会儿后邵寻跟方汝心还真的照做。
衣服每丢出来一件,围在门外的众人就一阵欢呼。
啧,我感到太阳穴突突刺痛,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开。
婚礼的燥热太过持久,哪怕走到外面,都感觉到那股热浪扩散出来。
我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缓缓抬头,头顶是璀璨的夜幕。
真的很羡慕他,在这样美好的夜晚,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虽说对男人而言性完全可以单列,但跟自己喜欢的女人亲密,那感觉还是截然不同的,几乎可以说,那是最高的享受,毋庸置疑,灭顶的疯狂和甜蜜。
邵寻真幸福,什么时候可以轮到我?如果我当初懂得珍惜,或许幸福来的比他还要早?但没有如果,我亦讨厌如果。
我就这么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地抽着烟,随意抬眸间,看到楼上他们的婚房,里面两个人影晃动着,紧紧黏在一起,然后邵寻走到窗边,“唰”一下把帘子拉上。
谁让他们是今天的主角,还真是无孔不入啊,我都出来了还能看到他们秀恩爱。
哎。
我夹着烟起身,回到大厅拿我的外套,准备走了。
一个穿着小礼裙的女人,正坐在我椅子上趴着睡觉,把我衣服压着。
我不耐烦地推了推她,她浑身一股酒气。
“小姐,麻烦让让,我要拿衣服。”
她发出咕噜一声,把脑袋转到另一边,居然还接着睡。
“喂。”
她好像就是那个伴娘,在戏耍环节被一群人灌醉了。
我实在不愿等,亦不想跟醉鬼浪费时间,直接把她拎起来,可她站不稳,居然往我身上一扑,我措不及防给她弄的趔趄一下,但又迅速稳住。
她突然抱着我哭,“我跟汝心二十年的交情,她突然就结婚了……”
我心想,这句式怎么这么熟悉?就那么多人跟方汝心二十年交情?真浮夸。
我在心底冷笑,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开。她一个人站不稳,起先还摇摇晃晃地扶着桌子,很快又脱力般地慢慢坐到地上。
她还真的哭,妆都哭花了,眼圈黑黢黢的。
我懒得管,抓起衣服转身就走,但刚走不远又听到她声音。
“不……我不要……”
我回头一看,两三个男人把她扶了起来,不知道要把她往哪里拖,她一开始抗拒,后来男人一哄,她就消停,也没有力气挣扎。
婚宴上的某些陋习让我十分厌恶,我莫名想到她接下来可能会被……
妈的,我在心里低骂一声,还是折回,“你们干什么?”
三个男人一哆嗦,齐刷刷地回头看我。
我把烟蒂掐灭,往地上一扔,“我来接我女朋友,你们想把她带去哪?”
这话一出就省的动手,他们尴尬地笑了笑,对视一眼立刻撤了。
我坐到车里,把钥匙插/进去,一抬眸,后视镜里映着蜷缩躺在后座的女人。
想想真是不可思议,我在邵寻和方汝心的婚礼上,最终捡了一个女人回来。是被他们刺激的还是别的原因?我无暇去管,今晚也想抛掉理智。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我写了三遍,作废一万多字,这个版本的比较流畅自然【捂脸哭】。
邵寻的人设蛮难写,冷面禁欲系,如果把他对女主的爱写的太直接太粗暴,容易崩人设,热情担当只能交给咱们小甜心。我三次元有一项重要的事得处理,接下来的二十多天会花在这上头,但我会同时存稿新文,4月初,新文一定准时跟大家见面。会写我最擅长的题材,男追女。
我觉得我写文进入了一个瓶颈期,文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几天几乎写不出令自己满意的东西/(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