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说完顾默默很认真的说:“此法虽不能治病,但是却非常重要,老先生以后可以验证,并且传广。”
魏老先生点点头,知道顾默默一番想要救人的苦心:“该如何用?”
顾默默再一次确定,记忆力糖盐水的比例,然后一点点告诉老先生,最后说明一天视情况补充三到五次。
“天赐怎么样了?”门外奔进来脸色焦灼的刘佩。
院子里的人回头望,屋里的黄氏笑着出来说:“刘大嫂正给天赐扇凉呢,天赐嚷着难受。”
虽然声音很弱,虽然还是蔫儿不啦叽,但总有活着的希望不是?
刘佩一瞬间眼明心亮,他急忙要进屋里去看看,却被顾默默拦住:“刘大哥还是梳洗一番再去,刘大嫂已经很憔悴,让孩子看到精神鲜亮的爹才有好心情。”
“好、好、好”刘佩麻利的一番洗脸梳头,又整理好衣裳,按着顾默默说的笑眯眯的进了屋子。
“天赐。”
刘天赐慢慢的转过头:“爹……难受……”
刘佩笑着说:“魏爷爷说明天就好些了,以后可不能贪凉。”
“奶奶呢……天赐难受她都不来看……”
刘佩喉头哽了一下,强笑着说:“还不是为你,奶奶在她屋里都动不了身,等天赐好了就去看她。”
“好……”正说着,天赐忽然变了脸色“娘,我要拉……”不待说完身下就湿了一滩。康氏连忙给换衣服收拾。
刘佩忍了忍才没失色,硬笑着对康氏说:“你给收拾,我出去招呼魏老先生和客人。”说完就转身出屋,一出屋脸色急变的奔到魏老先生面前。
“先生,又拉了。”低低的声音里说不出的惶恐。
魏先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本来就没好不妨事,老夫去看看。对了,宜人,是否要再喝糖盐水。”
顾默默并不是学医的,她心里也没有把握。不过她并没有把这种无措显露出来,看着是在镇定的思索。其他人没发现,牛大壮却能看出来,他握住顾默默汗湿的手,眼神镇定的看着她。
顾默默定定神,笑着看了自家夫君一眼,拿定主意说道:“我来调配,再喝一碗。”
日头慢慢的偏向西山,自从刘天赐再喝了大半碗糖盐水后,应该是止泻药起了作用,他一个时辰只拉了两次。
在院里苦等的人,早就被晒得通红。而刘母,也在牛大壮的劝说下,被刘佩悄悄的装入木棺运往坟地埋了。
牛大壮心疼的给顾默默打着伞,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说:“为夫给娘子雇车,先回去吧?”
顾默默笑笑,扯出帕子递给他擦汗珠:“妾身心里有数,再等一会,急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屋里刘天赐软绵绵的说:“娘……饿……”
康氏听了简直如听纶音佛语一般:“娘去做,天赐我儿想吃什么娘都做。”
最终却并没有如刘天赐的意思,顾默默说熬些稀面糊,或者米汤加些糖盐给他吃上三日。
天赐几日里吃得虽不开心,但到底逃出一条小命。
那根人参还剩下不少,鉴于魏老先生经常给乞儿胡同,和附近的穷人诊脉,最后顾默默把它赠予魏老先生,用于救命。
刘家两口子对牛大壮夫妻的感恩,没法用话语来形容。最后两口子放着开始转好的天赐,一起来到顶银胡同,见到牛大壮顾默默满脸感激的双双跪倒。
牛大壮和顾默默要扶,刘佩眼神定定的看着牛大壮,说:“恩公要是为我好过,就让我夫妻二人跪着说。”
牛大壮和顾默默无奈相视一眼,一起后退几步站好。
刘佩双手抱拳“贤夫妻救了天赐,对我刘门恩同再造,此一生但有机会,愚夫妻粉身碎骨定当报答。”说完刘佩领着妻子认真的三叩首。
临别时,康氏特意给顾默默行大礼:“民妇无知浅薄,那一日急不择言,对不住宜人。这一生要是还不了宜人的大恩,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宜人。”再抬头已是满脸泪水。
刘佩确实是条汉子,明明贫困却还记得欠下的人参债,从此以后每个月来还一两银子。顾默默极力阻止。
“宜人不必阻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每月一两虽慢,我还不完还有我儿子。我们刘家从不做不认账的事。”
“刘大哥何必如此,那人参大半都被我点头送给了魏老先生。”
“赠予魏老先生救命,也是愚夫妻想要行善积德。”
最后顾默默决定,让刘佩还一百两即可。这样也好,原本顾默默还担心,他们随意做好事会引来麻烦。一百两的债务,可以剩下很多麻烦。
这边事情了结,顾默默重新执起画笔,她要把那把弯刀赎回来。不过这一次她不再画小写意的人物画鸟,京城她也来了几个月,书画店也经常去转。太平日久,人们大多喜欢工笔且看起来富贵饱满的画。
顾默默换上利落的窄袖衫裤,一头乌发束紧全部包在布巾里,然后手执小叶筋笔站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