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们安置在客厅。
虞母也收拾停当,出来应酬,抿着唇笑,她觉得,大姐定是听说了她们遭遇,来安抚她的。
谁知道魏氏上下唇一磕,神色带着审视:“昨日里,你们两人衣衫不整,出现在外人面前?”
虞母不好意思的垂头:“我们躲在树后面,穿着男装呢,不碍事,再说也只是衣衫脏污了些。”
说完还有些莫名其妙,这又怎么了?
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下,魏氏心情不虞,冷冷的开口:“我跟泊岸商量过了,咱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虽然阿姣出了这种情况,但是我们也愿意下明媒。”
虞姣正襟危坐,对于魏氏的话,心中也有了一丝预感,上辈子的时候,魏氏最是严苛,但凡有哪家儿女是私定终身,婚前要好,定要被她念叨一番。
虞母确是有些无法接受,冷着脸反问:“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只有明媒?那正娶呢?”
轻轻的撩了撩眼皮,魏氏轻嘲:“看在是亲戚的份上,泊岸愿意屈尊降贵,纳阿姣为贵妾,这个情况你也知道,婚前有了妾室,那这婚事是要降一等的!”
虞母气红了眼,这大姐欺人太甚!什么叫贵妾,她纵然男人不在了,可是爵位还在阿景身上呢,又不是破落户,指着人施舍。
“呵,表哥好大的本事!屈尊降贵!”说着将茶盏一摔:“来人!将这两个没脸没皮的给我轰出去!”
魏氏气的脸色铁青:“不要敬酒吃罚酒!”要不是看在是亲妹子,阿景又是个不成器的,将来虞家的一切,都能落在泊岸的头上,谁耐烦看这失贞的女人!
舒泊岸也忍不住变了脸色,素来温柔可亲的表妹,竟是这般泼妇模样,幸好没有娶她为妻。
“滚!”虞姣冷喝,虞管事推开门,带着几个家丁守在门口,冷眼望着母子两人。
魏氏脸色大变,丢人丢到下人面前,让素来端庄持重的她,格外无法接受。
舒泊岸回眸,会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虞姣:“阿姣,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啪!”虞姣奋力一贯,手中握着的茶盏应声而出,碧绿的茶叶,和青嫩的茶汤,尽皆泼到舒泊岸身上。
那一身月白的锦袍,被茶水侵染,彻底变了模样,舒泊岸形容狼狈,留下一个伤心的眼神:“表妹,你好好想想,我还是愿意纳你为妾的!”
虞母这会儿也回过神来,脸色铁青的冷喝:“我的好姐姐,我的好外甥,滚!”
东厢的虞景,也听到这边的动静,不顾一切的冲出来,大福在后面紧跟着大喊:“少爷!少爷!您不能出去啊少爷!”
虞景大恨,就是因为他不能出门,才累的母亲和妹妹受辱!
疾步而行,恰巧和舒泊岸擦肩而过,就听他恨恨的说道:“表哥你也劝劝阿姣,以为的执拗是不成的。”
虞景薄唇轻启:“滚!”
说完头也不回,急忙走进客厅,来到母女两人的身边,虞姣也忍不住神色大变,心中暗恨,上辈子的时候,累的哥哥为她奔波,这辈子又是如此!
赶紧迎上前去:“哥你怎么出来了,没事吧?”
虞景这会儿才觉得窒息感上涌,坐在凳子上缓了缓,轻喘了几声,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虞母上前一步,微红着眼眶,紧咬贝齿:“欺人太甚。”一行清泪终于是忍不住滑落下来,她岁数大了倒是无碍,就怕那娘俩回去,编排阿姣,累的她说不来好人家。
担心虞景有什么不好,两人也不敢刺激他,连忙让大福去请大夫,虞景坐了一会儿,觉得没有什么异常,就喊住阿福,嘱咐道:“我无事,不必再去。”
见虞景苍白的小脸,因为憋气而变得有些晕红,虞姣捏紧了拳头,这一切都是因着她,因着她们家不够强大。
徒然的求尊重,自然是求不来的,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能获得别人的看好和尊重。
虞姣在心中盘算,她们的家底也颇为丰厚,哥哥身上还有骠骑将军的爵位在,就是他身体不好,不能见人,到底少了几许的底气。
想到这里,虞姣咬牙开口:“哥,你不穿的男装先拿两件过来,我在着人去做些。”
虞景眼眸深深:“你想做什么?”
他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想要男装,自然是想要做男子打扮,他拖累妹妹许多,还要累的她照顾他。
虞母显然也想到了,郁郁的开口:“就没别的法子了?”
真的女扮男装行走在外,那可真的是绝了嫁人的心,世人对女子严苛,断不会接受拥有太多不安定因素的妻子。
虞姣点头:“女子嫁人是出路之一,可自强亦是。”
以她如今的情况来说,被大姨妈母子这般的污蔑,那真的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亲姨妈,亲表哥,又是快定亲的档口,谁会觉得她真的是清白的呢?
嫁自然是嫁的出去,但是人选就要另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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