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了一会儿,要么是无聊,要么就是病还没好,要么就是太紧张了,在枕头上一沾就感到困得要死,眼睛上下打架,头又有些痛,挣扎了几下觉得自己起不来,干脆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等到我被惊雷劈醒了也没有听到集合的喊声。
我听到了惊雷如同过年的爆竹一样,一声接一声,窗户已经开始往里吹着冰凉的水汽,我感到整个楼都在颤抖,都在晃动,好像是大海之中无依无靠的一叶孤舟。
我起来动了动窗户,看来是没有办法阻止雨水往屋里倒灌了,我拿起了床单塞在窗台上,觉得屋里的冷气稍稍少了一点,我想起了一旁的小爱,不知道这种雷声大作之下,她是不是会害怕。
我又想到了不知所踪的大爱,她不会是困在了雨里吧。
我洗了把脸走了出去,又敲了敲小爱的门,没有任何的声音。
我心里一紧,小爱这些天都是老老实实地在房间里面等我,似乎从来没有出过门,今天去哪里了?
我猛然听到了下面很热闹,跑下了楼,顺着声音进了食堂,发现好多人都在里面,也不知道谁正在说什么,反正一下子热闹起来,很多人都在哄堂大笑。
走进去再听,原来是韩警官正在讲他当警察的一些传奇,桌子上满满的都是菜,异常的丰盛。马天成站在桌子后面看到我来了,挥舞着手中的饭勺让我过去,我看到了小爱也在桌旁对我摆手微笑,看到她我整个人都放松了,走到了马天成的身旁,马天成说,今天下大雨,打雷,大家都有点害怕不是。所以晚餐很丰盛,我们办个小晚会儿,大家热闹一下。
说完打给了我满满一大碗的米饭,我端着碗走过去坐到小爱的身旁,小爱说,刚刚敲门你怎么没有声音?要不是知道你在房间睡觉,我都要担心死了。
我抱歉地笑了笑说,你怎么下来了?
小爱说,雷声太大,在房间害怕,这不是还有晚会儿呢么?出来热闹一下。我老在房间有什么意思。对了,一会儿我得唱首歌,咱们两个一起唱吧。
我愣了一下说,唱歌?
小爱说,都要准备节目,这不是两位警官了么,他们讲故事,特别好听。一会儿我想唱《因为爱情》,你会唱么?
我点了点头说,会,但是唱不好。
小爱说,没事儿,大家就是热闹一下,对了,那个风月怎么没下来?
我这才发现风月没在,我仔仔细细地在心里算了一下,除了风月跟大爱,旅馆里面的人应该都在。
我身旁就是一个叫不上名字的男学生,我低声说,风月呢?
男学生似乎很不情愿回答我的问题,第一次假装没听到,我又问了一次,他说,在楼上换衣服,说要跳个舞蹈。你不是睡着了么,怎么下来了?
我听这意思好像不想让我看风月的舞蹈,我这个人就是心里阴暗,容不得别人揶揄我,我笑了一下说,不是要看风月跳舞么,这么好看的舞姿,为什么不看?
看到一旁的这个男生撇了撇嘴,我就感到挺痛快,身旁的小爱低声说,一会儿就到我们了。
我哦了一声说,这么快?
小爱说,韩警官讲完这个故事,就轮到我了,刚刚抽签了。
我点了点头,正听韩卫东讲一个结尾,说的是他如何掏枪击毙那个杀人的女疯子,这个故事我听过,是关于古村的,不过之前他口中说的可不是什么女疯子而是鬼上身的新娘。
韩卫东说到开枪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兴奋,语气也提高了,手在空中挥舞着,做手枪状。可是猛然之间就跟让人把嘴捏住一样,一下子闭嘴了,手也不动了,整个人都如同被人点了穴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好像是一个冰人。
突然而至的寂静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韩卫东移了过去。
我也回过了头,看到风月穿着那条红裙子款款而来。
这条红裙子就如同给她定做的一样,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每一针,每一线,每一处裸露,每一处遮掩,都似乎为了此时此刻而做。
我看着风月裸露着双臂,修长的腿在长裙中若隐若现,伴随着她的每一步,红色,白色交融在一起,却化成了世界上最缤纷的色彩。
她的每一步都带来了一片寂静,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屏住了呼吸,她的美已经超出了语言的形容,她的每一步都被放慢到了永久,仿佛引得时间也为之扭曲。
她的每一步都走在了所有人的世界里,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