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错,鸾儿从小体弱多病,被我养成了专横跋扈,冷淡无情的性子,加上老身平日里与她说了许多玩笑话,她想必是当真了。三年前关闭之时,我曾察觉鸾儿有变,却未曾多想,今日看来,想必她那时已心有盘算”
“我钱家所传之事,你都当玩笑话说与她听了?”老祖母拂袖
“即是玩笑话,又怎能当真,我怎知她一个孩童当了真”,老夫人也生气道
“没想你这般大年纪了,还是那般口无遮挡”
“钱玲,休要胡说”
“好了,好了,此事已出,也当是个后辈一个警示,钱家的秘密即是空,你们二人也莫要置气了,不值当”,来阁主忙打圆场。
“祖父,老祖母,齐城主,时日不早,还是早日下山休息的好,此事多费口舌已是无益,孙女告辞!”清水对三位前辈一个鞠躬后,就急急下了山,后头齐鸢的声音越来越远,齐鸢说,清水,切记还有半月就到了你我闭关之时,我在医晖城等你!
清水孜身一人下了山,健步如飞,风从耳旁拂过,似乎想擦掉她脸上的脸,却好生徒劳,终究是擦了又流,擦了又有!待到崖下湖边时,清水已控制不住的蹲地放声大哭,片刻,擦干泪,站起来,将裙摆撕掉,沿着那湖边,湖中细细寻去。
山顶,来阁主吩咐了手下几句,众人朝着清水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便也都下了山,回到金陵城中。
次日,广心岚与伊人去了湖边,却无半点清水的影子,二人沮丧的回了客栈。钱蕨来到佛云山庄,约了许二在茶楼吃茶。
二人坐定,钱蕨便从袖中掏出一本书,双手递给许二,道:“这是我与杨兄和诸位前辈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将它托付给可用之人,让其物尽所用!”
许二诧异的接过书,待看到书名时,已是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双手战战兢兢的打开书,又合上,又仿佛抚摸,甚至还失声指指自己又指指钱蕨,正是那心心念念的扁鹊医书。钱蕨笑了,道:“瞧你这副模样,想必也是给它找对了主人,如今杨兄虽下落不明,可他也会感知的”
许二含着泪点头,忙将书放入袖中,擦了把眼睛,站起来对钱蕨双手作揖道:“你们放心,我定会好生学习,救死扶伤,不负重恩!”
钱蕨忙摁下他的手,道:“快坐下,没这么严重,你只需好生待他便可”
许二点头,问道:“这可是?”
钱蕨望着他,点头,手转茶杯,许二也跟着坐下,此后,再无人出声,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直到夕阳西下,余晖照入,才起身告辞离去。
王家大院,齐鸢陪着齐城主赶来致歉,三位一大把年纪的老人聚在一处,聒噪的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年轻人,由最开始的一对一,到二对一~~好不热闹,这样从早争到了晚,待钱蕨归来时,齐城主正在大门拉着老祖母的手,一口一个“钱玲,钱玲”,眼泪止不住的流,老祖母却也是笑眯眯的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道:“无碍了,无碍了,我们还能活数载呢,嘿嘿”。身旁,惹得伊人和广心岚与齐鸢纷纷落泪,后头,来阁主也是暗自神伤。
钱蕨站在门外,想起古人的话,也是感慨万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次日一大早,医晖城来人报与众人,城主昨日回到望宇楼客栈,因伤神过度,去了。好在去时神情怡然,面带微笑,并无痛苦之情。
老祖母问讯嚎啕大哭,来阁主也情不知所起的掉了泪,两位老人哭的像个孩子,旁边的小辈们也是暗暗抹泪,伊人又生怕老人哭坏了,又忙劝解,钱蕨便去了望宇楼吊唁。
刚到望宇楼,即碰到许二与齐鸢护着老夫人的棺木启程,钱蕨忙上前,齐鸢朝钱蕨点点头,抹了泪继续朝前走去,许二停了脚步对钱蕨道:“钱兄,师父昨日睡前便已察觉时日不多,交代了师妹,若有意外,还是送她回医晖城,那里有着她一辈子的回忆。师父老人家还曾说,她昨日很开心,几十年的心结终于解开,只是为了齐鸾的事心有愧疚。”停顿看了下钱蕨,许二又道:“钱兄,师父老人家也已知晓医书的事,她老人家还道果然没看错人”。
钱蕨心道齐城主走的也算安然,这便释怀了,与许二道了别便望着吊孝的人马渐渐消失。再抬头望去,望宇楼是歇业停当,人去楼空。
又过了几日,清水一身狼狈的出现在王家门前,歪倒在地,下人忙禀告伊人,将她扶了进去。众人拉着清水的手又是一顿痛哭,清水也不伤心,却笑着道:“我找了十日,却未找到杨焕的尸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说明他无事,还活着,呵呵,我还可以一直找下去”。清水眼神聚光,仿佛遇到食物的狼一般,露着邪笑,来阁主忙点穴将她打晕,心疼的搂着。
这一睡,便是五日后,待清水再次醒来时,却已身在一个洞穴处。
☆、结局一
江湖传言,钱氏一族的秘密只是一本消失已久的扁鹊医书,原医晖城右护法贪得无厌,误以为此医书能得道升仙,这才不惜大肆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