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切都是模糊的轮廓。
几年了,身体再也没有如此慵懒过了,而心境,也许久不曾如此平静了。
自从“小夜”离开了自己,她的世界,就似乎再也没有这样沉静到心底去的安静了。
庄园为了增添古朴的趣味,除了外层出于安全的大门,厅内的门,用的都是古旧款式的木门。
她的双眼系着纱布,闭眼小憩,摇椅一摇一摆晃得闲适,庄园主人养的橘色胖猫就蜷在她脚边。
几乎快要睡去了一般,然后如同清风吹开了门扉,虚掩的门轻轻的吱哑一响,下一刻,一股带着遥远气息的清风就吹到了身边,然后,轻轻的,停驻在了她身前一步远的地方。
朦胧之间,她似有所感的仰起头,逆光、阴影、模糊的轮廓里,几乎看不清,但远比心神醒来更早的,却是下意识里的低呼,朦胧的,橘色猫咪都懒洋洋抖着毛轻叫的迷梦一样的午后,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用一种迷蒙却笃定的口吻轻轻念着那个记忆深处的名字:“聂…逸风……”
然后还来不及完全醒来,唇就被人轻柔的掠夺吮吸。
“嗯……你……你想做什么……”手指迷糊的摸索着,正撑在对方宽阔而硬挺的肩膀。
想……想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的小姑娘……想吻你,想爱你,想把你放在身后两米远的矮塌上,想立刻抱走你让你再也不能离我远去,当然,最想最想的,是先在你左手中指上带上这个小东西,然后让你立刻在母神面前宣读过誓词,然后再把另一个小东西戴在你无名指上一辈子不摘下来,你想我做什么呢我的女孩儿,只要不是离开我这样的话如何都可以。
心中的想法如此纷乱,但最终出口的却只是“我很想你,想你永远不要再离开我。”拥抱忽然变得炽热,吸吮的吻绵密而克制。
她忽然说不出话来,只能顺应着心底最想最想做的事情……
紧紧地、紧紧地回抱了这个梦中才会出现的人,像寒冷已久的人,终于拥抱了炉火的温暖。
——————————————————————我是剧情改变的分割线————————————————
那天在病房里,面容憔悴的女人叫住他,然而颤抖的嘴唇犹豫了片刻,出口的依然是:“你……万事小心……”
柏逸尘轻轻一笑,安抚着憔悴的母亲:“没问题的,外面那些事情……都交给我吧。”这话说得自信而带着无名霸道的味道。
他已经不再是需要父亲协助才能打理一切的少年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抗下一切的风雨,包括自己心里的风雨。
于是女人深吸了几口气,最终只是点了点头:“阿尘……我的孩子,你知道……我永远,以你为荣。”
门关上的一刻,女人脆弱的耸下双肩,把脸埋在手掌间,对不起……对不起我最爱的孩子,始终还是不能……还是不能啊……那名为名誉和责任的枷锁,那锁了自己一生的枷锁,终究还是,被她亲手,套在了她最心爱的孩子身上。
“对不起……这就是……我们的宿命……”母神啊,如果有苦难,请将那一切苦难都堆于我的肩头吧……求您怜悯……求您怜悯啊……
母神是否垂怜众生他不知道,但接到讯息的那一刻,他知道,母神确实降下了怜悯,但这怜惜,却不是恩赐给他的。
最好的朋友终于得偿所愿,他应当祝福,最爱的女人想来也能得到幸福,他应该高兴,可……讷于言行的自己沉默了数十秒,才在那通讯器里静静的,吐出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阿尘,抱歉,唯独她,我不会让。”
“没事……祝你们幸福。”终于……也还是说了出来,亲口祝福,也亲自,掐断了最后一丝念想。
放下电话,他听到了心花凋零后冻结的声音。
婚礼那几天他正好在外地处理事务无法抽身,他知道,这样有意的避开大概是出自挚友残酷的温柔。
不过这样也好,穿上婚纱的时候,她会有多美呢?他很高兴,他不必亲自看到了,这样的话……至少还能有一个梦境吧。
他平静的吩咐助手送上一份足够诚意的贺礼,然后安然若素的打开手头的文件,继续了一天的工作。
他很忙,一直都很忙,而他很高兴,他能继续,如此如此的繁忙。
母亲的另一位朋友邀请他参加私人聚会,与会现场,长辈身边,一直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偷偷用着骄矜的眼角眉梢打量他……呵,这是第七个了吧……他明白母亲的意思,也确实,他到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