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说了所有事情后,虽然心里有负担,惴惴不安的生活着,但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波澜不惊,可暴风雨来临前总会有点启示,好比杨守城出狱了,他来找她了。
她隐约觉得有什么在开始了。
不,从她回国的那一刻就开始了,不过那只是个序幕。
杨清河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依靠在他怀里,她说:“如果我们真的都进了这个圈套,只有两种可能,一,成为了圈套里被捕获的猎物,二,临门一脚,就站在陷阱边上。凶手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始终想不明白,他来找你,为了22年前的事情,可那时候你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他想得到什么?杀了你姐姐又放了你,现在回来找你,他是想看什么成果吗?”
心理变态的人的想法,多数都有一个起点,他们因为某件事而逐渐被影响,心理开始扭曲,所有变态都不可能是突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即使是精神病患者,他们有自己的诉求和想法,正常人的世界是一个世界,他们的世界也是一个世界,因为无法理解,所以称为疾病。
赵烈旭:“他对杀人并不胆怯,我姐姐应该不是他杀的第一个人,也许是第二个,他的试验品一样,他十分兴奋,他开始慢慢变的熟练,除了杀人,他开始渴求一些别的东西。他遭遇过惨痛的童年,被女性长辈凌虐过,他应该觉得很孤独,他需要一些人和他有共鸣,一起推翻这个社会。”
“你是说除了目前我们知道的死完人员,应该还有其他的?”
“对。”
杨清河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他是想......培养一个和他一样的人吗?”
这一点,虽然是假设,但赵烈旭是这样认为的。这个想法也是他昨晚忽然想到的。
凶手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同伴,他感到孤独,或者他想让更多的人去变成和他一样的人,所以凶手才会在阮丽芝的背部说对他感到失望。
赵烈旭拿抱枕垫在脑后,“你仔细想想,周坤在美国,有什么异样吗?”
“你还是怀疑他?”
“他嫌疑最大。”
杨清河思忖了会,“我和他接触真的不多,如果不是你和我分析这么多,我想我不会怀疑他。你刚刚说的那些,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他们知道吗?”
赵烈旭:“局里请了一位很有名的侧写师,我想,他们应该也分析到了。”
陈冀他们最近忙的热火朝天,如果他没猜错,警方应该把重点都放在了周坤身上,他们在寻找证据,也许,已经24小时开始盯着周坤了。
只是终究差了那么一点。
凶手做事缜密,不到最后一步不会轻易让人逮到把柄。
.........
天亮的时候雨停了,两人后来再也没合上眼,杨清河说两句案件又逼迫自己不去想它,于是开始念叨各种风味的大饼。
赵烈旭被她逗笑,送她去学校时顺便在早饭摊给她买了两个大饼。
嘱咐几句,他开向了警局。
一只脚刚踏入警局,来了消息,说是在江心路发现了具男尸。
报案人是名住在附近的打工女,清晨起来去上班,路过那个巷子,就见一个男人趴在那,走近仔细一看,浑身血淋淋的。
巷子散发着一股霉味和腐朽味,地面湿滑,死者眼睛瞪大,似有过些许挣扎。
小张说:“死者手臂,大腿,多处骨折,行凶工具是堆砌在这儿的木棍,凶手打完人把木棍扔地上就走了,但根据法医的初步判断,死者真正的死因是氰化钾中毒。”
小张边说边跟着赵烈旭快速进入巷子。
“氰化钾?”
“一般摄入0.1到0.2克后就会失去意识,会出现心脏麻痹,器官衰竭,一个小时内就会死亡。”小张说:“氰化钾是管制药品,一般地方买不到,市面上有些流通的大多都是假货,也有新闻案例是说服用氰化钾自杀的,但死者死前在酗酒,死在公开场合,更像是他杀。”
赵烈旭拉开警戒线走了进去。
小张说:“死者的身份正在核查,很快就......”
“不用了。”赵烈旭见到死者的那一刻打断了他,“死者名叫杨守城,76年生,淮城人,昨天上午刚出狱。”
死了,杨守城居然死了。
赵烈旭凝着神色,目光略过死者的伤口,问道:“有发现什么特殊痕迹吗?”
法医摇头,“等回去做了具体检查应该能知道死者大约什么时候被服下的氰化钾。目前,根据死者的骨折程度能大约判断出凶手应该是个成年男子,但力气不是很大的那种,目测体型应该偏瘦。”
小张:“木棍和地面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一是因为大雨,二是凶手做好了准备。”
“死亡时间呢?”
“大约凌晨两点左右。”
赵烈旭在现场勘查了一圈,地方偏僻又落后,周围没有监控措施,甚至没有几盏路灯。
小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