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顾蓉。
那头赵烈旭不知道说了什么,顾蓉连连否定道:“明天再走,回来了就住一晚,一家人吃个饭,你受伤到哪了?等会我和清河去趟菜场买点什么给你熬个汤补一补。”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赵烈旭已经回来了,玄关处他的皮鞋在那摆着。
顾蓉下巴点点那扇卧室的门,让杨清河去看看,人是不是在里面休息。
她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一回来也不管伤口,就知道来接女朋友回去,不就图个温存嘛。
顾蓉在厨房忙活,想起二三十年前赵世康的样子,父子俩啊,一个德行。
已是傍晚,天气阴沉,夕阳淡薄,却透着一股宁静气息,他窗帘没拉,空气漂浮的尘埃肉眼可见。
他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脑后,眉目安宁,睡的沉。
垫在他脑袋后头的是她前两天和顾蓉去逛超市时在抓娃娃机里抓到的一只白色兔子。
杨清河轻轻关上门,坐在床边看着他,思忖着要不要叫醒他。
好些天没见,他似乎黑了一点,剑眉英气,鼻梁提拔,男人略粗糙的脸庞彰显着独特的气概。
杨清河弯下身子,手指点了下他鼻尖,男人呼吸平稳,没有任何知觉。
她眨了眨眼睛,低头啄了他一下,两唇刚挨上她腰间忽然一紧,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
男人唇齿间清凉的薄荷味立刻串满了她整个口腔。
“唔唔唔——”
赵烈旭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吸允着她的唇瓣,时快时慢,杨清河面色绯红,鼻息间都是属于他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两个人陷在宽松柔软的床褥里,缠绵,亲吻。
杨清河被吻的要窒息,求生欲迫使她捶他,捏他,掐他,几许之后终于得到了新鲜空气。
额头对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他背着光,硬朗的脸庞看起来格外棱角分明,嘴角带着浅笑。
杨清河不轻不重的捶了记他肩膀,“你装睡。”
赵烈旭又吸了下她的唇,小姑娘明眸皓齿,白白软软,怎么都撒不开手。
他说:“没,刚刚真睡着了。”
“你伤哪了?让我看看。”
“左肩那边被砍了一刀,不深,没多大事。”
杨清河掀开被子,撩起他左边的袖子,上臂裹着厚厚的纱布。
“怎么会被砍?”
赵烈旭捏了捏她脸蛋,“嫌犯持有凶器,赤手空拳上去就挨了一刀。”
杨清河:“你不痛吗,还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不痛。”
杨清河推搡着他,“你起来,等会要是阿姨进来,起来嘛。”
男人的身躯如钢铁,推不动,挪不开。
每次都这样,其实只要他想,怎么样她都弄不过他。
逗了她一会,赵烈旭起身,一边笑一边帮她整理头发。
赵世康常年不在家,赵烈旭又很少回来,顾蓉一个人冷清,难得饭桌上那么热闹,可能是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这样,顾蓉唠叨了许多,从小区里的一些鸡毛小事到最近发生的大新闻,唯独阮丽芝的案子没有提。
顾蓉说:“我今天和清河挑好了家具,明天他们公司就会送过去,你下班了就和清河一起弄,再忙也抽出点时间,再喝点汤,来。”
赵烈旭夹了一筷炒肉给杨清河,低沉的嗓音带着温柔,“挑了家具?什么样的?”
说起这个,杨清河眼睛冒光,“现在流行北欧极简风,我和阿姨都觉得那张黑色钢架的床很好看。”
“底下是镂空的?”
“嗯,是一米八乘以二米二的规格。然后还定了柜子,茶几,沙发,灯具还来不及选。”
顾蓉去厨房盛菜,赵烈旭温和的笑着,吃了几口素菜,头往杨清河那边微偏,压低声道:“那床,牢吗?”
“当然牢啊,那牌子是......”话说一半,杨清河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她睨他,“你变了。”
赵烈旭好整似暇,“哪变了?”
“你以前不这样的。”
以前正正经经的一人,现在还会背地里耍流氓了,难道真如网上所说,男人谈恋爱了就会变吗?
杨清河嘀咕一声:“臭流氓。”
他挑眉,“来,多喝点汤。”
顾蓉端了一锅螃蟹出来,“秋天,不肥,但还可以。”她挑了个最大的给杨清河。
顾蓉说:“你们房子定了,那......”
赵烈旭给她剔肉,他知道顾蓉说的是什么,答道:“清河还年轻,不急,再过段时间吧。”
这起案子还没没着落,他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
顾蓉默了会,大约也想明白了其中缘由,说道:“那你们自己商量,商量好了再告诉我们,对了,那清河父母那边,到时候有空就见个面吧,上次只顾着生意,也没和周总多说,那场合也不是说这事情的场合。”
赵烈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