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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河:好。
张蕴淡淡的略带知性的声线传满整间教室, 窗外秋雨霏霏。
这个课程在美国她早就进修过了,杨清河坐在座位上用铅笔一下一下描绘着什么。
这次回来,除了找他,顺便还有个国际性的艺术展览, 五年举办一次, 这次放在中国举行,她有幸受邀。
以前参加这种她都觉得可有可无, 现在好胜心涌上来,很想获得点什么, 就像沐浴在阳光下欣欣向荣的树木花草, 蓬勃的, 有朝气的。
她想往上走,更高更远。
因为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杨清河不自禁的笑着,她能想象以后的生活。
阳光正好,他穿着笔挺的警服,一腔正气,热血赤城,她也小有成就。
遇见一个对的人,自己会想开始变的更好,想和他肩并肩,会开始规划以后的宏图,再用实际行动一点点去描绘。
课程是两点到四点,一大节分成两个小节,一节四十分钟,时间溜的快,杨清河纸上的人刚有个雏形,铃声便响了。
张蕴说了句下课,有一两个学生上去找她说什么,张蕴处理完捏了捏眉心走出了教室。
杨清河把纸夹在课本里,出去上厕所。
厕所在楼梯边上,在楼梯左边有个开放式的同道,那个走廊通往前面的一栋教学楼,雨水打湿了走廊两侧。
张蕴倚在有点生锈的栏杆上,她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细雨落在她脸上,她耳边,额头的发逐渐被沾湿。
杨清河上完厕所出来,她还在那。杨清河慢慢的用纸巾擦手,刚想走过去,只见张蕴接了个电话。
张蕴声音有哭腔,“找你了吗?怎么办?他们已经发现了,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渐渐蹲下来,手捂着额头,看起来无助极了。
“他们传你去问话吗?要怎么说?”
“然后呢?”
“找我,也会找我吗?”
“好,我知道了,好......可是我好害怕啊......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张蕴肩膀一抖一抖,她在啜泣。
杨清河站在离她三米开外,张蕴挂断电话,抹了抹眼泪站起来,一转身,错愕住。
杨清河看到她疲惫的双眸红肿憔悴,秋风吹起张蕴的裙角和长发,她似乎都要站不稳。
张蕴难堪的别过头,握紧手机快步离开。
杨清河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进了教室。
......
离开抛尸现场,赵烈旭通知了徐鸿明,那头的徐鸿明的正在开会,被震惊到说不出话。
除了徐鸿明,他也通知了其他人,昨晚和阮丽芝有过交集的都需来趟警局做协助调查。
一进警局,赵烈旭让陈冀去查阮丽芝的通话记录。
陈冀一头雾水,“不是,你刚说的22年前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赵烈旭脸色略沉,说道:“等审问完,下午开会,会上我会说,法医那边有任何进展都要和我说。”
“行,那我先去查通话记录。”
审讯室里在挨个审问。
徐鸿明见到赵烈旭的第一句话就是:“她在哪?怎么会死?”
算是比较亲近的叔叔,赵烈旭安慰了几句,让徐鸿明坐下,小张打开电脑准备做记录。
赵烈旭:“你先冷静一下,我会和你一一说明的。”
徐鸿明心烦意乱的点点头。
赵烈旭说:“今天早上接到城南旧区的居民报案,在淮平公园内发现具女尸,死者正是阮里芝女士,发现的时候公园外停着她的车,她被挖了双眼,下体受过凌虐,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凌晨一点左右,昨晚十一点左右宴会结束,当时我和清河离开后你们说了什么?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挖挖挖了眼睛?!怎么会......”徐鸿明咽了咽口水,看着赵烈旭慢慢冷静下来,说道:“昨晚送走了老爷子,她和我儿子也走了,就我在别墅过夜,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奥,她临走前,我和她吵了一架。”
“别墅就你一个人?”
徐鸿明意识自己可能也在被怀疑的对象里,解释道:“还有几个佣人,她们可以替我作证,我昨晚后来没出过别墅,别墅也都有摄像头,可以查。”
赵烈旭:“为的什么吵架?她有说过要去哪里吗?”
“家里那点事,你多少也知道些,她要去哪里怎么会和我说,我管不了她。”
赵烈旭懂。徐鸿明是个爱面子的人,对外都是一副夫妻恩爱的画面,可实际上他们夫妻从来不和睦,从结婚到现在,貌合神离。
这些年,徐鸿明倒是没怎么变,反倒是阮丽芝,整个人,从里到外大变样。
赵烈旭记得,从前的阮丽芝朴素安静,单眼皮,娃娃脸,后来隔了很久再见时,这个女人已经是双眼皮,瓜子脸,性格也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