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牛头人脸的妖怪张开大口,嘴巴里吐出一支手枪,对着驷介的左眼。
“bang!”
驷介的眼珠子被打成了一滩黑水,留下一个血窟窿。一阵晕眩和耳鸣过后,他趴倒在那红牛怪的怀里,红牛怪一只手把驷介举起,另一只手开始从驷介身上抓肉,抓下的肉迅速吃掉,从头到脚,到最后,一根骨头都没吐掉。
当红牛人面怪舔床单上的血迹时,驷介突然醒来,是真正的醒来,从梦中惊醒,到了真实的世界。
“驷介,你没事吧?”
驷介睁开眼,薪初美和束盎趴在他的面前。其中薪初美一边晃着驷介的胳膊一边说,目光中满是担心。
“我还好。”
驷介坐起身,束盎连忙在驷介的两个枕头叠放在驷介的背后,让他靠着。“谢谢,束盎姑娘。”
束盎大大咧咧地回了句:“不客气,驷介哥哥。”
“你脸色很难看,昨晚做噩梦了?”
“是的。”驷介摸摸自己的额头,全是汗,其实他没有察觉,他的衣服也全是湿的。“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而且还是梦中梦。我甚至已经察觉到自己在做梦。”
“现在感觉怎么样?”
“现在没事了,只是有些口渴。”
“束盎妹妹,去拿水。”
“好的,初美姐姐。”
束盎乖乖地去拿水。
“喝了水要不要再休息会儿?”
“不用了。没有大碍。”
“好,起来洗漱,准备吃饭吧,束盎做了早餐。我们已经吃过了,现在时间不晚,牛奶应该还是热的。”
驷介吃过早餐,薪初美告诉他自己要待在这里四天,四天之后才能准备好那个解除黑魔法的魔法。因此,闲来无事的驷介花了一个下午将天空之城逛了一圈。
晚上,他们在天空之城生气篝火,三人坐在篝火旁,畅所欲言。
驷介知道薪初美是九年后穿越过来的,是要帮助孤星少年方戛贺更加迅速地成长,以便击败未来的劲敌,此时方戛贺在用它的天煞孤星之血拯救半熊人首领之女,约定好一个月后再见,现在时间刚刚过去一个星期。
“那么那位方戛贺小兄弟知道怎么拯救那女孩吗?”
驷介挑了挑火,说道。
“不知道。也没人知道,方戛贺只是不忍心看着沃离夫人伤心,他自己心里其实完全没底,我猜测他的行动会以失败告终。”
薪初美一开始就对方戛贺的行动持反对态度,当然她的分析是很站得住脚的。
“我觉得戛贺哥哥会成功。”
束盎难得眼神变得坚定,嘴角也变得严肃,她看着火,双手抱着膝盖,好像又回到了十四五岁的叛逆年龄。
“希望吧,我也愿意他成功。”
“会有什么危险吗?”
“不会有危险,这个百分之百可以确认。”
薪初美笑着说。
“是的,戛贺哥哥是不死的,越是危险,越是强大。”
“这样啊,真是了不起。”
“其实要说真的完全没有危险,这话谁也不敢说,如果遇到了能够封印或者消灭天煞孤星之血的强大存在,方戛贺的命也就难保了。”
“这种人应该不会在一个落后的孤岛上吧?”
“这个世界,让我们想不到的事太多了。”
鬼低语大殿……
三头海蛇女皇扎拉顿寿诞之际,女皇宴百官于戏天楼大陈歌乐,倾城纵观,按律令,今天起鬼低语之国管辖的诸州皆令宴乐,休假三日,这天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齐天节,意喻扎拉顿女皇洪福齐天,千秋无限期。
设宴场所为鬼低语大殿的五楼会议大厅,现在这里早已在三天前旧改造为演奏厅,正墙上挂着幕布,上面写着五个大字“永远扎拉顿”。
台上是一个交响乐团,正在演奏者莫扎特的《奏鸣曲》;台下摆着一排排的桌子椅子,桌子上放着餐具,酒杯,没开盖的的酒,各种凉菜。
这天天还没亮,四条穿戴光艳夺目的蓝铜战鲨引驾,北衙白鳄四军陈仗,列旗帜,披金甲。
早在一个月前,鬼低语的禁卫军便已找来人类世界的新型坦克,隐形轰炸机,导弹驱逐舰,供众海妖鱼怪参观,虽然都已进水损毁,可是仍迎来大批激动好奇的游客。
又拖过来早已溺水而死的百头头大象,犀牛,舞马,隆重精细地打扮装饰后拉到大厅两侧为众官员欣赏玩乐。
舞台上,更有大鼻子鲸鱼击鼓,万牙鲨鱼吹唢呐,三只光速剑鱼吹萨克斯,十只绿海龟为小提琴手,一只红海龟为首席小提琴手,黑海豚为钢琴手,百手乌贼指挥家。
庆祝仪式还没正式开始,所有神怪都感觉到了今天是个了不起的日子。
上午十点,方戛贺挽着香蒂儿的手来到了庆祝大厅。
方戛贺里面穿着神颂合甲,外面套着红色修身西服,胸前带一朵红花,除了黑皮鞋,其他都是红彤彤的,很适合今天这个欢快的日子——海蛇女皇扎拉顿的寿诞。
香蒂儿则还是穿着自己的小北极熊胸衣,金狐狸皮下衣。特意带了一束金蜘蛛发卡。
两人在后排的位置上做了下来,大厅里已经来了数百人,大家说说笑笑,随意走动。
方戛贺无意中找到了坐在第一排的巡年,看背影,他今天穿着一身大红的连衣裙,将头发扭成一团,再插上红簪子固定。
巡年正在训斥一位手下,或者是女皇安排给这个可爱的外甥女的侍从,巡年抡起胳膊,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