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你中的毒,我的远方外孙女舞舞留下的,虽然我不认识她,可能八十年前我过生日她来过一次,不记得了。可是我认识这毒。”
香蒂儿点点头,无喜无悲。
“你可以继续活,今天我看到你极力像赢得我的好感,我很开心,起码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
扎拉顿点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碗口大的烟圈,烟圈落到香蒂儿的脸上,消散了。
“虽然不想承认,我真的很尊重您,夫人。发自内心。”
香蒂儿不是在恭维。
“谢谢你,香蒂儿,我不愿你死,就像你喜欢我一样,我也喜欢你,我把你看做我的女儿。”
皇后又吸了一口烟。这一口比上一口小了一点,可是吐出的烟圈比上一个要大一倍,也细一倍。仍然在香蒂儿的脸上散开。香蒂儿似乎对着烟味没什么排斥感。也许是皇后抽的缘故,谁知道呢?
“我不明白。”
“把你的心交给我,我可以免你一死。”
皇后说话一针见血。
“把我的心交给你?”
“是的,之后你将永远臣服于我,听我的差遣,直到我生命的终结,或是天蛇女神德拉比达的再次降临。”
“我可以,只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不妨说来听听。”
“放了我的同伴,天煞孤星方戛贺。”
“这不可能,全世界的妖魔都在渴望着得到他,他的重要,想必你也清楚。”
皇后的回答给了香蒂儿当头棒喝。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有,但是你承受不起。”
“什么,没有什么是我承受不起的!”
“你整个家族的心脏。”
香蒂儿傻眼了。
皇后站起来,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放到沙发旁小茶几的烟灰缸里。拍拍香蒂儿的肩膀,说:“不早了,回去睡吧。”
香蒂儿面如死灰,如行尸走肉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1938,而不是约定好的回方戛贺的房间1956。
“怎么还不来?”
方戛贺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夜里十点半了,香蒂儿难道和皇后聊两个小时?不太可能,不会出什么事吧?想到这里,他担忧地说了一句。
“半熊女回自己的房间了。19……1938号房间,十分钟前回去了。”
巡年坐在窗台,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说。
“1938?没错,是她的房间,我们去看看。”
“别去。”
“怎么?”
“她不想见你,要是想见你早来了,肯定是有心事,明天再说咯,让她休息会儿吧。”
“这个时候应该和我始终在一起的啊!”
方戛贺又愤怒又自责。坐在沙发上往自己的大腿上狠捶了两拳。
愤怒香蒂儿没有把自己当成亲密的朋友,现在有了事依然不愿意和他共同承担,自责自己没有做的更好,没有取得香蒂儿更多的信任。自责自己没什么真本事,又处处惹麻烦。
“戛贺。”
是香蒂儿的声音。
戛贺转过身一把抱住香蒂儿,香蒂儿流出了泪水,这几天,本是十分倔强强悍的香蒂儿每每动情,泪流个不停。
巡年把头轻轻地转到了窗外,看着外面快速窜动的鱼影,心里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方戛贺也不知道。
关了灯,反锁了门,拉上了窗帘。只留一盏床头灯,三人脱掉鞋子盘腿坐在床上,围成一个圈。
巡年抱着一个枕头,开始了她的计划陈述。
“你中的是舞舞的蛇毒,一条三千多年的小蛇妖,所以问题不大。”
两位听众竖直了耳朵,瞪大了眼睛。
“想办法让我舅妈睡着,偷走她的之作塔钥匙,在之作塔里。存放着五十多万死去三头海蛇的灵魂,由于它们修行不到八千八百年,且没有高人点化,死后只能入地狱,听候阎王发落,你们知道的。蛇的名声一只不算好,不光是在人类中,半熊人中,连在妖神界也是如此。”
巡年警惕地下床,把窗帘拉出一条缝,看看有没有通夜鬼琪琪舵在附近。没有,又再次上床继续说:“我讲到哪了?”
“蛇的名声在哪里都不好。”
方戛贺提醒了她。
“死后,得不到公平的对待,备受歧视,压迫和羞辱三头海蛇们实在无法忍受阎王,多次向天庭抗议,可是天庭的判决迟迟不肯下来。”
巡年说到此,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很显然,她的感情是站在自己舅妈这一边的。
“既然这样,伟大的扎拉顿皇后,修行一万九千四百七十一年之久的三头蛇王,我的舅妈,就自作主张,违背天命,在印度洋的深海海底,命令手下建造了这座鬼低语大殿,同时修建了之作塔,其实鬼低语大殿就是守护之作塔的。之作塔建好后,死去的修为不够的三头海蛇纷纷飞到这来,躲避黑白无常的缉拿。”
提及黑白无常,巡年的表情变得厌恶起来。眼睛里闪着仇恨的光芒,关于阎王的得力爪牙——黑白无常,一定有很多故事在其中。
“之作塔存放着这么多的亡魂,很多亡魂永远都只能静静地躺在之作塔的太平酒罐中,但也有一些,愿意奉献出自己的修为,给他们认为更值得的人,跳出三界外,不再五行中,逃出生死大劫。这样的幸运儿往往会消耗掉数十个,甚至上百个贡献者的力量,贡献者们随后将彻底在这个宇宙中消失。”
“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