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成陪着包震天在船头看风景,君不畏无聊的坐在船边养精神。
如今他想的多,沈秀秀、苗小玉,这两个女子似乎对他有了情愫,他一念及此,君不畏笑了,他怎么会同她们…………
烟彼浩渺的长江口,船只原本往来如梭,不知为什么这两天很少有船活动。
于文成的快船已行驶在江中了,便在这时候,夕阳余晖中,突然电光激闪,随之便闻得包震天高吭的一声厉嗥:“啊!”
“叶通”水声甫起,水花四溅,便闻得于文成手指吃惊的君不畏,厉吼:“杀了他!”
君不畏甫挺直身子,落水的包震天又叫:“君…………”
迎面,五个黑衣汉直往君不畏杀来了。
三枝红樱枪加上两把大马刀,在这空间极小的快船上,君不畏闪避不易,他除了一飞冲天。
君不畏没有往天空飞,横着肩便往水中跃,他入尚未人水,两枝红樱枪已往他身上掷来,只不过君不畏看也不看,随手往后甩臂,已把两枝红樱枪拨落水中。
紧接着“叶通”一声水花四溅,君不畏落人水中抬头看,哟!那包震天已在数十丈外了。
如今正是落潮时分,加以自长江流下的水势,包震天自然早已漂出很远了。
君不畏再看于文成的快船,却早已往江中驶去了,他猛提一口气奋力往包震天游过去。
他发觉江水中有血,那当然是包震天身上的血,君不畏知道,包震天这一刀不轻,只怕…………
君不畏游近包震天了;他发觉包震天除了把一张脸平仰江面之外,全身不动的垂直漂着。
“包老爷子,我来了!”
没有反应,包震天好像昏过去了,君不畏伸手抓住包震天衣衫只一提,便不由一惊。
“这一刀…………”
包震天从右肩头上背,衣破肉绽似乎骨可见,如果在岸上,这一刀也会叫人不能动弹,如今又在水中,那血还在流不停。
君不畏抓住包震天便往岸边游,事情偏就那么巧,一条快船过来了。
快船上有人大声叫:“有入掉进江里了!”
于是,快船半调头,下帆,五个大汉挤在船边看,其中一人大声喊:“喂,那不是君先生吗?”
君不畏头极目瞧,快船上竟然是沈文斗,那么沈秀秀也许就在上面。
君不畏忙把手举起来,一把抓牢伸来的长竹杆,于是,船上的绳索也抛下来了君不畏忙将包震天栓牢,一阵子大气之后,道:“快救人!”
只见包震天已昏死在船板上,沈文斗立刻叫掌舵的道:“改期再去崇明明岛。回头去上海!”
那崇明岛在上海外,乃长江口的一个岛,沈家有生意在岛上,沈文斗把他妹子送到岸上,他原船改去崇明岛、想不到中途救起君不畏与包震天二人,也算巧合。
沈文斗仔细看包腰夭伤势,不由紧皱眉头,道:“真狠,这一刀是要他老命!”
君不畏道:“八成他们窝里反,自相残杀!”
沈文斗吃惊,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会…………”
君不畏笑笑,“把他救活再说了!”
沈文斗当然想不到,包震天的身份是什么。
他也想不出君不畏的身份,他只明白一件事,那便是他的妹子沈秀秀,似乎看中君不畏了。
就凭这一点,沈衷斗便决心把这二人送一个地方,那便是他大妹子住的地方。
沈文斗的快船摆近岸,有个大汉已奔往附近小村上找大车了。
如今上海这地方已开埠,骡马栈房不少,那大汉很快的叫来一辆车子,帮着君不畏把包震天抬上大车。
沈文斗吩咐一声,大汉使陪着往止海驶去,沈文斗这才又开船往崇明岛驶去。
君不畏很替包震天担心,因为包震天挨的一刀半尺长,好像肩肿骨也裂开一道骨缝,就在大车的疾驶中,包震天有气无力的翻开眼皮子,当他看到身边坐着君不畏的时候,立刻露出个微笑。
那种笑是十分复杂的,君不畏就觉得包震天的笑不大自然。
不自然当然是不好看,君不畏忙问:“包老爷子,你觉着怎么样?”
包震天只是两唇嗡动一下,没声音。
大约半个时辰,马车停下来了,只见大汉当先跳下车来,高声叫:“过来几个活的人!”
当然是活人,死人怎么会动?
三个青衫汉子奔过来,其中一人间道:“嗨,林老二,你不是陪少爷去崇明岛吗?怎么…………”
姓林的大汉叱道:“少废话,把受伤的抬进去,我去向小姐禀告一声!”
君不畏跟在三个青衫汉子身后面,他这时候才看清楚,原来这地方是一条小街道,别看是小街道,四匹马并着一样可以通过一一这以后上海有一条四马路,大概就是这一条街道:一行人走进一座大院内,迎面,沈秀秀像个花蝴蝶也似的,自屏风后面奔出来了。
沈秀秀看到君不畏了,她的面上一片喜悦,但当看到重伤的包震天之后,惊住了。
“怎么…………这样…………”
君不畏道:“沈姑娘,快请大夫来为包老爷子治伤吧!”
沈秀秀当即命姓林的快去请大夫,又命人把包震天抬进客厢中,这才问君不畏,道:“是谁下的手?”
君不畏摇摇头,道:“那要等包老爷子清醒之后,才会知道:”“包老爷子好像请你保驾的呀!”
“所以我把老爷子救回来了!”
“那么多箱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