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畏道:“很简单,我喜欢输银子,一个爱输银子的人,当然会时常闹穷!”
沈秀秀撇撇俏嘴,半叱的道:“胡说,还有喜欢赌输的人!”
“我就喜欢输!”
“少见!”
“你已经见了!”
沈秀秀道:“我知道,那些进入赌坊去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打定主言赢银子的,而且赢的越多越高兴!”
君不畏道:“可惜走出赌坊的人,大多数愁容满面,可怜兮兮!”
沈秀秀道:“你喜欢可怜兮兮?”
君不畏道:“我不同,如果我赌输,反而高兴!”
“为什么?”
“个中滋味很难言呐!”
笑笑,沈秀秀道:“你好像是个怪人嘛!”
君不畏道:“我比个正常的人还正常!”
沈秀秀道:“船到上海,我借你银子去赌!”
君不畏道:“你叫我去送银子?”
沈秀秀道:“你如果喜欢、你就送吧!”
君不畏道:“沈小姐,你喜欢我把银子赌光?”
沈秀秀道:“我说过,只要你喜欢!”
君不畏道:“我忘了,我喜欢赌大的,输个三五千丙银子很平常!”
沈秀秀怔住了!她以为君不畏只不过赌上三五十两银子,而且她把君不畏带到她家开的赌坊,赌榆了也无所谓,银子还是沈家的,然而…………
然而君不畏的口气大大了,沈秀秀不由楞住了。
君不畏一看沈秀秀的表,他哈哈一笑,低下头又回到舱中了。
如今的君不畏是不会再洗船板了。他被招待的就好像个贵宾,便黑妞儿对他说话先是一声笑,客气极了。
君不畏坐进舱中“坐山虎”包震天伸手一把扣住君不畏手腕,低臼道:“君老弟打算留在上海?”
君不畏一怔,道:“我打算杀了田九旺再去上海!”
“为什么?”
君不畏淡淡的道:“苗小姐替我担保的一千两银子尚未情还呀!”
包震天道:“君兄弟,如果包某拍胸脯呢?”
君不畏道:“包老爷子,我仍然要杀田九旺!”
包震天道:“田九旺和你有仇?”
君不畏道:“我不认识田九旺!”他不得不说谎。
包震天道:“为何一定要杀田九旺?”
君不畏道:“我说过,我需要赌资,而我又爱输几个,哈…………”
包震天摇摇头,道:“君才弟,你到底是什么样人物,我有些糊涂!”
笑笑,君不畏道:“难得糊涂!”
包震天道:“君老弟,算我聘请你,我们押着这批银子绕道南京城,只一到你就回头,如何?”
君不畏道:“我得问问苗小姐,如果她点头,我就跟你去南京。
包震天哈哈一声笑,点问道:“好,咱们就一言为定,我去对苗小姐说!”
便在这时候,舱外面传来黑妞的声音:“君先生,君先生呀!”
君不畏伸个头出来,道:“你找我?”
“小姐找你…………不…………我忘了,是小姐请你!”
笑笑,君不畏走出舱门。道:“请我?干什么?”
黑妞哈哈笑,道:“当然有事了!”
有什么好笑的,但她仍然哈哈笑,笑得君不畏也有些不自在。
他跟着黑妞绕到船尾舱门口,那黑妞儿已低声道:“叫、姐,君先生来了!”
妙影闪动,苗小玉已站在君不畏面前,这时候沈秀秀也过来了。
沈秀秀冲着君不畏瞧,嘴角微微撩,似笑不笑的样子,就好像一肚子活不知如何悦出来似的。
苗小玉淡淡的看着海面,道:“过午船就到上海了!”
君不畏道:“真快!”
苗小玉忽然回过身,她面对君不畏,道:“船至上海你要走?”
君不畏道:“如果苗小姐叫我走!”
苗小玉道:“我改变心意了,如果你愿意,你就留在船上!”
她的面上略带涩涩的样子,那也是一种不好意思的表情,君不畏当然看得出来。
君不畏道:“有关那一千两银子!”
苗小玉道:“我说过,那是小事,不必挂齿!”
君不畏道:“我却难忘怀,所以我听你的!”
包震天便在这时候也过来了。
包震天对苗小玉道:“苗姑娘,有件事情要你担待了!”
苗小玉道:“包老爷子,你别客气,有什么吩咐,尽管明说!”:包震天拍拍君不畏的肩头,说道:“为了一路上的安全,我要借重君老弟弟,陪我走一趟南京!”
苗小玉怔了一下,她把目光移向君不畏,却见君不畏摇看向前方。
前方水线上有山峦的影子,海面上的帆船似乎也多了,看上去宛似柏林。
苗小玉道:“包老爷子,我不能勉强君先生!”
包震天哈哈一笑,道:“苗姑娘放心,我们还有第二批,第三批银子,我决定都借重跨海镖局押送,君兄弟只一到南京,我立刻放他回小风城!”
君不畏吃吃一笑,道:“苗小姐,我算是跨海镖局的人吗?”
苗小玉一楞,道:“我慢待了!”
君不畏道:“苗姑娘,撇下千两银子不提,至少我欠你一份人情!”
苗小玉道:“你已为我们出过力了!”
君不畏道:“我仍然扣你一句话!”
苗小玉心中可乐了。她的面皮却不动,妙目闪烁的道:“如果君先生喜欢,跨海镖局欢迎你!”
一边的沈秀秀开口了:“怎么,他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