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文昌洪也接道:“总镖头与副总镖头今夜已经住在大船上了!”
君不畏点头一笑,他看向苗小玉,只见苗小玉双目莹莹似有泪光。
“苗姑娘,快弄个睡的地方,我与包老爷子都要好好的睡一觉,什么话也留在明天说了!”
苗小玉立刻把小刘叫来,她叫君不畏睡她的地方,她与黑妞宁愿坐到天亮!
君不畏果然累坏了,这一睡就睡到天亮,清晨的太阳照得河面一片火红的时候,苗小玉仍然守在君不畏和身边。
她甚至也不去吃早饭,就像个小妇人似的苗小玉,不时的想伸手去抚摸一下君不畏,但中途又抽回手!
君不畏是由一声大吼才醒过来的。
那吼声出自苗刚。他不知道君不畏正睡得香甜,他未进门就大声叫:“晦,我那位好兄弟君老弟呐!”
苗小玉想制止已来不及了!
君不畏张开眼睛,他先是看到苗小玉在他一边坐着,随之又发现进来两个大汉一一苗刚与罗世人二人都来了!
“哈…………”苗刚笑开了怀!
罗世人上前看看,笑道:“妙,包老也来了!”
包震天道:“老夫这趟任务,已是三世为人了!”
苗刚道:“包老爷子,第一次看你中人暗算,我未能插手,第二次我不在场,听说十分凶险,真不知你们的人谁才真的忠于北王!”
包震天道:“总镖头,正应了那句俗话:知人知面难知心呐!”
苗刚走上前,低下身来,说道:“包老爷子,你还打算再回小风城找石老爷子帮忙?”
包震天道:“本来不去,可是听了君兄弟的解说以后,我的茅塞顿开了,我非再回小风城不可!”
苗刚怪笑,道:“既是君兄弟的指点,必然有其道理在,包老爷子女,我这就着人抬你上船了!”
包震天道:“今天就出海!”
苗刚道:“今天黄道吉日。出门大吉!”
包震天道:“你们的船修好了?”
苗刚道:“虽然损夫两条船,我们又去买了一条三桅大船,这样子我们的力量便容易集中!”
他伸手招呼几个镖局子里趟子手,道:“弄个担架,把包老爷子抬到我的大船上去!”
刹时间过来四个大汉,他们找来两根扁担一块门板,这就要凑和着抬包震天了!
包震天急忙摇手道:“不!不!我仍然同君兄弟在一起,回程有个说话的!”
苗刚一笑,道:“包老,你还是同我一条船的好,我妹子的船上只能多一个君兄弟!”
包震天怔怔的道:“为什么?”
苗刚似乎豁上。他直不楞的道:“为什么,君兄弟同我大妹子一条船你说为什么呢?”
包震天如果再多口,那他就是猪!
他当然不是猪,所以他立刻哈哈一笑,道:“应该的,我就与总镖头一条船,反正船上已无镖银,哪一条船都可以!”
于是,大队哈哈笑了!
苗小玉没有笑,她正看着君不畏,只不过君不畏没有表示什么,如果真有什么表示,那也只是耸动一下他那细而长的眉毛而已!
君不畏以为就这样离开上海,对沈秀秀而言有一些不大公平,虽然沈秀秀的作风大胆,但她对君不畏似是玩真的,而不想是只限于大家玩玩!
君不畏很想去向沈秀秀道别离一一打个招呼或者直言大家好聚好散!
君不畏就以为沈秀秀必是个提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彼此言明,相互哈哈一笑,或为未来再见面而有所设想!
但当他到了两条船边的时候,他发觉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找沈秀秀了!
两条船上的人已各就开船部位,而且苗小玉所住的船还先开航!
苗小玉笑得十分可人的对君不畏道:“君兄,咱们上了船就出航!”
君不畏点头道:“苗姑娘,我仍然是客,我的一切仍然听你的!”
苗小玉笑了,道:“如今我才发觉,船上有了君兄在,我反而更加的安心!”
她把手一让,又道:“君先生,请上船吧!”
君不畏未上船先回头!
他回头遥看上海街,因为上海四马路有一家沈家赌坊,而沈秀秀就在沈家赌坊后院住!
他不能忘怀昨夜的事情,那真叫人骨酥的高度艺术动作,谁遇上也会难以抛开!
他又听到苗小玉的催叫声:“君兄,走哇!”
君不畏一笑抬腿举步,多少带着那么一些无奈的往那条刚修好的快船上走去!
等到君不畏上了船,他这才发觉他与包震天二人住过的后舱前段。里面重新加以布置,一切被褥用具都已换了新的,便是舱壁也糊上美丽的花色彩纸。
舱里有这样的设备,已经算是高雅的了,舱门口,黑妞儿已吃吃笑对君不畏道:“君先生,这是我家小姐为你设计的,你喜欢吗?”
笑笑,君不畏道:“去对小姐说,很舒服,我很喜欢!”
黑妞再也不敢小看君不畏了,她拿君不畏当神!
闻得君不畏的话,立刻又道:“君先生,你歇着,想要什么你只开口,我动手!”
君不畏道:“你不怕累?”
黑妞道:“我荣幸,嘻嘻…………”
君不畏斜身躺在舱中,他拉过棉被一角盖上身,立刻觉得有一股鲜花香味!
他会心的一笑,因为他明白这一切都是苗小玉的安排,苗小玉开始下功夫了!
浪子君不畏当然明白这些,因为他太了解女人的心了,女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