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心生艳羡,想着院子里的姐姐妹妹,若是也生在这个时代便好了。似她们姐妹,哪一个不是才比男子的?只可惜终日被困在宅门之中,再有外祖母年事已高,大舅母与二舅母并不识字,家中并无女性长辈有能力带姐妹们出门交际。且荣国府表面上烈火烹油,内里早就入不敷出,权贵人家瞧不上府中,却又自视甚高,不愿和地位不如自己的人家来往。往来不过贾史王薛四户人家,即便如此,交情如四王八公除了最大节庆也极少往来。1故与旁的夫人小姐一概不识。倒叫家中姐妹们到了年纪也无人上门提亲的。落的个,探春远嫁,迎春落入中山狼之口,惜春年幼,后来也常伴青灯古佛的下场。
黛玉自己并非愚人,这些虽是俗物,却也不是不懂。那日里紫鹃话里话外都是说趁着外祖母身体康健,将她与宝玉的亲事定下,她心中就很清楚。何况旁观者清,姐姐妹妹的亲事,她冷眼瞧着,无可奈何却是一清二楚。
心生悲意,却听徐凡问:“想吗?”
林黛玉颔首。自然是想的,想去瞧瞧闺阁外的天地,也想看看这个最好的时代。
“那正好等吃过晚饭,再带你去买些衣服。”
林黛玉身上的衣服是临时买来的,徐凡想着让她自己去挑选再买多一些。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没吃晚饭就下起了大雨来。林黛玉感冒还没好,徐凡怕她病情加重就只好再推迟到明天。倒是林黛玉看他扫兴,还软语说道:“府中可有莲花池?”
“有的。”徐凡听她这么问,心中还有些奇怪她足不出门的,怎么就知道后院还有一个莲池?又听林黛玉说:“这雨一下,便觉得凉爽许多,屋外也不比开着空调的屋内热一些。午间醒来的时候,我也与徐叔说了一会子话,知道这开着空调的屋内不好久待的。我寻思着,早间赵公子才说要喝那坛子黄酒,且不如到莲池旁用膳。二三里莲池阵阵荷花香气,再有夜雨潇潇如珠似玉,岂不美哉?”
林黛玉还是第一次一次性与徐凡说这么多的话,何况她说的时候,两眼璀璨,似星河万丈,徐凡一时间看的痴了,直到林黛玉不确定地问他,他才说:“好,当然好!我去让徐叔他们把饭菜布置在潇|湘小亭。”
“潇|湘小亭?”
“那莲池一旁种了一些潇|湘竹,我爸买下来之后就给莲池旁的亭子改了名字。”徐凡知道她以前在大观园里住的地方叫做潇湘妃子”,怕她触景生情,徐凡问道,“要不要换一个地方?”
“不必,你安排就好。”林黛玉知道徐凡也是知道她的经历的,感念他体贴自己,又说,“我想你那日说的很是,我如今得了这般契机,自不会再拘泥过往种种。虽想起时,难免有些感触,却也不至于此。”
“好。”想着林黛玉胸襟开阔,徐凡也备觉欣赏。他这里去吩咐徐叔了,林黛玉则自己撑着伞先去了后院。故地重游,院中景致竟与当年所差无几。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进入了围廊。这围廊绕着莲池一圈,走到最西边便是如今的潇湘亭内,见亭子四周垂着珠帘,清风带来莲花和泥土的香气,吹动那珠帘,便是清脆一阵悦耳声响。
天色已晚,忽的围廊一圈,还有潇|湘亭内灯火通明。林黛玉转身瞧去,但见徐凡跟赵安然二人一前一后地走来,二人身材高大,远远看着便有一股子压迫感。那徐凡面无表情,赵安然却笑的灿烂,也不知道和徐凡说些什么,还勾搭着徐凡的肩膀。直到瞧见了林黛玉,赵安然才收回手,大老远地对着林黛玉招手打招呼。
林黛玉稍稍侧身,低下头去。
她身后是几株潇|湘竹,清风掠起她的衣裙,衬得她身姿轻盈,腰身更是盈盈一握,仿佛随时便会乘风而去。徐凡加大了步子,走到林黛玉面前问她:“怎么在这里?”
有一缕青丝被风吹到林黛玉嘴畔,她伸手掠到耳后,说道:“我想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到了这儿。看到这里有莲花池,又有潇|湘竹,想是你说的亭子,便一路径往此间来了。”
徐凡笑了,说:“我还以为你是肚子里的馋虫被引出来了,先来了这里。”
林黛玉啐了他一口,嗔道:“分明是你自个儿的馋虫被引出来了,却还要来说我?”
这林妹妹伶牙俐齿,宜嗔宜喜的,看过红楼梦的人都知道。只是这话说的,不痛不痒的,还叫人恁地怜惜。赵安然艳羡地看了一眼徐凡,这才短短多少时间,林妹妹倒是不再拿徐凡当陌生人了。偏偏她看了他一眼,立刻用手捂住了嘴,转身去看莲花了。实在是见外的很。
自打劝林妹妹吃饭过后,徐凡明显地感觉到林妹妹对自己的语气和态度都不一样了。他心里不觉得讨厌,反而欢喜的很。这时候,赵安然的手机响了,他去一边接电话,徐凡就走到林黛玉身边,与她一起看着那莲池,说:“家里的保姆姓王,今年三十五岁,是四川人,在苏州住了十几年,会一手拿手的川菜还会苏州当地的特色菜式。你如果遇到什么女孩子的事情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