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不是我这当嫂子的胡说,实在是太那么了点。郄娘既嫁到了我们王家,我自当她是亲生女儿看的,她要是受了什么委屈,我这当婆婆的定然也要为她做主!”
傅嬷嬷回头就把王家母子的表现说给陈郄听,“姑娘你是没瞧见,那变脸变得,要外人瞧见,都以为姑娘是她亲生的了!”
陈郄听笑了,叹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傅嬷嬷也笑了,“那毒妇要知道,心里指不定多后悔。”
王氏把陈郄嫁回娘家,无非是想着在娘家好拿捏了,又哪知道陈郄反而拿捏住了这对母子,即将反咬她去。
到夜里,跟自己母亲从各方面都商议完了的王奎,自然是要再进行昨日未曾完成的大事儿。
陈郄见得人往自己屋子里来了,都些目瞪口呆,想着自己昨天才揍了这人一顿,今日就又来了,这是缺心眼还是傻啊!
王奎对着陈郄笑,试探着靠近,虽然陈郄额头上的伤口有些难看,然而五官却是十分端正,皮肤也白皙,要说下嘴也不至于没有胃口的,何况是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
陈郄对王奎的试探反击就十分灵敏,嘴角一勾,手里已经握着锤衣棒了,等着人再往前一步,锤衣棒就横空出世,朝着王奎就是一顿乱棍!
王奎被打得嗷嗷叫,不一会儿就跑出了屋子外,陈郄一只手插着腰在那冷笑,“嫁妆呢,可讨回来了?”
这是拿不到嫁妆就不许洞房的节奏?王奎搓着被陈郄打疼的胳膊,解释道:“这不三朝回门我就去找姑姑问一问?”
陈郄嘴一撇,送给他两个字:“蠢货!”
本在屋子里休息的王奎母亲也出了来,见着陈郄这架势,张口就大叫起来,“你这——”
陈郄翻了白眼,又说了两句就让王奎母亲闭嘴,“嫁妆还要不要?诰命还要不要?”
不要白不要,天上掉馅饼都不要那得是傻子了。
王奎母亲一下子闭了嘴,陈郄直接了当的把话说了明白,“我陈郄可不嫁个废物,想洞房?先把我嫁妆要回来了,再去走点门路,好歹城门官要当一个!”
这说法,这古来都没这规矩呀,王奎本想耍流氓说,你嫁过来了就得是我的人,我睡你是天经地义,结果才开口就被自家亲娘给逮到了一边。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王奎母亲压低着声音道,手却指向了陈郄的门前。
陈郄门前是几个婆子跟丫鬟,手里拿着的棍子可比陈郄的锤衣棒都还要长粗,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就聚拢了。
也是新婚那一日,王家才知道陈郄带的陪嫁竟有这般多,这虽人没在屋檐下,还是对方在自己屋檐下,但对方人多势众,能不吃亏当然就不吃亏。
王奎也只能跺脚,然后跟陈郄道:“好!回门我就找姑姑要去!”
陈郄一偏头,神色戏谑,“盼着你说到做到哟!少年,我看好你!么么哒!”
这嘲讽的语气,顿时更加坚定了王奎找王氏要陈郄嫁妆的决心,“你等着!”
陈郄点头,“嗯,我等着。”
转身就把门关上了,才杵着锤衣棒忍不住连连翻起白眼。
等着三朝回门那一日,陈郄坐在马车里,也不笑话刺激王奎了,而是道:“我瞧着这来来去去的也不方便,听说你跟着哪家世子爷混的?家里好歹也得有辆马车才不丢面子。”
王奎没想到陈郄这会儿这么好说话,也是被陈郄打了两回被打老实了,应声道:“马车要官宦人家才许用,我们老百姓就只能用牛车,这些车马行多缴纳些税,有当官的作保,才能使唤呢。”
陈郄嫌弃,“牛能有马快?”
王奎搓了搓手没说话了,陈郄看了他一眼,又道:“那我们等会儿回去就先去买辆牛车了,等把嫁妆拿回来了,给你活动活动,买个小官儿来当当。连个马车都没,也不知以前吃过多少亏。”
王奎是跟着人当小弟的,哪有不受委屈的,这穿的用的不好,别看平时把那些什么世子少爷的哄得好,心里委屈早不知道累积了多少,也是因如此才想娶个当官人家的媳妇。
这会儿陈郄把这话说出来,王奎心里还乱感动的,想去牵陈郄手又不太敢,只能捏着手跟陈郄道:“你对我真好。”
媳妇愿意出钱出力给自己走动,让自己有个大小官当着,在那些官家子弟面前微微有些面子,这事儿以前王奎都不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