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中原大不同,却也能让人看出别致来。
陈郄几个姑娘占据了一个小一点的院子,里面种满了火红的花,还有在夏日里树叶也黄得耀眼的树。
陈郄捡了一片叶子拿在手里看了看,深恨自己上辈子不多学点好的陶冶情操连看见棵好看的树都认不出来。
看完叶子又去看那开得艳红的花,发现不是自己以为的罂粟花才放了心。
屋子里就更不用多看了,该有的都有,样样做备得齐全。
她们住着的别院下面一点,就是那个原型的广场,在夕阳西下之时,就有了许多人来这里交换手中的东西。
木行周一边叫人把马车里的便宜的东西拿出来卖,一边跟陈郄说打听到的东西,“这些人,每年都要给大巫上缴粮食,麻布等,大巫带出去换别的回来给大家,所以在这里的人,都把大巫当神在看。”
陈郄听着,就觉得,这简直就是古代的社会主义,也不怪二十年能成这般气候。
别人说是七八百人,陈郄就瞧着,三面山上零零散散都住了不少,这哪是七八百人,说是上千都有人信。
大巫已经成气候了,日后需要做的,无非是彰显威名,引人来投。
木行周的东西摆在广场上,下面垫着粗布,用蛮语说着以物换物。
可最终看热闹的多,问价的也多,最后会买的却是少。
手里没有银子是一回事,更多的是没多余的东西来还,他们早习惯把多余的东西交给了大巫,由着大巫给他们换下东西来。
陈郄在旁边没事儿,看见个可爱小孩子,还送了人家两根头绳,那小姑娘回头就给陈郄抱了几个果子来,可不随便占人便宜。
陈郄闲得无聊,就拉着小姑娘的手,让带了个通晓中原言语的人,在这城中来看。
有大的宅子,三面大门打开着,光线真好,里面有着几个妇人,正踩着纺车在织布,皮肤看起来并不黑,估计长期在屋内干活。
带着一股浓厚的资本主义萌芽的味道,陈郄对此评价。
手里的小姑娘叽叽喳喳的指着里面的一个人跟她说话,得了旁边跟着的人翻译才知道说的是她母亲在里面,就是她手指的那一个。
陈郄顺眼看去,是个二十多的妇人,只专心的弄着手里的布匹和纺车,鼻尖上还带着薄薄的一层汗,带脸上都带着笑意。
继续走下去,隔壁就是从树枝上抽皮的屋子,也是十分大,一个凳子旁边分两堆,一堆是抽出来的,一堆是没抽的,抽出来不要的树枝就往后丢,整整有一大屋子。
陈郄从小姑娘嘴里得知,她们身上穿的麻布,就是从这个里面树枝外面的皮里得来的,剥了皮,也不晒干,直接再拿在手心里搓,搓散了就成了许多股,再分成线,还要入水烫,最后在阴凉处晾干后就可以入了纺车织布出来。
一大一小走了很多地方,陈郄也从小姑娘嘴里得知了许多事情。
这些人当初都是从别处逃跑而来的,身份基本都是低贱的奴隶,也有大巫出山给百族人治病的途中救回来的。
大巫知道得多,土司们也不至于为了几个人就跟大巫翻脸,然后就有了这越来越多的人,慢慢就变成了势。
一个不分高贵低贱的大巫,且还是血脉比谁都要尊贵的大巫,潜伏了二十年,陈郄就觉得这样的人,换在哪都令人钦佩。
也不怪被人当做天神来看,当做完美代言人来恭敬。
在大巫的地方也只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大巫就带着十几个人站在广场,等着与陈郄一行人一道离开。
来相送的人并不算多,三面山上已经有了许多人在田土里干活,想来都是此时还不忙的人才有时间相聚在这。
作为一陈之主,出门不摆架子,不劳人事,已然算是不错。
陈郄一边评价着大巫这人,一边骑着马跟着队伍走出了这座城。
木行周昨天在外面卖了一会儿东西,东西没卖出去几样,就找到了新的商机。
反正关系都搭起来了,大家互相有所求,利益一致,这生意才做得下去。
木行周觉得,这里什么都不差,就差商铺子了,不过这话也不能直接说出来,“我瞧着大巫治下安平,百姓日子过得安稳,就是这城有些小。”
城小了,里面住的人越来越多,扩建也只是时日问题,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