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当玉禅院是娘家,就不能不收,”徐敏珑微微一笑,“左不过是个死物件,放在我这里是糟蹋了,你戴着,却再好不过,再说了,始休也是我的孙儿,给孙媳妇儿个见面礼,也是应该。”
“轻许多谢师太。”
轻许自是感动不已,看着徐敏珑给自己戴上,只是自己的手指过于纤细,那戒指戴的尺寸并不合适,徐敏珑取下那戒指,又放回了白玉小盒子,看着轻许的眼神都是疼惜:“你本来就瘦,这一昏睡几日,又瘦了不少,这戒指等你养好了身子再戴。”
“是,谢谢师太。”轻许接过了白玉小盒,再次谢恩。
“姑祖母,”两人正说着话,始休端着汤药,撩开珠帘进来,看向徐敏珑,小心询问,“秦老的补药煎好了,说是要趁热喝才有效,要不然等阿许喝了药您再进来?”
“我跟轻许也交待完了,轻许你好好喝药,一会儿再睡一觉,”徐敏珑起身,让了始休进来,“你留下陪陪轻许。”
“是,多谢姑祖母。”始休自是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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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敏珑出去之后,寝室中就只剩下始休和轻许两人,始休放下药碗,扶了轻许起来,也不让轻许坐起来,就大刀金马地拥着轻许倚在自己怀中,始休已经退下了一身沉重铠甲,身上有些汗津津的难受,却也不愿意推开轻许,他知道轻许也不会嫌弃他这一身臭汗,轻许伏在他怀中,一时间只觉得世间在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儿了。
始休伸手端过药碗,舀了一勺,凑到面前吹了吹,然后送到轻许面前,一边道:“肯定苦,不过也必须都喝完,秦老说你身子不宜赶路,一会儿你歇够了,还要给你松松筋骨,要是疼,可要忍着。”
“哪里需要你磨磨唧唧的?”轻许挑了挑眉,嗔道,“也不知从前是谁,最怕上药了,一听说上药,脸都吓白了。”
“是啊,是谁啊?这么胆小,真是好笑,”始休一本正经问,打定主意要当大尾巴狼,但是却也忍不住笑了,宠溺道,“不许再说话了,赶紧喝药。”
轻许皱着眉喝完了汤药,始休又忙地喂了轻许一碗水,就让轻许睡下,但是轻许却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始休索性就脱了鞋袜,也上了床,由着轻许这么抱着自己,轻许抱着始休的胳膊,不一会儿就睡熟了,始休一路奔波,忙到这个时候,也觉得乏力,当下也睡了。
南生蹑手蹑脚地进来收拾茶碗,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帐,看着里面两人相拥熟睡,一脸苦笑,取了药碗,然后轻轻退了出去。
关上了房门,南生坐在院中池塘边的大石上,看着水中倒映出自己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南生费劲地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