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个电话。
“妈,我今晚事情太多,带回南山加班。”
“就忙这两天。”
“没事,我自己解决。”
挂断电话,陈继川勾了勾她的手指,懒得连眼皮都耷拉着,“怎么?准备把我藏起来啊?”
“刚毕业的时候我妈给我在南山买了一间小房子,也就六十几平,有点小。”
陈继川笑呵呵捏她脸,“看不出来啊,原来是百万富婆。”
“所以说我养你,没开玩笑。”
他不再答话,一侧头,真睡了过去。
余乔把车停好的时候,陈继川还没醒。
他个子大,显得她的车更小。
余乔没拔钥匙,小心翼翼侧过身观察他——
他眉头舒展,睡梦中无忧无虑。
他的睫毛比她想象中更长,垂下来,带着一股孩子气。
而他鼻梁高挺,唇却单薄。
她刚想低下头去吻他,他便睁眼了,狭长漆黑的眼睛里带着得意的笑,“哎,抓着了,想偷偷摸摸占我便宜呢。”
余乔的动作没被他打乱,照样压下去在他唇上亲吻半秒钟。
“陈继川,你睡着的时候真像个孩子。”
“那我得管你叫姨?”
余乔没理他,把东西带上,开门下车。
两个人回到余乔的小公寓。
两室一厅的房子,布置得简单温馨。
陈继川在浅灰色布沙发上坐下,余乔打开冰箱发愁,“没什么东西,只能给你煮个面了。”
他挑眉,“你能行吗你?”
余乔有点气闷,拿上鸡蛋就进了厨房。
陈继川跟进去,煮水下面煎鸡蛋,一气呵成。
余乔退后一步,忽然从身后抱住他,双手环在他腰上,嘀咕说:“你怎么什么都会。”
陈继川又可着劲地嘚瑟,“这算什么?回头给你做顿好的,让你下半辈子都只记得这一餐。”
“我记得你就行了。”
一碗面出锅,余乔还不肯撒手。
陈继川问:“你不吃啊?”
余乔摇头,“我晚上不吃饭。”
陈继川又问:“那我不吃啊?”
“你吃呗。”
“我还得背着你吃?”
余乔说:“我就想抱着你。”
像余乔这种基本不撒娇的姑娘,突然扭捏起来,实在让人没办法拒绝。
不过这样他又觉得很安稳,至少她依赖他,需要他,一刻也不能放手。
陈继川把面吃完,还是觉得身上味重,于是脱了外套进浴室冲凉。
余乔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根本看不进电视。
或许是今年鹏城的冬天太热,让她萌生出一系列大胆且离奇的想法。
她把电视声音调大,站起来,脱掉身上的乳白色衬衫。
电视新闻正在讲马英九成功连任,伊朗又举行大规模军演,南京银行持枪抢劫案仍然扑朔迷离……
陈继川冲掉头顶泡沫,听见磨砂玻璃门被推开,他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具温暖且柔软的身体便贴过来,环住他的腰,紧贴他后背。
“乔乔?”
真是明知故问。
“陈继川——”
“怎么?”
“我想你了。”
她的手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害得他下意识地弓起背往后缩。
但她握住了,再踮起脚来吻他,“你不想我吗?”
温热的水落在她脸上,打湿了她的头发,他眼前红的唇黑的眼,就像世上最烈的情药。
他不停地、凶悍地吻着她,手也恨不得将她揉碎,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然而她似乎也享受着这种疼,疼痛让人惊醒,亦让人牢记。
她喜欢他气息,他的温度,他来时的重击,他退时的温柔,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动作,每一声低吟,都让人无法拒绝。
她沉湎其中,恨不能时时刻刻与他纠缠在一起。
浴室镜上留下她的手印,她从镜子里看见,他就在她身后,掐着她的腰,皱着眉,脖子上的经脉凸出,手臂肌肉紧得要爆炸。
他为她疯了。
迷乱中她抓住他的手,十指相交。
她说:“别带那个了……家里……家里没有……”
他没说话,看样子要退。
谁知余乔忽然缠住他,“就这样,我想要……”
“别闹。”
“我就想。”她仰起头吻住他,脚趾头到了个他背后要命的地方,一瞬间让他缴了械,没有丁点办法。
水停了,浴室仿佛经过一场台风,架子上的东西落了一地,到处都是水痕,门口的地垫都不知道被踢到哪里。
余乔被扔回床上,身上没有半点力气,只看着天花板发呆。
陈继川在腰上围一条浴巾,露一截壁垒分明的小腹,关了电视再刷完牙,这才回到床上。
他的手臂从后面绕过来,拨了拨她胸前的小东西,笑得暧昧,“就那么想我?急得都自己动手了。”
余乔抬一抬眼皮,有气无力,“你就不想吗?”
“想,做梦都想。”他牵了她的手捏来捏去,仿佛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要不……咱们俩结婚吧。”
“好啊。”
余乔答应得太快,反而让他蓦地一怔,“这就答应了?”
“嗯,我想嫁给你。”
“我怎么觉得我亏了?”
“亏就亏吧,反正我答应了,合同即成,不许你单方毁约。”
陈继川笑了,俯下*身贴住她侧脸,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