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父大笑,“好,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我儿子当然比我这个爹要能干多了!”
清浣回眸微笑,“爸妈,新年好!饭马上就好,您二老先到沙发上坐一下哦!”
清瑾也是眨眼,“如果实在没什么事儿干的话,就给我和清浣包个红包吧!可要厚厚的压岁钱哦,不然我们俩这好几十岁的年纪都压不住了!”
林母无奈地笑开,“看你们俩啊!都是当爹当妈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我有压岁钱,才不给你们,我给我孙子留着!”
清浣和清瑾相视而笑。
将早饭摆上了桌面,清瑾拉着清浣跪在了二老的面前,“爸,妈。请恕孩子们不孝,这么多年来让爸妈担了太多的心,流了太多的泪。但是我跟清浣真的是,不能再分开。”清瑾抬手将清浣手上的戒指给父母看,“清浣现在,已经是我老婆。她是二老的女儿,现在也是儿媳妇儿了。求二老,成全。”
林父一怔,“这?可是清浣还没跟子衡离婚吧?”
清瑾笑,“没关系,我会等。就算法律上还没办法做到,也没关系。”
林父叹息,“你坚持要青木的身份,也是为了这一天吧……为了要跟清浣能正大光明地登记结婚。”
清瑾郑重点头,“是,所以请二老谅解。”
清浣抬眸,隐隐含泪,“妈……”
林母闭上眼睛,面色红了又白。
清瑾再磕头,“妈……”
良久,林母这才睁开眼睛,叹息着说,“我只是有点乱——那清瑾你以后是我儿子,还是我女婿;清浣究竟该叫我‘妈’,还是‘婆婆’?”
轻轻一声,却恍如春花倏然绽放!整个房间里,春暖乍临!
清浣和清瑾惊喜地望住林母,“妈,您,答应了?”
林母摇头,似有疲惫,“那还能怎么办呢?不过你们两个可别高兴太早——我根本不是为了你们小孽障,我为的是沐阳……再拆散你们又有什么用啊,沐阳都这么大了,唉……”
清瑾狂喜着拉住清浣的手,两个人相偕磕下头去,“谢谢爸,谢谢妈。”
林父摇头而笑,“还没到二拜高堂的时候,现在别着急拜啊。”
林母也是摇头,“干嘛呀?真的要跟我要压岁钱吗?我可先说下啊,磕了也白磕啊,我的压岁钱是留给我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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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清浣出去跟留京的愿景图片的同事们吃饭。
从来没这样快乐过,被杜欢等人灌了几杯酒,清浣走路略有朦胧。
快乐的时候总是想放弃坐车,清浣裹紧大衣走进雪里,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响声,满是开怀。
“清浣?”身边一个嗓音响起。
清浣怔然回眸望去,忽地惊喜叫开,“牛医生!牛阿姨!”
擦肩而过的正是当年在倚山村亲手为清浣接生的那位医生。
“牛阿姨您怎么来了北京?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清浣将牛医生拉进一家咖啡厅,两个人坐下来,清浣还是满面欣喜着。
牛医生就笑,“我们家有个亲戚要出国,要从北京机场走嘛,所以一大家子人就都来送行,顺便也是逛逛北京。没给你打电话,一来是因为大过年的不想打扰你们家人团聚,二来我们这边也是人多事多的。”
清浣握住牛医生的手微笑,“太好了,就算牛阿姨您没打电话,可是我们还是遇见了呀!”
话说着说着自然就转到了清浣的身世上。清浣笑着跟牛医生说,“牛阿姨,有件事儿我能跟您坦白了呢。当年我回到县里去,其实是去查我自己的身世,我以为我不是爸妈亲生的女儿,谁知道,是我错了。”
牛医生却明显一震,“你错了?你查清,认为自己是你父母的亲生女儿了?”
清浣被牛医生的表情惊住,“牛阿姨,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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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告别了牛医生,走在路上便已经止不住了泪水滑下。
身畔有车喇叭声。清浣回眸去看,是子衡。
子衡担心地呼唤,“清浣上车!你怎么自己在大街上边走边哭?”
清浣摇头,“没事子衡,我,我没关系。你先走吧。”
子衡也不顾这里是北京的闹市区,停下车子一把将清浣扯进车里,将安全带扣好,“你想让我看着你自己哭却不管,对不起,我做不到!”
车内温暖的空气让清浣终于控制不住,“子衡,你为什么说谎……”
子衡一怔,“清浣,怎么了?”
清浣大哭起来,“原来我真的不是爸妈的女儿,我甚至不是妈跟舅舅的女儿……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我的父母生下我就抛弃了我!我是谁?我的父母在哪里?他们当年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子衡也惊住,“清浣,什么!你真的不是他们的女儿,甚至也不是妈跟舅舅的孩子?怎么会,怎么会!我当年查到的情形分明就是这样的啊!
清浣哭泣,“不是的……牛医生终于说出了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