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跪下道:“买凶暗害小姐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和我们家小姐没有关系,还望郁陶小姐不要怪罪我们小姐。”一边说一边砰砰的叩起头来。
郁陶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她心里有六成把握这丫鬟会应下,毕竟她老子娘还在沈府里做活,这事儿若是应了,至多牵连她一个,若是不应,她家里人都要一起倒霉。虽说她心里有底气,但到底没有十成的把握,难免着慌。
华鑫微微皱眉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那丫鬟想着既然要认,干脆认到底,把事情做得漂亮点,便昂着脖子道:“我家小姐打小就不受重视,好容易得了这一次出人头地的机会,郁陶小姐是她的至交好友,出身又高贵,这事儿与您不过是锦上添花,对我们小姐却是雪中送炭,您为何不能让着她些?偏偏还有和她强!奴婢看不惯您的做派,这才想出这么个招数来,好让我们家小姐能顺顺当当的得了这份差事。”
郁陶站在一旁连连叹气道:“你怎么这般糊涂啊?!”
华鑫看得眉头紧皱,正要开口,就看见皇后吧茶碗重重一顿,沉声道:“好一张利口!分明是你的错,如此说来,倒像是郁陶的不是了?!”
那丫鬟自然不敢和皇后辩驳,便垂下头,默默地缩到一旁不支声了。
谢怀源淡淡道:“既然是深宅大院里的丫鬟,哪里有机会认识市井的泼皮,又哪里有本钱能收买这帮人呢?”
这话说的郁陶主仆的心又提了起来,那对儿姐妹花的其中一个插口道:“那照着小公爷这么说,一个深宅大院的小姐,岂不是更不应该认识市井中人了?”
谢怀源淡扫她一眼,不欲与女子相争,华鑫正要开口,就听见周成帝淡淡开口道:“朕今日乏了,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吧。”
这是看在自己爱妃的面上要息事宁人的意思?华鑫还在琢磨,就看见皇后的面色难看,强压着怒火,飞快地扫了那一对儿姐妹一眼。
周成帝大概也觉得这般处置太过敷衍,又看了看两位爱妃,转头看着郁陶,缓了口气道:“虽然今日是沈家三女丫鬟的错,但她本人到底也有御下不严之过,也是她德行不够的缘故,所以今日比试就不必了,你是青阳公主与丞国公之女,身份高贵,慎敏贤淑,贞静贤达,国宴上由你敲响十八金锣,相信也是众望所归。”
这便是给个台阶下的意思了,华鑫纵然一肚子恼火,也不能再不依不饶,只能点了点头道:“臣女遵旨。”
周成帝见她识趣,满意地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朕便先回去了。”慢慢地直起身,转身出了园子。
其余的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跪安的跪安,行礼的行礼,直到他携着一后二妃离去这才起身。
今个好大一通闹剧,就在周成帝的和稀泥下落幕。华鑫想到这些天闭门谢客,未免打草惊蛇托病示弱,还做了多番布置就一阵郁闷,压着火和谢怀源走了两步,就被火气更大的昭宁在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华鑫一扭头,就看见昭宁紧紧握着拳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恨不得从谁身上咬块肉下来,华鑫叹了口气,正琢磨怎么开口,就听见昭宁恨声道:“那两个狐媚子,父皇也太糊涂了点,竟由得她们兴风作浪!”
华鑫本来也一肚子火,听了这话吓了一跳,连忙去捂她的嘴道:“你可有点遮拦吧,我的祖宗!”
昭宁一把扯下她的手,犹自不忿道:“今个的事都是明摆着的,偏生父皇听了那两个狐媚子的蛊惑,不肯还你个公道!”
华鑫见她还是向着自己的,心下一阵宽慰,握着她的手摇头道:“这次也是罢了,我总没什么损失不是?兴许皇上是不想在胡羯使节来京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事来,这才把这事儿给掩下去了。”
昭宁见她反过来安慰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叹气道:“你也不用这般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安慰我,宫里的事我虽不敢说一清二楚,但也明白个大概,那两人不是省油的灯,而且背后还连着大靠山呢。”
华鑫叹了口气,又宽慰了她几句,远远地见谢怀源在直直地站立着等自己,连忙跟她道了个别,匆匆地跑了过去。
她跑的太急,有些刹不住车,被谢怀源接住,问道:“说完了?”
华鑫略微有些气喘,点头道:“劝完了。”又叹口气道:“虽说今个是我这里出的事,但她和皇后娘娘在公里的麻烦比我只多不少。”
谢怀源定定地看着她,却不说话。
华鑫给他看的茫然了片刻,才恍然道:“你答应我,我若是应了,你沐休的假便要全程陪着我的!”
谢怀源道:“这次胜之不武,”他见华鑫撅嘴,又翘了翘嘴角道:“不过赢了就是赢了,你想去哪里?”
华鑫立刻开心起来,想了想,又郁闷道:“我不知道,要不你定?”她来镐京时日不短,但出门的机会却少,还真不知道哪里有趣。
谢怀源对这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