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叫我过去的,说有事要与我说,但我没有想到,她会成这幅样子,还在我面前做那样极端的事情。”
赵元善并不是不想跟裴敬甫说丁以柔的事情,只是刚才她还在气头上,现在平静下来,丁以柔要挟她这件事,她没什么理由不让裴敬甫知道的。
于是赵元善问他:“你知道今日丁以柔对我说了什么?”
“看你这么生气,她定是跟你说了不好的话。”
“她说你今日带她回来是对她有情,还说你是在骗我,你喜欢我是假的,还说我迟早有一天,会变成她那样的下场。”
裴敬甫听罢,眉头一皱。
赵元善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情绪,紧接着又问了句:“我气不过。她说,我会变成她那样的下场。”
丁以柔那样的下场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一夕之间失去所有的亲人,被当做棋子困在深宫十五年,都是拜杨佑所赐。
她很好奇,裴敬甫会回她什么。
“不会。”裴敬甫迎上她的目光,“只要我在,你都会一直好好的。”
赵元善眼里原本紧绷的一丝情绪松动。
这话对她来说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很中听。大概是裴敬甫从不轻易对人许什么话,如今,却跟她说了这样的话。
裴敬甫见她好了不少,“还难过么?”
“你以后,不要再把丁以柔带回这里。”赵元善说道,“我见不得她缠着你的样子。”
看到赵元善打翻了小醋坛子的模样,裴敬甫心中没由来的暗喜。如果赵元善不在意他跟丁以柔,他反而要郁闷了。如此,忙不迭的回道:“没有以后了,我不会让她再扰你烦心。”
“你可要记着你今日说的话。”
“我不会忘。”
“你发誓。”
裴敬甫笑了笑,真的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今日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见惯了冷脸正经模样的裴敬甫,如今他真的听自己的做出这发誓的动作,让赵元善莫名的想笑。
见到她眼角似有似无隐忍的笑意,裴敬甫心情也大好起来,“你笑什么?发誓这种事情,应当严肃。”
见他一本正经的说这话,赵元善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瞪了他一眼:“不笑,我难道还要继续哭吗?”
裴敬甫细细看着她的眉眼,其实她哭起来的样子也挺好看的,能让人的心柔软到碎,再有脾气的人也浑然无法抗拒。
他对她道:“那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些,我喜欢看你笑。”
赵元善打趣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裴大人,现在居然也会说这种哄姑娘的话了?我发现你的嘴皮好像麻利了不少,该不会是跟陆烬学的?”
“我以前不哄女人,不代表就不会哄,怎么还是跟陆烬学的了?面对喜欢的姑娘,就算不会哄也得会哄了——况且,陆烬那荤话满篇的嘴皮,我学不来。”
赵元善心里的阴霾目前已经彻底消散,“最好是学不来陆烬那样的。但你也不能太过古板。”
不过裴敬甫现在是比最初的时候好多了。
“好,我努力改。”裴敬甫认真询问道,“那你现在想听什么?告诉我,我说给你听。”
赵元善瞬间哑然,一时无言。
裴敬甫唇边笑意堪堪化开,“你哭的样子其实很好看。但我只喜欢看你在一个地方哭。”
赵元善不解的看向他:“什么地方?”
“下回你就知道了。”
下回?赵元善实在不理解他说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便愣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是下回?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裴敬甫眉骨一挑,“你要是想这回知道,也可以。”
“什么?”
裴敬甫看她傻愣愣的追问,心想自从凤阳镇之后,因为那案子的事情,自己就再也没有跟她接触过,这段日子心里没有念着是不可能的,反正他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这回若是要做点什么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既然她这样问了,他不如顺势跟她好好亲近一番。
虽然是这样想,但他总得试探一下赵元善愿不愿意。于是裴敬甫的手重新抚向她的后脑勺,压着声音说了一句:“就是这样。”
然后将她的头顺势按向自己,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赵元善还没回味过来他的话,他炙热的唇就已经覆上了自己的,轻轻辗转,细细品尝她的唇。
赵元善脑子嗡的一下,脸顿时就红了,脖子下意识就想往后缩。但裴敬甫的手按着她的脑袋,她退不得半分,便没有再退,也没有抗拒,但现在她被裴敬甫亲着,虽然他亲的不大熟练,但力道却轻柔适中。这种两个人的唇贴在一起,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微妙了。
赵元善的手搭在裴敬甫的腰上,被他吻的有些意乱情迷,但她并不知道自己应怎么做,天地良心,就算是前世跟杨佑在一起,她也没跟人这么亲过。
大概,可能就是他亲着,她愣着就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