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有事情当然是不会告诉她的,白玉莹拿她当小孩子,也不会跟她说这些。
两人窃窃私语许久,也没猜测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光州。
次日白玉茗便和白玉格商量,说想早些回家,白玉格深以为然,“我和你一样,也想家想爹爹了。今天我便劝劝我娘,催她早日启程。”
白玉茗笑靥如花。
沈氏宠爱白玉格,但凡白玉格说的话她就没有不听的。况且这回白玉格是思念父亲,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的事,想来沈氏再没有不答应的。成了,很快可以疾驰还乡,见到父亲,见到容姨和奶娘了。
商量好了这件事,两人都很开心,很孝顺的陪白老太太说笑去了。
很快就要离开了,临走之前多陪陪老太太,哄老太太多笑几回,尽尽他俩做为孙子孙女的本份。
白玉茗聪明伶俐,话语风趣,逗得白老太太开怀大笑好几回。
白玉格是白老太太的心头肉,他都不用说什么做什么,只要在白老太太身边坐着、陪着,白老太太就喜笑颜开了。
祖孙三人正其乐融融之时,沈氏来请安,陪笑请示白老太太,说想带白玉茗到平阳侯府看望侯夫人。白老太太未免奇怪,“不是昨天才拜过寿么?怎地今天便又要登门了?”
沈氏陪笑脸,“昨儿个我姨婆婆、表嫂都夸小七字写得好,行云流水一般,没有半分匠气。我表嫂的女儿媗儿、娢儿多年练习书法,有许多疑惑未解,姨婆便想让小七现身说法,告诉媗儿、娢儿如何练字。娘,这也是您教得好,小七这般出色,连侯府千金也要向她讨教呢。”
白老太太这辈子太顺遂了,心性单纯,沈氏这马屁一拍,她便信以为真,笑容满面的答应了。
白玉格眉头微皱,“娘,我陪您和七姐一起去。”
沈氏嗔怪,“是你两个表姐学书法,你一个男孩儿跟过去做什么?”
白老太太乐呵呵,“玉儿不去了,在家陪祖母说说话,好不好?”
白玉格无奈,闷闷点头。
沈氏又陪白老太太说笑了一会儿,才带白玉茗去了平阳侯府。
沈氏和白玉茗走了之后,白大太太、陈氏、程氏婆媳三人都觉得奇怪。
白玉林的妻子程氏迷惑不解,“怎地二婶婶去平阳侯府,不带五妹妹,倒带了七妹妹呢?”
白玉树的妻子陈氏笑道:“弟妹与其奇怪这个,倒不如想想,为何二婶婶昨日才拜过寿,今天便又要到平阳侯府去了?”
程氏笑着摇头,“大嫂是知道我的。我是笨丫头,半分也不聪明,我可琢磨不出来。”
陈氏抿嘴笑,“我也猜不出来,还得求娘教教咱们呢。”
陈氏和程氏毕恭毕敬又满怀期待的看着白大太太,白大太太不由的一笑,“昨儿个平阳侯府出事,世子贾弘、世子夫人胡氏都被抓到了大牢。这贾弘是平阳侯原配夫人留下的儿子,老侯爷宠爱的很,贾弘入狱,老侯爷能不着急么?你们的二婶婶带小七到平阳侯府,应该是向老侯爷解释的。”
“娘,这和七妹妹有何相干?”程氏陪着笑脸。
白大太太道:“贾弘、胡氏夫妇之所以被抓,便是因为小七的缘故了。你们的二婶婶有意和平阳侯府亲上加亲,自然是不愿得罪平阳老侯爷的。带小七向老侯爷解释清楚原由,倒也应该。”
“娘这么一说,媳妇便全明白了。”陈氏和程氏恍然大悟,“媳妇年轻不懂事,幸亏有娘教导我们呢。”
陈氏和程氏嘴甜的说着奉承话,白大太太微微一笑。
想当年她服侍白老太太的时候,不也是这样阿谀巴结,竭力讨好么?做那个拍马屁的人心累身累,还是做这个被拍马屁的舒服啊,多年媳妇熬成婆,到享福的时候了。
“五妹妹若和贾家六公子真成了,倒是桩上好姻缘。”程氏年轻,心里存不住话,“平阳侯府是开国元勋,侯府足足占了大半条街,气象宽宏。贾六公子又是公侯子弟中少有的青年才俊,能干踏实,五妹妹终身有靠了。”
白老太爷孤儿出身,白家是没什么家底的,现在住的这栋宅子也是白老太太的陪嫁。说起平阳侯府的富贵,程氏心中隐隐有些羡慕。
“五妹妹以后嫁到平阳侯府,高攀了呢。”陈氏也道。
白大太太只笑不说话。
嫁到平阳侯府?平阳老侯爷最器重的便是原配留下的世子贾弘,现在贾弘因为白玉茗的缘故进了大牢,老侯爷岂能心无芥蒂?这桩婚事成或不成,还两说呢。
沈氏和白大太太有着同样的顾虑,上了马车,便沉着脸吩咐白玉茗道:“见了老侯爷你可要仔细说话,说错了我是不依的。”
“是,太太。”白玉茗乖巧极了。
车中气氛沉闷。
一路无话。
到了平阳侯府,沈氏带白玉茗去内院拜见平阳侯夫人。行礼寒暄后才坐下,平阳侯便匆匆来了。沈氏向白玉茗使眼色,示意白玉茗小心在意说话,白玉茗会意,彬彬有礼的告诉平阳侯,“虽说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