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说的是气话,当初嫁出去的时候,她就知道没有退路了。
“钱的事你不用管,总之,你必须跟他离!”
池薇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回到包间,陆之洲和佘幻姗都不在,她本想打个招呼走人,温时
言叫住她:“池薇,之洲一会儿就回来。”
向露把话筒递给她,“薇薇,陪我唱一首。”
向露点的是一首很火的情歌。
池薇没拒绝,接过话筒跟着旋律唱。
唱到一半,她开了罐啤酒,仰头喝掉大半,又接着唱。
整首唱完,池薇就喝了两罐啤酒,她坐回沙发,开始开第三罐。
向露给她拖走:“酒量差就少喝。”
池薇冲她笑:“正好借此机会锻炼锻炼。”
说着,她又盯上了茶几上的白酒,还没来得及拿,就被司空良捷足先登,“怎么,吃醋了借酒消愁?”
池薇没心情跟他怼,翻了个白眼去找松嘉悦要烤串。
等陆之洲回来,池薇已经喝了七八罐啤酒,茶几上乱七八糟的,全是烧烤签。
池薇与松嘉悦对坐,两人划着拳,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直到陆之洲到了跟前,松嘉悦才怂怂地叫了声:“哥”
池薇拍拍他的手,“继续啊。”
松嘉悦不敢,溜到一边去找新的拳友。
池薇脑袋晕,她转头,陆之洲正盯着她,眼神凌厉,眸底暗火浮动。
他这是在生气?
池薇看了下时间,故作惊讶:“哇,一个多小时哎!”
她单手撑着脸,眼神迷离,笑得妩媚:“进步很大,我记得你以前顶多二十分钟。”
陆之洲蹙着眉心,把人拎起来,“胡说些什么?”
池薇头重脚轻,软绵绵的,站不稳。
陆之洲将她抱起来,走出包间。
池薇上下眼皮直打架,窝在他怀里,半醉半醒,说着酒话:“陆之洲,你说你都要结婚了,还来招惹我干什么?”
安静了会儿,又道:“是不是我欠你的钱没还完,你不好意思说。”
陆之洲气笑了,把人塞车里,捏起她的下巴,沉声道:“当初还我钱的找谁借的?”
三年前,池薇提出分手,他一走,她就一声不吭地把欠他的钱连带利息一起转给他。什么意思,划清界限?
池薇笑意朦胧,没回答他的问题,痴痴地道:“陆之洲,生日快乐。”
陆之洲没在继续上一个问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几秒,低头亲她的额头,在她耳畔哑着声音问:“薇薇,你准备送我什么礼物?”
也不顾还有司机在场,他低头含住她的下唇,轻而柔地厮磨啃咬。
池薇心头一颤,没抵抗,也没回应。
直到陆之洲松开她,池薇才自嘲一笑:“我们两个现在是在偷|情?”
陆之洲看出她眼里的情绪,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佘幻姗是老头子私自对外宣布的,我从未认可过,也跟她说得很清楚。”陆之洲不擅长解释,顿了一下,又道,“薇薇,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些。”
陆之洲是什么样的人,池薇清楚。
他说,她就信。
可他们两人之间,岂止隔着一个佘幻姗。
沉默良久,池薇冷不丁地冒一句:“陆之洲,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没同意。”
池薇看着窗外,轻声呢喃道:“已婚夫妻分居满两年便可以申请离婚,我们三年不见,是不是应该算自动分手?”
陆之洲垂眸看她:“薇薇,你是在埋怨我这三年没满足你?”
“……”他的话太容易让人曲解,池薇不语。
陆之洲贴近她耳朵,低声:“别急,我会把这三年欠缺的都补齐。”
“…………………………”
话题就此打住。
池薇的侧脸贴着陆之洲的胸膛,鼻息间是男人身上特有的清香,这种久违的安全感让她沉醉。
喝了酒,话不自觉地就多了起来。
池薇轻闭着眼,不知是说给陆之洲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不知道我姐能不能顺利离婚,要是不离,她这辈子就毁了,她才二十五岁,那男人都快五十了,又丑又肥,外头还有女人。”
池薇低声骂了句脏话,又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父母,为了给儿子买房,就不把女儿当人看,上个月我爸从我这儿骗了三十几万还不够,竟然还把我姐嫁给有钱老男人,就因为对方愿意出五十万聘礼,我姐也是傻,不知道反抗,瞒着我真嫁。”
“那男人家里还有两个孩子,都二十好几了,天天摆脸色给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