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哪。难怪赵小郭每次上骑射课时都异常认真,仿佛在跟谁较劲儿,争口气似的。
她沉吟了下,笑道:“唉,谁说你不是那块料了?你这不是挺厉害的吗!每次都比上堂课有进步,比我厉害多了,你看我,到现在还是跟没上过课似的呢。”
“阿迟,你不用安慰我的,我知道自己确实很差。”
“哎哎哎,你可别胡说,你哪里差了……你……嗯……你来教教我吧,我怕考试时通不过!”她说着就马上行动起来,一副等待赵小郭教她的姿态。
赵小郭唇边逐渐漾开掩饰不住的愉悦,他重重一点头,“嗯!”
他支起弓箭,说:“先要这样。”
颜迟站在他身侧,对仿着他举弓姿势。
“要举高点。”赵小郭抬了一抬她的胳膊。
“哦哦。”
“然后再拿箭,安在弦中间。”
“好。”
“不对不对,你要再往中间提半寸。”
“嗯嗯。”颜迟胳膊发酸了,她勉强费力支撑着。刚要进行下一步时,徐有途不知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
“哎哟哟,真是笑死人了,就你这水平还教别人呢,我呸!”
颜迟真是对徐有途无语了,怎么哪里都有他,一天不找他们麻烦就不舒服是吧?
“关你何事!”她冲回去。
徐有途朝嗤一笑,摆起箭弓,鼻子朝天,“本少爷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作厉害!”
他说完就飞快地射出一箭,箭身射中靶子圆心。
“看见了吧,这才叫厉害!”他歪着嘴巴扬声道,那神情好不得意。他似乎觉得还不够羞辱他们,又拉弓射出去了一箭,只是他那一箭还没触到箭靶便被突然出现的一支箭给拦截下去,啪嗒摔在了地上,断成了两截。
“谁挡本少爷的箭!”他大喝一声。
“我!”
斜刺里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
徐有途闻声看去,一身的怒气立刻凝滞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笑呵呵竖起大拇指,道:“原来是江兄啊,射得好,射得好!”
江修玺冷冷地睨着他。
他悻悻地说了句他去练箭了便灰溜溜地离开了这里。
颜迟咋舌。
方才徐有途那谄媚的样子真让她作呕,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在他们面前那么神气,在江修玺面前就跟老鼠看见猫一般,有本事也在江修玺面前那么神气啊!
江修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赵小郭,只甩下一句“蠢物!”便走开了。
上完骑射课之后,颜迟和赵小郭去膳堂吃午饭。饭毕,她让赵小郭先回堂便被人拦住了。
她看着面前的人,眼带疑惑,“?”
“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在此向你道歉。”陆昀面上没什么表情。
颜迟愣了一愣,然后说:“没什么的。”
陆昀的眼睛上下左右扫了一遍颜迟,仿佛要在颜迟身上看出些什么来,只听她道:“你和江修玺很熟?”
猝然被这样问了一句,颜迟诧异,回道:“不,我跟他不熟。”
她不知道陆昀突然提这个问题的用意。
“哦。”陆昀狐疑地打量着她,淡淡地回了一个字。
她这眼神让颜迟心下一颤,该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吧?她低首,说:“我有事先离开了。”说完她也不等陆昀回应就进了学堂。
颜迟一走开,陆昀面上的表情就沉了下来。她打听了,这位学子叫颜迟,与江修玺没有任何关系。她那会儿也不是故意去□□迟的,当时突然涌起了一股郁气,她只是想证明一下什么,根本就没有瞄准颜迟,歪着射过去的。她只是想看看江修玺的反应而已。她可不想闹出人命来。
没想到,江修玺的反应却让她觉得更不好受了,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堵得难受。她向来就很敏感,发现江修玺总是看颜迟后,本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心头却仿佛是有预警,没由来地对颜迟产生了敌对情绪。这种荒谬感让她觉得不踏实,这才来试探试探颜迟。
得知他们不熟后,那种不踏实感还是没法消散下去。
她那日随着那些人去聚山踏青游玩,坐在溪边听他们畅谈对饮,累了想去休息半会儿时一转身就发现了弯着腰小心翼翼放着酒瓶的江修玺。
他那时蒙着面,发现她在看他时连忙与她解释。
她看着他有些慌的样子,不知为何觉得甚是有趣,起身想走近些却不防被裙摆绊倒,千钧一发之际被他接住。
那时,她从不曾知道男子竟也是如此柔软。与江修玺不小心发生那样的意外后,她不仅没恼怒,反而像是被什么击中,心跳以超越寻常的速度跃动起来。按理说,平时要有人敢这么冒犯她,早就被拖出去砍掉脑袋了。
可是她……她神识还未归位时,他已然跑得不见半点踪影。她恍恍惚惚地拾起他落下的吊佩,在记忆里淘着他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