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介意我和你们同一组吗?"当江成和薇拉走进2号入口,背后有个年轻的声音呼唤着。
江成和薇拉回过头,发声的是那名一直沉默的斯文村民。
"我叫理查。是个普通的佃农,最近休耕所以来赚点外快补贴家用……两位都是冒险者吧?"理查友善地自我介绍。
江成和薇拉一同点点头。
"我小时侯也想当冒险者呢……但我没那个资质也没有钱……啊,扯远了,看两位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来狩猎巨鼠吧?如果不嫌弃的话能和我一组吗?我已经狩猎巨鼠五年了,每一季公共卫生项目都会来报道。或许我可以给你们一点点建议,例如:下水道地图。"理查说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牛皮纸,似乎是地图。
"你有什么目的吗?"江成问。从卫兵到刚刚那些村民,江成开始对这里的人有点戒心。
"阿,没有没有…我是说……"理查连忙摇摇手:"好吧……老实说……我是因为听到你说愿意找那些被鼠王带走的孩子……我姐姐的两个孩子上星期失踪了……我们有去市镇厅报案,但警长不相信我姐的说词……虽然我也不太相信就是了……但今天看到你自信的样子,我觉得有点希望……也许孩子们还活着,只是被困在下水道的某处。"
"总之我是可以给你们一些经验和协助的,例如……"理查突然喊道:"当心!"
理查掷出鱼叉,击中江成眼前不远的污水,一声刺耳的尖叫炸裂开来,在下水道不断回响。
一团湿湿黑黑的生物污水中浮起,不断挣扎,暗红色的血使四周的污水更加混浊???-是只下水道巨鼠!大约一只成年野兔大小,白色的尖牙外露,鲜红色双眼充斥着颠狂与憎恨。理查的鱼叉贯穿了牠的躯干,刺破牠的心肺,将牠死死钉在泥地里垂死挣扎。
同时,二朵黑色水花在他们眼前炸开,跃出两只巨鼠,体型和狗差不多大,分别扑向江成和薇拉。
江成迅速拔剑一斩,将扑向他的巨鼠拦腰斩成两断,白花花的长条物像彩带般自巨鼠腹中喷出,散落在污水里。
薇拉就没这么幸运了,直接被巨鼠扑倒在污水里,眼睛进了恶臭的泥水睁也睁不开。巨鼠快速攀到薇拉胸口,朝她的咽喉张开血盆大口。
"砰!"千均一发之际,江成用力一脚踹在巨鼠的脖子上,发出了声骨骼断裂的闷响。巨鼠被踹离薇拉,脖子都歪了,撕心裂肺惨叫一声,扭头水遁而去。
"小心!牠们越来越聪明。以前是我们狩猎牠们,现在牠们也会搞伏击了。"理查走向自己的鱼叉,握住手柄用力一扭,把巨鼠的心肺搅个稀烂,巨鼠终于停止挣扎。
江成扶起薇拉,可怜的薇拉全身发抖,银蓝色的秀髪被污泥染得又黑又臭,眼睛睁不开,但还是不断说着:"我没事……我没事……对不起……我又搞砸了……真的很对不起请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江成连忙用水壶里的清水给薇拉清洗眼睛,地下水道的泥水那么脏,他很担心薇拉的眼睛会不会感染。
"第一课,尽量使用鱼叉。坚持要用剑的话麻烦用刺的!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要划破牠们的肚子。"理查指着被江成斩为两段的巨鼠尸身。
江成原本以为是白花花的长条物是肠子之类的脏器,结果定神一看,不得了!那些白色的长条物不断蠕动,上面还有如蚯蚓般的环节和灰溜溜的虫头。
"长虫,是巨鼠身上的寄生虫。"理查解释:"说是寄生也不太凖确,比较像共生:牠们大多栖息在巨鼠的肚子里,其中最大只的那只长虫皇后会长到巨鼠尾巴末端开个洞,以自身充当巨鼠的呼吸器,让这些鼠辈能潜到水里泥里,举起尾巴到水面呼吸,然后像刚才这样伏击我们!"
"破坏牠们的肚子,会造成长虫扩散……特别要小心,别让牠们接近你的脸!牠们会咬破你的眼珠,钻进你的眼窝,大啖你的脑浆!虽然我五年来只看过一个倒霉鬼死于长虫就是了……"理查不由自主地望着薇拉。
江成当然了解理查想说什么。即使是巨鼠,也是猛兽,也具有一定致命性,更何况牠们身上还栖息着恶心又要命的寄生虫。刚刚如果不是江成实时相救,恐怕薇拉会被巨鼠咬断咽喉,香消玉殒。
"为什么不用法术?"江成温和地问。
"我……我……"薇拉低着头,欲言又止。
"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我会尽量保护妳,继续前进吧!"江成拍拍她的肩,说。
"我……我……我没有钱。"薇拉低着头,泪水自面颊滑落:"我借了很多钱给妈妈治病……妈妈离开后留下一大笔债务。我连买魔力之滴的钱都没有了……没有魔力之滴的法师,和个废物没两样,谁愿意组队呢?"
江成:"妳早说嘛!"
薇拉:"真的很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不敢说……如果说的话你就不会……"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成打断薇拉的话,递给她两瓶魔力之滴:"我自己留一瓶就够用了,妳是法师,给妳用比效力应该更大吧?你早说我早点给妳用,就不会遇到刚刚那种危险了。"
"谢……谢谢你!"薇拉感激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一瓶魔力之滴要十枚铜币,我可能要好久才赚得到,但赚到了一定第一个还给你!"
"不用谢我啦,而且这也不是我买的,是伊迪丝凖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