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贾诩也没法再继续藏下去了,一个跟头从地上翻起来,手中方天画戟抖了个戟花,面对龙王,傲然而立,身上战意滔天,气魄逼人!
自家房子里,突然蹦出来这么个玩意!
一点没有心里准备的龙王和二太子被吓得够呛,再看贾诩如今的卖相不凡,龙王和二太子还真的有点被贾诩给唬住了。
龙王毕竟龙老成精,再加上前不久刚刚得罪了个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是以态度还算不错,只是面有些难看的对着贾诩斥道:“你是何人!为何不穿裤子!?”
贾诩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裤衩,突然想起来,刚才裤子脱一半就躺下埋伏了,这还没来得及穿呢!
饶是贾诩脸皮厚似万年王八壳,也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贾诩把手中方天画戟靠在床边,对着龙王一伸手阻拦道:“先等等啊!我先穿个裤子,你们别看啊!别乱看啊!”
龙王和二太子在一旁看的都傻了,听贾诩这么说,下意识的侧过身,不去看他。
贾诩七手八脚的把裤子提上,又把裤腰带系上,又给大褂披起来,再拿起方天画戟,傲然而立,身上战意滔天,气魄逼人!
可是明明贾诩现在的卖相相当惊人,这一次却难以让龙王与二太子心里惊起一丝波澜了。
龙王的表情仿佛吃了屎一样的难受,捂着头叹气道:“阁下究竟是谁!?为何潜入我龙宫?”
贾诩摇身一变,变作了龟丞相的模样,又变回了吕布的模样,嬉笑道:“龙王莫非不认得我了,我是龟丞相啊!”
东海龙王眼见贾诩装神弄鬼,胡言乱语,也有些不耐烦了:“区区变化之术便莫要在本王面前卖弄了,你究竟是谁!”
贾诩冷哼一声,指着云姬说道:“老泥鳅,你强抢民女,作恶多端,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今天我便来替天行道,除了你这横行霸道的恶贼!若问我是谁?哼哼!我雷锋做好事从不留名!”
龙王都懵比了,看了看云姬,小心翼翼的说道:“莫非美人不愿与本王成亲?如果当真如此,本王这便让小儿送你回家,再奉上金银百两与姑娘压惊?”
贾诩也愣了,没想到几天前还牛气哄哄的龙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搞的让贾诩想发飙都找不到借口。
其实说起来也是贾诩的功劳,任谁被打了一顿之后再碰上个看起来像是神经病的智障,都会小心做事,好好做人。
本来这场架已经是打不起来的,可是云姬一听,那个自称吕布的混蛋竟然敢坏了自己的姻缘,心中不忿,将龙王的手臂抱的更紧,指着贾诩哼道:“夫君!前些日子妾身遭无妄之灾,身受重伤,便是他救了妾身,依理说,妾身当重重报答于他才是,可是,可是……他不是人,竟然趁着妾身重伤未愈,想要占妾身的便宜,幸好二太子及时赶到,不然妾身,妾身……嘤嘤……”
说到最后,云姬竟然埋在龙王的怀里,小声的哭了起来!
贾诩都惊了,这辈子没见过这种睁眼讲瞎话的。
二太子也是满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及时赶到了?
不过龙王不知道啊!
这世间最大的冤仇,不过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云姬虽然现在还没过门,虽然过门了也只是个小妾,但是架不住龙王喜欢啊!
顿时,本来怂的像个乌龟的龙王一瞬间霸气侧漏,手中白光一闪,多了把龙渊剑,随手将宝剑递给二太子,喝道:“吾儿敖兴,速持我剑,斩敌首级!”
二太子敖兴也不多说,接过剑来,抖了个剑花,喝道:“贼子!纳命来!”
喊罢,二太子敖兴一个纵身上前,与贾诩交上了手!
二太子敖兴平日里虽然贪玩,却痴迷搏斗,手上功夫极强,便是龙王手下的得力干将大王章鱼与海王水怪也难以在他手上过得去百招,是以虽然眼前这人看起来英武不凡,二太子却也未必怕了他!
贾诩眼见二太子竟敢主动上前受死,当下也是不客气,手中方天画戟舞动,与敖兴战到了一块。
这二人皆是当世高手,纵横无敌数载,乍一交手便打的难分难解,当真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交手数十回合之后,眼看贾诩依旧精力充沛,而自己却已经气喘吁吁,显然再斗上一会,只怕自己便会被贾诩拿下,二太子一咬牙,舍了宝剑,对贾诩喊道:“你这贼子,本事平平!不过仗着兵器便宜方能与我一斗,你可敢稍待片刻,等我取了披挂兵器,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贾诩冷哼:“有何不敢!?”
随即便原地坐了下来,调息养神。
二太子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也原地坐了下来,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龙王凑到敖兴耳边,皱眉小声问道:“吾儿可有信心将他拿下?”
敖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方才孩儿有些轻敌,兵器也不趁手,待孩儿取了自己的披挂兵器,定然能够将他拿下,只是……孩儿与他斗了数十个回合,也不见他有疲累之态,恐怕这人还尚未拿出真本事,父王不如做两手准备,趁孩儿与他纠缠之时,召重兵来围剿此人,方能高枕无忧!”
龙王点了点头,推开了靠在自己身上的云姬,从怀中掏出了一面镜子,用手在镜面上轻轻一抹,那镜面便如活水般流动了起来。
龙王对着镜子,也不知道和谁喊道:“速速将吾儿敖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