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抹杀良心之人附和不下去。
洛宴斋深深敬服的同时,暗暗歆羡,他若能学的一星半点,高官厚禄指日可待。
洛宴斋对着三功首辅张彧星星眼,浮想联翩的时候,人们纷纷向殿门口涌来,原来是朝会散了。
他往旁边避了避,虽然一脚就能跨出殿门,但大人物们没走,且轮不着他呢。
和众多低阶官员们一起躬着腰,拱着手等待着重臣们一一从面前过去。
乱哄哄说话的声音中突然听到头顶有人道:“洛大人?这位可是洛大人?”
洛宴斋忙抬起头,眼前站着一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相貌儒雅,不像官员,倒像学者。
他认得这是礼部尚书韩汲韩大人。
朝廷除了三位相爷,也就数六部尚书的品级最高。何况这位韩大人四十来岁的正二品,将来前途无量,很有希望入阁成为下任辅臣。
对于韩汲的主动招呼,洛宴斋一时没反应过来,幸福来的太突然,他都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韩汲好脾气的笑笑,再次问道:“可是洛宴斋洛大人?”
洛宴斋一个激灵醒过神来,急忙堆满笑容,“回韩大人的话,下官正是洛宴斋,敢问大人有何吩咐?”
“一起走。”韩汲比比殿门口,当先而行。
韩汲不走,许多官员们侯在后面也没敢走。
“嗳!”洛宴斋响亮的应了一声,不敢和韩汲并肩,错着半步跟出去。
后面传来官员们的议论声:“那位就是洛宴斋?就是女儿认了乐阳长公主做义母的洛大人?”
“这位最近不知走了什么运,韩大人都另眼相看呢!”
洛宴斋听着后面的只言片语,走路的步伐都轻了几分。
“我那侄儿进京途中一路多蒙令爱照料……”韩汲边走便道。
洛宴斋恍然大悟,原来还是因为次女,心道,她一个小姑娘家能对人家采柏公子照料什么,难道采柏公子看上她了?
若能跟礼部尚书结为亲家……洛宴斋瞬间思如跑马,被自己的想象愉悦了一把,险些找不着东南西北。
这边脚步轻浮,脸色激动的潮红,耳际听到“未来亲家”不紧不慢的声音:“……很是感激,原本该亲自去府上道谢,多有不便。今日遇到了洛大人顺道说一声,洛大人看哪日方便,好让内子和小女去一趟,代为感谢。”
“采柏公子真是太多礼了,小女对采柏公子能有些微助力,是她的幸事,哪里担的起一声谢!韩大人客气了,客气了!”洛宴斋拱着手客套。
“诶,洛大人不用过谦,令爱担的起,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方便,明日就让她们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
洛宴斋一路险些飞起来似的回了府,找到丘氏兴奋地道:“快!快!快叫人收拾收拾,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明日韩尚书的家眷要过府做客。你不知道,今日韩大人待我特客气,像老朋友一样关照。二丫头真是我们府里的福星……”
洛宴斋满腔的亢奋在接触到丘氏一双淡然的眼睛时,如一团旺碳被兜头一盆凉水浇下,直觉“嗤”一声,只剩一缕余烟袅袅。
每次都是这样,云淡风轻的像个老和尚,不,老尼姑!衬得他多没见过世面,毛头小子一般!真不可爱!
他砸吧砸吧嘴,将脸上的笑容收拾地一干二净,吩咐一句:“二丫头的衣服首饰够不够?不够赶紧准备!二丫头常跟贵人们交往,份利要比姐妹们都丰厚些才是,别太寒酸丢了府里的脸面!”
“老爷,”丘氏抬抬眼皮,淡淡道:“该有的份利都送过去了,多了二房、三房那里说不过去。”
“怎么说不过去?二丫头这么多年不在家,按说应该把多年亏的都补上才对,她们还有意见了!就这么着,谁有意见就说是我的意思!”洛宴斋撂下一句,负着手匆匆出了丘氏的屋子,去老太太院子里说话去了。
秋氏翻翻白眼,得,你老大,听你的。
洛明光听到韩家人要上门感谢时很是纳闷,她有照料韩采柏吗?不就是做饭时多添碗水吗?这也值当专程登门道谢?诗书人家的礼节她真不懂!
次日韩汲的妻子带着女儿果然上门了。
韩夫人出身书香门第,身上却不见书卷气,两眼透着精明能干,打扮的也不见十分华丽,但足够庄重。
其女韩盈掬十四五岁左右的年纪,相貌不是惊人的美丽,却足够清雅大方,品貌端庄。
丘氏带着张氏王氏亲自迎到大门外,将母女二人接进会客的花厅。
换了别的人家,高出自家门第的当家夫人过府拜访,家里就算是长辈,出于尊重,也会出门迎迎。老太太却大模作样直接在花厅等候,这种自大,看起来倒有种不为权贵摧眉折腰的气节。
韩夫人既然要拜访洛府,自然不会不打探洛府的情况,对老太太这种不冷不热,看似清高的作风,人家若跟她计较,就跌了份。
女人们在一起相互见礼寒暄过后,分别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