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梦蝶脸色苍白的可怕,好看的眉头紧蹙,身体前屈,不停的颤抖,双手紧攥着衣服,握紧拳头,看样子,她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只不过瞬间,全身便已香汗淋漓。
“你怎么呢?”云在天紧张的问道,向前扶住摇摇欲倒的容梦蝶,碰触之下,云在天只感觉容梦蝶便是一块万年寒冰,丝丝寒气从体内溢出,一下子,接触的手掌便有些僵硬,忍不住想要抽回搀扶的手臂。
云在天大惊,自己不过碰触而已,便有退缩的反应,难以想象,现在的容梦蝶到底在忍受怎样的痛苦。
眉头微皱,云在天神情肃穆,扶着容梦蝶的手将真元丝丝渗入到她的体内,尽量帮她抵御寒气。
“梦蝶。”云母紧张的呼喊,向前一步。
“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在天向云母问道,这似乎不是意外,而是长久的顽疾。
云母担忧的看着容梦蝶,一边向云在天说道:“梦蝶体内天生有一股寒毒,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需要用炙阳的药物来抵消。”
“哈哈……”忽然,林浩宇疯狂的大笑,脸上神情略显癫狂。
云在天皱眉,他现在心情很不好,看着林浩宇的眼中杀机盈溢。
“当初你容叔叔就是因为帮梦蝶找那治疗寒毒的灵药,才会进入南荒森林的。”云母向云在天说道:“只是他再也没有回来,而梦蝶体内寒毒却越来越难以抑制,容梦蝶会嫁给林浩宇也是因为林家有一颗蛇涎果,可以治疗梦蝶体内的寒毒。”
蛇涎果是一种南荒森林中特有的灵药,云在天自然知道,南荒中有一种灵兽名为黑翼蛇,全身漆黑,脑后生有双翼,有驱风弄雾之能,它们常年生活在火山旁,只因火山口内侧熔岩中生有一种灵药,朱红的果实。
蛇涎果,黑翼蛇都垂涎的果实!
云在天真元疏散容梦蝶体内的寒气,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容梦蝶体内似乎有一颗冰精,冷冽的像是一个冰川的聚集体,这样的寒毒,单凭一颗蛇涎果,怎么可能治疗的好。
之前因为被云在天欺辱狠了,林浩宇都忘记蛇涎果这么一回事了,现在想起,他像是拿到了决胜的底牌,笑容甚至显得有些狰狞,“没有蛇涎果,容梦蝶的寒毒便没有办法治好,现在要不就是嫁给我,要不就是死路一条。”
“还有你云在天,莫以为在外面有一点点机遇,便可以回来报仇雪恨,我妹妹可是天姥的闭门弟子,知道天姥吗?那是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想象到的人物,杀死你和捏死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今天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告诉你,你以前是废物,现在在我们林府看来,也还是废物。”林浩宇一番话说的既咬牙彻齿,又畅快淋漓,没错,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他云在天都不配与自己相提并论。
“你听明白了没有,现在还不让开,让梦蝶嫁出去,难道你想害死梦蝶吗?”云侯虎向云在天喊道,虽然没有再用‘逆子’来称呼云在天,只是语气还是那么重,没有一点血脉温情。
“你给我闭嘴!”云在天真的怒了,向云侯虎大吼,眼中似有真火在燃烧,“你现在用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凭什么吩咐我,不要忘了,在三年前,我便不是你的儿子!”
“天哥!”
容梦蝶忽然喊道,云在天不由低头看向身前的容梦蝶,只见在寒毒的侵袭下,她柳眉、睫毛上都凝结了冰沙,身体止不住的微颤,只是就算如此,她还露出了一个惨然的微笑,让人心疼。
容梦蝶在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一把匕首,娇弱的面容露出无比坚定之色,向云在天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林浩宇,要不是你回来了,在拜堂的时候,我便会自杀。这样既不会让云家难做,也不会违逆自己的心意。”
云在天听得既感动又尴尬,在众人的口中,当初的云在天也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坏蛋了,却是不知道怎么俘虏了容梦蝶的芳心。
话一说完,容梦蝶便痛哼一声,手中的匕首都拿不住了,掉落地上,脸上是痛苦的忍耐,寒毒对她身体的侵蚀的更加严重了。
云在天神情紧张,他将容梦蝶搂入怀中,全身浮现淡薄的金光,全心全意的在为容梦蝶抵御寒毒。
云在天似乎已经看见了,容梦蝶体内有一块幻灭幻生的冰精,散发出骇人的冷冽,而云在天的金色真元在进入容梦蝶体内的之后,冰精如闻腥的野兽,竟鲸吞起真元来,金色真元如流水般没入冰精内,甚至于云在天自己都有控制不住的趋势,不知不觉中,他渐生力有不逮之感。
这是怎么一回事?云在天心中惊惧,他可明白自己这个金色真元的恐怖之处,然而冰精竟然视之如食物。
而就在云在天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冰精感觉就像是吃饱了,不再侵吞真元,而容梦蝶体内的寒气也渐渐消散,冰精中心是一个光点,不断有冰棱生出泯灭,如白色的火花,只是它却生生不息。
容梦蝶轻喘着娇气,默默在云在天的怀中抬起脑袋,她看到云在天脸色苍白,神情虚弱,不由连忙说道:“天哥,我已经没事了。”
云在天回应一个笑容,其实在容梦蝶说话前,他便已经停止输送真元。容梦蝶体内的冰精已经安分下来,不过云在天还在担忧,毕竟这只是暂时的。
“好,很好,你等着,既然不愿意嫁给我,那就去死吧!还有云在天,你也是,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林浩宇气疯了,他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