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在他酒里下了安眠药,昏睡数日,再次醒来,下属说明是丹阳郡主提前预测地动,而梦中,他记起了圣上当时的后一句话,“你妄想,我为你可屠城,可放弃皇位,你倒只想着那个死了多年的女人…”
死了多年的女人,便应该是林皎的母亲,屠城是否与此有关?
与此同时,皇家御苑里,郑国公也在问宋巅,“长安县一事,如何?”
林皎去和小耗子玩儿,圣上疲累,在厢房午休,一墙之隔,宋巅低垂眼帘,“并无不妥。”
舅舅当年就是为了找魏湘而去的长安县,若是,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老百姓,岂会心安?
“你把人解决了吧。”郑国公松下面容,想起这两天那小子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似的整夜兴奋,勾起唇角,眼眸生光。
宋巅拱手领命,折身去找林皎。
他知道她还在生气,不敢惹她,故而伏低做小,“郡主殿下,您大人大量,可否原谅在下这一次?”
什么都你说的算了呢,女子身子轻盈回转,离开他伸开的手臂,冷面厉语,“别耍戏了,你这位大侯爷可权势滔天,说杀人就杀人,我可得罪不得。”
男人就不是个文雅人,横目斜佞,“你以为有靠山,就能摆脱的了我,痴人说梦。”
“我已经收拾好东西,等会儿就抱着小耗子去道观,你仔细瞧着,是不是梦?”
林皎下定决心,这厮就不能惯着,何况她真的有事要做,她要趁着这个时机,提高女子在当朝的地位。
什么宋巅,什么温淮,离这群臭男人远远的,没一个靠谱的。
到任何时候,还是得靠自己。
她郡主府本来就有私兵,一直没动用罢了,为首的是原豫恩伯手下,名唤吴罡,因为战功赫赫,被提拔成宫中侍卫,后又被分置丹阳郡主府,其人高大威猛,气势汹汹,唯一不好的是左脸眼角往下有一道长疤,骇人的很。
“郡主,属下来迟。”吴罡揽起腰间跨刀,抱拳行礼。
宋巅岂是良善之辈,挥手让他退下,“皎皎,我们即将大婚,可不能让旁人看笑话去。”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她点头。
显然男人太高估自己,林皎心里没有宋巅吗,并不是,但她为什么要执意要破坏掉两人的这份难得的感情,一是宋巅仍旧霸道,二是,她想继续当道姑,好接近新帝,共同推行道家之法,以仁德治国。
她希望大晋朝的每一个女子都能读书认字,不受男人压迫,首先从她做起,她会让自己的男人乖巧善良。
“上次就说过,大婚取消,你不怕恶鬼索命,我却怕极,小耗子我会好好照顾,你可以随时来看。”
她的小耗子,不能没有爹爹啊,勉强是你吧。
这个女人再次蜕变,她用强大的能力征服了这个朝代,宋巅突然就不想再用粗暴的法子去掠夺,他也是个贵族公子哥,该文雅些,吓跑了小兔子,上哪再去找一只。
既然她想趟这浑水,自己何不助她一臂之力,待到来日,她知晓,定然感激涕零,以身相许了。
吴妈妈不可思议的抱着小耗子跟随林皎上了马车,一路摇晃着往郡主府去,她的两个主子,怎么了,分居?悔婚?
“郡主,侯爷,他,怎么没跟上来?”
胖妈妈为难的看着林皎问,毕竟她是宋巅的人啊。
“呵,你天天把小耗子的情况描述给他听,别提我。”
林皎边逗弄着孩子,边冷清的跟她说。
“啊,是,是。”吴妈妈连声答应,不敢再提。
郡主府,肖娘子在偏院忙活,听的郡主回来,洗手换裳过去,“郡主怎么回来了?”
她疑惑,因为地动,她已经通知她郡主府正在重建,怎的突然回了呢,难道和侯爷吵架了?
女人的感觉总是奇怪的准确,林皎让她把吴妈妈和小耗子安排好,坐在庭院里看桂花。
绿意憧憧中,肖娘子端着食盒盈盈走来,林皎见了,虚弱无力的拒绝,“我不饿,没胃口。”
“郡主同我说说,也许能好点。”
食盒打开,一壶素酒,几碟子下酒菜,还有整盒子洗干净的桂花瓣儿。
肖娘子拿过金枝玉叶的甄玉酒杯,捻起片花,再倒入清酒,翻卷辗转,浸泡出幽香,递到她面前,劝道,“我那日也是吓得不轻,侯爷太,太残忍了。”
林皎挺直腰背轻挪,把石凳坐全,才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以前最爱喝,每次酒醉都压着她没分寸的嬉闹,如今,她倒喝上了。
肖娘子看着女子忧愁,没法子,只能说起自己,“不怕郡主笑话,我最近也是焦头烂额,以前的小弟弟突然就缠的紧,弄的没搔没燥的,我还没法拒绝。”
“哦,那个豫恩伯吧。”林皎开始搭话。
“郡主知道?哎呦,真是闹了大笑话。”
肖娘子一杯又一杯的给她倒,说着,说着,林皎话题一转,“哼,他们男人就是不尊重咱们,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