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伎俩被识破,然而下一刻,心就放到肚子里,见他低下头拿起馒头就着素菜快速吃起来,不大会儿,涣散的歪倒炕上。
这时的山上,却温馨含春,宋巅正逢休沐,那天作画镶裱后,两人就腻在一处不分,夜里,林皎睡的正香甜呢,渐渐水积小腹,哼唧哼唧辗转反侧,身侧平躺的男人两臂托起她,如小儿把尿般,双腿撑起,光脚下地,转过屏风,扯了她薄薄的打底睡裤,菱形的嘴唇轻掀,引诱说道,“嘘…”
刚开始她还害羞不肯,这会儿已经习惯,眯着眸子,手指下意识抠着男人健硕的胳膊,顷刻便一泄如注,哗啦声阵阵。
宋巅眼神清明,从始至终嘴角噙着笑意,颠了颠手中的娇娇人儿,真是越来越爱的不行。
翌日天青,白透的纱帐里,男女相拥而眠,静谧美好。
林皎眼角带泪,小手捂着嘴打哈欠,“我想吃,漳州城街里的那家糖醋果子。”
她一动,男人就醒,拄着后脑正看她,他的皎皎乍然初看,相貌平平,越瞧越耐看,眼睛明亮,鼻子小巧,嘴唇粉嫩,脸颊丰满,尤其这甜丝丝的声调儿,能融化到人心里头。
见男人发呆,林皎食指翘着,点他鼓起的喉结,嗔道,“你听到没?”
宋巅回神,收紧下颌温唇蹭她手指,问,“什么?”
女人不满,踢踢白嫩的脚丫,锦被压下头,牛气哄哄的又说一遍,“想吃糖醋果子。”
“好,好,这就让人去买。”宋巅颇为无奈,这肚子里的小祖宗。
喜笑颜开的林皎又说,“要漳州城街里的,那对老夫妻家,马上就要。”
“早晨让宫里厨子做你爱吃的糖浆子和鲜虾云吞,午晌让你吃果子,行不行?”宋巅边给她顺长发,边跟她打商量。
哇呜,喜欢鲜虾的云吞,“要酸辣细碎角豆丁和牛肉酱拌进去。”
“郡主吩咐的是。”她头发太冗太长,好多地方都打了死结,宋巅耐着性子一点点扯开,别给弄断,省得又被逮着机会教训。
急吼吼的梳洗过后,等着半兰端进来,宋巅去东厢叫来张震,让他加急去漳州城买,张震低头俯近,小声禀报,“把人迷晕抓了,在地牢中,没惊动大驸马的人。”
宋巅沉吟,果然,风口浪尖上,还能有个和尚找上门,巧合,还是阴谋,片刻,“先审半兰,让吴妈妈过来伺候。”
说罢,折身返回,亲自端着雕花食盒进去,掀起顶盖,热腾腾的大白底瓷碗,云吞胖嘟嘟一大个,皮薄馅大,鼓着肉粉的肚子,可爱极了。
林皎顾不得烫,小嘴唔咽唔咽的,不一会儿双手捧着哧溜哧溜干尽,露出来白兰花的碗底,连滴点儿的浑汤都没剩,这还,满脸的意犹未尽。
宋巅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的好胃口,常常半夜就睁眼坐起来,张嘴要吃什么,慢了还耍个性子,就溜他腿勤快呢。
“半兰呢?”林皎擦擦嘴问,那小丫头,机灵的很,也规矩,有侯爷在,从不主动靠前,是个忠心耿耿的。
被夸奖的半兰,此时此刻,就在她的脚下,地牢中。
前边同样摆着一碗鲜虾云吞,只不过,一口未动,已经坨的不成样子,太医在旁侧庆幸,亏着检查,否则,郡主的这胎必定是要掉,而且,以后估计也没戏,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张震是个实诚人,对于这种不想要命的,自然不会手下留情,还别说,这女人真有股子倔犟劲儿,浑身没块好肉了,还口口声声的冤枉,要郡主给个说道,呸了声,他张震最爱啃的,就是硬骨头。
林皎不明所以的眼神看他,宋巅不想她糟心,“得了风热伤寒,我怕传染你,挪出去了。”
他随意吃过,兑好蜂蜜水递给她漱口,见她耍赖哼唧着不起来,干脆把人整个打横抱起,语气坚定刻板,说道,“来,皎皎,我们今个儿给耗子读,大学。”
每日读书,对着微挺的肚子做学问,相当驾轻就熟,以往的宋巅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说上这么多的话,且丝毫不觉疲倦,他的耐心很好,他愿意悉心浇灌,让小树苗长成参天,而林皎却明显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拿读书当回事。
“我们出去走走吧,雪快停了。”是啊,半月之期将至,宋巅搁在案上的手指轻敲,这回,势必要夺个好名声。
外头银装素裹,如披件新衣,梅花高洁,严寒吐芬芳,被稠雪压的弯腰,依旧绽放它的玫红风采。
林皎被男人温热的大手牵着,兜帽严实合缝,脚下绵绵的咯吱咯吱声,身后留下一大一小,很规矩的一串脚印,“你怎么长了这么大的脚啊?”
略新奇的问话,“天赋异禀。”
宋巅说完,自己先笑出声儿,磁性无比的震动,愉悦暇步,两人并排而行,他低头凑近女子耳边,性感暧昧,解释道,“或许,也可指,那处。”
即使他没说全,但林皎莫名的心领神会,被冷风吹的脸颊泛红,停驻,微仰头看他,男人闪动的双眸乌黑如千尺的深潭,鼻子高挺,嘴角扬笑,寡淡中掺着致命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