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可爱。”
林皎是真喜欢小动物,雪白一团,萌极了。
又一个有眼力价儿的,他只能寄希望于肚子里的那个,要是只软软糯糯的小丫头就好了。
宋巅带着一身凉气急匆而来,冲着上首抱拳后,朝着林皎柔声说,“你先去用膳吧,我有事要向国公禀报。”
林皎莫名的心慌意乱,知晓于理不合,起身先行出去。
随后宋巅敛去柔情,肃穆说起晨起之事,“今日早朝,圣上诛了个御史的九族,午时三刻行刑。”
他又出什么幺蛾子,详细听完,寒面威凛入宫。
要说起圣上来,他也同样累的不行,为何累呢,当然是心累,锁住了他的人,却锁不住他的心,几十年过去,那个男人已经他的执念,得不到又够不着,他幼时不懂,时常和他对着干,总想引起他的注意,结果造成了一直被他压的局面,即使他想霸王硬上弓,也得武力值匹配才行,甚是头痛。
他第二头痛的事,就是寅时末的早朝,官员们都闲的要死,成天的拿些屁事来叨叨他,今个儿,可真是参了件正事儿。
有一位御史,已年过八旬,前朝就是个老顽固,因年事甚高,所以在家中颐养天年,圣上从不召见,破天荒的,今日架势极大,众官员叩拜之时,他拄着拐杖,腰背微驼,站的笔直,他的孙子如今也在朝中,无声站于老人家身后,长跪不起。
老人家是个极为倔犟的性格,见着圣上一掀龙袍坐下,大声喝道,“老臣斗胆,怕圣上被奸人蒙蔽,今日不识抬举又站在这金銮殿上,请圣上定夺一事。”
重头戏要来了,文武百官齐齐看向龙椅上慵懒坐着的圣上,这位可不比先帝,丝毫不在乎脸面,不听外界传言,只一心做自己,没个分寸。
陆丞相首先跨半步站出,打个圆场,“圣上不妨听听,这位高御史,当年得到过先帝亲口称赞,平生从未口出恶言。”
话音一转,“高大人精神头儿看着挺好,别损了往日威风。”
一群黄口小儿,本官当年舌战群儒时,你们都还是个尿娃娃,如今却说的了我?
“丞相放心,你想损了威风,却没有往日,今后估算也是没有的。”
陆丞相吃了记闷亏,暗暗挂在心头,退后站好。
圣上在托着下巴无聊至极,今晨吃的那个夹香槐饼挺好吃,他就喜欢吃村野东西,全是个糙汉。
“今日,郑国公为何不来上朝?”
高御史铿锵有力的一句话,让神游的圣上回神,大成林垂着眼睑回答,“国公爷仍在外逗留,暂不在京。”
“那还真是不凑巧,本官今日要参的就是这位,郑国公。”
宋巅于武官首位,听见声音也没回头,依旧兀自神思。
“其一,参,郑国公扰乱嫔妃,秽淫宫廷,前几日,宫中无辜枉死数位妃嫔宫女,可例证据。
其二,参,郑国公收受贿赂,去年温州县官陈伟送入其府邸白银万两,有人证知情。
其三,参,郑国公品行不端,与妓子所生之女请封郡主,可谓无视天威。
其四,参,郑国公其妻母族铺张浪费,横行霸道,常仗势欺人。
其五,参,郑国公无视朝廷制度,出外车驾公然使用明黄颜色,不臣之心显而易见。
其六,参,郑国公大肆屠杀战俘,浮尸千里,毫无仁德慈善心肠,。
其七,参,郑国公以权谋私,自立党派,分割朝廷官员和谐,助养歪风邪气。以上为七宗罪,恳请陛下明察秋毫,如此欺君罔上之人,该撤去国公爵位,抄没家产充盈国库,全族流放北地。”
大义凛然的一番慷慨陈词,顿时惊呆了一众官员,说的是,郑国公?
高御史说罢,老泪纵横,“圣上所为,上要担起国之重任,下要对得起天下苍生,断然不能包庇宵小,老臣今日就敲响这警钟,为陛下清路。”
圣上勾着眼,望着伏地长跪不起的白发老人,前倾上身,扫视一众文武,目光定在陆丞相处,嗓音亲和,“丞相以为呢?”
陆丞相只觉头皮一麻,真是倒霉,今日就该告假在家,朝中谁人不知,郑国公伴着原府邸的圣上一路披荆斩棘,才登上皇位,就算这七宗罪全部成立,架不住圣上他宽怀啊,明显是个死胡同,他若是不替郑国公说好话,平原候必定是要说的,圣上的意思很明显,这事不用宋巅,就是朝着他们开火,若有个一星半点的不合心意,事后保证引火上身。
“圣上明鉴,国公爷为人爽朗,做事兢兢业业,从不结党营私,至于这秽淫宫廷更是莫须有,纯属无稽之谈,高御史不在官场多年,已然老眼昏花,还是回府好生修养,莫要参和朝政。”
递了个眼神给老人家身后的孙子辈,示意他赶紧说几句好话,就这么回府算了,趁着圣上没发威。
那孙子辈,却不是个胆小懦弱的,眼神清澈的回看了眼陆丞相,声音中带着愤怒,“丞相不经吏部审查,直接张口就来,偏袒郑国公,可谓诛心之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