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开个门吧。”
周清越满脸不爽拉开门,外面的人立刻伸手握住门,就怕周清越再关上。
周母周父都姓周,此人周庆业,周母是大姐,下面还有两个妹妹,才有两个弟弟,这是第一个弟弟。
周清云的对象就是他介绍的,男方一开始就还有一个没断的的小情人,周庆业就和男方一起瞒着周家。直到周清云被逼着生了三胎,才被告知丈夫在外面还有情人。再后来闹离婚,也是周庆业非要拦着周家不准离。如果说糟糕的婚姻是压倒周清云的稻草,那么周庆业就是吸人血的魔鬼,出卖自己的外甥女来换取自己在二中的主任位置。
周庆业刚进门就推了一把周清越,周清越被推得往后踉跄两步,腰部撞到鞋柜上。
周父捏捏周母腰间的软肉,周母板起脸,“你推我儿子干嘛。”
周庆业穿着他程亮的小皮鞋直接进屋,鞋也没换,拿着他的电脑包直接放沙发上,愤愤说:“你儿子好的一点都不学,怪不得老是被老师请去学校,刚才居然把我关门外,胆子这么大。早跟你说要打,现在一辈子毁了吧,教不好了。”
周清越看着地上的一串脚印,他妈平时拖地板这么辛苦,他都不敢不脱鞋子进门。
周清云忍不住插嘴:“哪里不好,我弟初三成绩好着呢。”自家弟弟怎么样她还不清楚吗,
“牙尖嘴利,成绩好就好了?你看看你高二成绩也好啊,高三怎么滑下去了,女人就是女人,一点远见都没有。”
周清云刚好被戳到最近的心事,低下头,眼眶瞬间红了。
操,周清云平时跟他吵架都没红眼,现在红眼了,周家一家都护短,别说周清越一想到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心里烦躁得很,对着周庆业冷笑:“我姐成绩再怎么不好也比你家儿子高了快两百分。”
周庆业瞬间涨红了脸,转头对着周母说:“大姐你怎么教人的,儿子女儿都没教好,就知道窝里横,以后出社会还不是给人打工一辈子的命。”
周母最怕以后儿女过得不好,听到这句话有点动摇,肩膀突然被揽住,她丈夫站在旁边,淡淡地说:“儿子女儿我教的,我觉得挺好的,脾气太软容易受欺负,而且我还有两家店,一人一家店,我儿女在床上躺着当老板就有钱拿,哪里用打工一辈子。”
周家的两家饮食店生意都很红火,味道比一般饭店都好,每个月都上新菜,老顾客也很多,虽然没有周父说得那么夸张,但是一直开下去不是问题。
周庆业脸色瞬间变得不好,脸色变了几变,他还是打算从周母入手,语气轻声说:“大姐,我是你亲弟弟,我还能害了我外甥不成,我特意过来找你是有事商量。”
周清越听到这话嗤笑一声。
周母到底疼爱了这个弟弟十几年,看到他低头心里软了几分,忍不住说:“老周脾气不好,说话不中听,你别跟他计较。”
周庆业脸色还是不好,瞪了一眼周清越,但是只能作罢,“是是是,毕竟是我姐夫,但是周清越和周清云真的……唉。”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脾气不好的周父笑呵呵道:“他们还是小孩,你一个大人跟他们计较什么。”这句话还是套用周庆业老婆的话,上次周庆业那高考完的儿子摔坏了他的茶宠一声不吭,现在用回去倒是挺好用的。
周清越差点笑出声,接了一把:“是啊,我才15,比表哥还小三年。”他怎么没发现他爸原来那么酷。
周庆业一口气没上来,脸跟锅底一样,只能对着周母说,“大姐,我跟你说点事。”然后幽幽地盯着周父。
周母拍拍周父揽着她肩膀的手,周父跟儿子交换个眼神,让儿子注意点,然后就说去房间休息会。
周庆业松了口气,估计是没把周清越放眼里,也没想着把他赶走,“大姐,你来坐……坐,坐,你来坐这。我们姐弟也是共患难过来的,我们小时候家里穷,爸妈给我的肥肉我都不吃,都留给你。我一直很在乎你这个姐姐的。”
周清越心里冷哼,就知道打感情牌。
周母小时候特别穷苦,真的是锅都要揭不开,弟弟也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听到周庆业跟她说以前的事情,她心里也有点动容,以前弟弟看她只有白粥,就偷偷留点肉给她。
周母陷入回忆,感叹道:“是啊,你那时候,还这么一点点大,家里没人看,我还背着你去读书。全班就我一个人带着弟弟去读书,你也很乖,从来不吵。”
周庆业没想到她又提这件事,脸上有点难堪,“是啊,我还记得我出来工作第一份工资是请大姐你去吃饭。”
“是啊是啊,转眼间你就这么大了。”周母动容。
“姐,你也吃过没文化的亏,你也不想你女儿走你的老路吧。”周庆业走进主题。“说真的,虽然周清云过了一本线,但是也就只能报个普通二本学校,学不了什么好的专业,你不知道现在大学生有多少,出来还是找不到工作。现在都要硕士了。”
周母现在想起之前的事,觉得周庆业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