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搜过身了。”
年轻警员走到铁窗外,喝了一声:“喂!你过来!”
胖大姐脸色不悦的起身走过去,那脸颊肿了一大块,还有明显瘀青。
“你怎么搞的?进来还不安份?你当这里是你陈家庄啊?”
胖大姐没说话,但那满脸横肉的脸上充满愤怒,却又不敢发作。
“回去回去!”
胖大姐哼了一声,路过相音沛旁边的时候还刻意远了一些,年轻警员看到那在外头嚣张跋扈的女贼居然对相音沛露出惧怕,这让他更加好奇。
“怎么动手的?”年轻警员问相音沛。
相音沛没说话,仅是淡淡瞄了他一眼。
“啧,回答一下?你没工具你怎么搞得,这胖子体型还大你两倍。”
她收回视线,仰头淡淡地说:“我讨厌人碰我,所以我也碰回她。”
“……就这样?”年轻警员不信,目光投射到其他人脸上,一些人茫然,一些人则闪避视线。“搞什么装神弄鬼的,算了,晚点我也会知道。”
相音沛眉头微微蹙起。
……
半夜两点,拘留所外一处骚动,相音沛坐在最角落,在外层铁门被打开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几分钟后两道刺目的手电筒灯照进来,就直接打在相音沛脸上,警员走进来抓住相音沛往外走。
她一出铁栏就被铐上手铐,看了两名警员,平静问道:“什么事?”
“访客。”
半夜来访客?她心里有了底,这在规定时间外来的人,不是来头不小,就是……
相音沛随着两人下楼,走到一半时在一尊菩萨法像面前停下来,两名警员面面相觑,她停下来双手合十,安静地拜了几分钟。
“你们是新来的吧?”她突然问。
两人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僵硬,却又听到她说:“虽然我进来没几天,但这里的人看到这尊菩萨都会拜,我听你们学长学姐说过这是局里的潜规,拜了就不容易出事。”
他们俩闻言,看了菩萨几秒后才举起手拜了几秒。
“走吧。”她说。
三人下楼,没有往熟悉的前面办公处走去,相音沛随即判断了方向,当下就说:“两位长官,我能去厕所一下吗?”
“别这么多事。”其中一人明显不耐烦。
“无论等等是哪位访客要见我,我也总不好蓬头垢面过去,在局里我也跑不了,你若担心在外面等我就行。”
他们眼神交换几秒,一位比较年轻的才同意:“那行。”
相音沛进了厕所,不选最外面那间,而选了倒数第二间,年轻警员便起疑:“你干嘛还挑厕所呢?”
“我只是不习惯蹲着的。”
年轻警员一看,还真的是蹲着的,撇嘴冷笑:“你们这些有钱人毛病还真多。”
相音沛看了他一眼,才走进厕所里,几分钟后出来,两人才继续走,沿路上没有遇到除他们以外的人,她做好心理准备,不动声色。
很快的三个人就来到后门,不远处就看到相彧跟刘局长,身后还有几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相音沛有印象,听威廉提起过,一个中东退休的佣兵。
“刘局长,谢谢您的通融。”相彧笑了笑。“接下来您就能去忙您的事了。”
相音沛看到只有刘局长一个人走,身后这两个没有跟过去,于是她才理解这两个也是相彧的人。
“我亲爱的妹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她淡淡一瞥,这日子她怎么也忘不了:“是我跟你交换毛衣的日子。”
也是他们家破人亡的日子。
“这么重要的时间,我想你也不希望是在局里祭奠父亲。”相彧目光真诚。“我带来了酒,你跟我一起对地上撒一杯吧……啊我忘了,你现在有手铐,那么我替你做。”
看到他这般装模作样的态度,相音沛居高临下的凝视他几秒,淡淡地问:“你现在开心吗?”
相彧把两杯酒倒在石砖地上,转头看了相音沛,微笑回答:“开心。”
“为什么?”
“因为我只要想到你会向我求助,我就开心。”
“求助?”她挑眉不解。
“相家的一切已经是我的,而你所有个人资产,只要是用我名字的,最后都会直接归于我,而我要做的就是认或不认,认的就是我享受。”
“然后不认的,我承担?”
“好聪明。”
“所以你认了所有无关紧要的动产不动产,还有私人企业的项目,不认的就是与政府合作的建案跟活动。”
“那是当然,哥哥我没你聪明,当然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你擅自用我的名字去接了一堆国家的案子,兹事体大,我当然要谨慎拒绝。”
相音沛冷冷地看着相彧:“为什么?”
“为什么?你终于有一点示弱的态度了。”相彧开心的笑出声。“你现在的表情,失望、难以置信,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