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a市,想到若是如此,还要先回主市区,把两个孩子从睡梦中叫醒,就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明天,明天他一定要把事办成。
想要动孩子,就要把事情告知父母。
孩子出生后事情多,要常跑防疫中心和医院等各处地方,陆泊言就在市区里的新兴小区置下新房,刚好老宅重新装修,孩子也需要亲人陪伴,季安澜和陆城就顺势搬了过去,直到前段时间,老宅的装修、通风都好了,二老才叫大家回去吃了餐暖房的饭。
本来是想把两个孩子都带回去,但夏星湖的病还没治好,陆泊言不愿一餐饭吃着吃着——也许连吃都没吃上,就又要面临过去的一年里他们常常要面对的窘境,所以说服父母把孩子留在了缘澜小区的小别墅里。
那天,要不是陆城说太晚了往返不便,二老恐怕连一夜都不会住就连夜赶回市区。
尽管这样,第二天一大早,季安澜就起来,催着丈夫回市里看孩子。
眼下,陆城有时住在老宅,有时住在缘澜小区,而季安澜,则是天天都待在这儿,和两个孙子在一起。
他要把孩子带出来,肯定要征得季安澜的同意,不仅如此,还得把夏星湖的主治医生也请过来。
陆泊言没在门外待太久,很快就转身离开。
一夜,够他安排好了。
夏星湖坐在房间内的小沙发上,单手扶住额头,听着请来的新保镖把人送出大门的动静,然后大门被关上,重新设置了密码,又走上来。
到她门前,张口报了刚才随机新设的密码,然后问她:“你现在还好吗?”
夏星湖强摁下下心里从刚才陆泊言告诉她“孩子的妈妈是你”的时候就涌上的不适,抬头仓促一笑:“还好。”
点点头,指了指小套间:“我在那儿待着,你有需要就叫我。”
夏星湖应下,让她先去休息。
陈红的合同当天就转了,司机则跟做厨房的阿姨一起被夏星湖临时放了是黎影介绍来的,算是野路子保镖,跟黎影一样赚灰色钱。
人虽然怪了点,不过胜在可靠,一来就先切了监控的电源,相当于蒙上了陆泊言的眼睛。随后她提出要和她同住一间房,方便她提供更贴身的保护。可夏星湖神经衰弱,哪会习惯在睡觉时跟陌生人共处一室?正商量着怎么住,陆泊言就上来了。
虽然他人被赶出去了,但夏星湖觉得,还是按的安排住着吧——再怎么样也比被人闯上来时她要单独面对来得好,至于别的,她试着习惯吧。
走到小套间后,只发出了一阵极轻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就安静了。夏星湖等了一会儿,听到那边静得连呼吸声都极浅,这才放松下来,躺在床上。
刚才陆泊言说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她的内心其实并不如外表这么平静。
孩子是她的,这肯定不可能!
生活不是小说,哪有那么多狗血。她又没有失忆,怎么会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她和陆泊言是有过孩子没错,可孩子早就没了!为了这个她得了产后抑郁症,在激素失常的作用下动不动就哭闹,清醒的时候都觉得自己面目可憎,害怕自己一生被激素操纵,变成一个没有理智和自我的人。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她,她仍然能积极配合治疗,终于能控制情绪,走出医院,现在他竟然拿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来欺骗她!
孩子要真是她的,他为什么要瞒这么久?
失去孩子,最心痛的莫过于怀着美好盼望期待着宝宝到来的她了。只要有一丝可能,她都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孩子没了的事——哪个爱孩子的母亲盼着孩子死呢。
可陆泊言竟然想把外面的孩子认成是她的,这绝对不可以!她死也不接受!
夏星湖耳朵里嗡嗡作响,手脚发麻,整个脊背都僵硬着躺在床上,一双极漂亮的双眼睁得极大,盯着天花板。
“孩子……我的孩子……”
泪水漫过眼球表面,从眼眶边缘落下,灌到耳朵里,世界像是与她隔绝。
第26章 眼神
夏星湖被情绪吞没, 自家觉得轻喃得极小声,却仍然惊动了在小套间休息的。她轻手轻脚起来, 就着窗外投进来的微弱月光看了眼新雇主,直觉她不对劲,立着不动, 就给黎影去了条信息。
大半夜的,黎影竟然也没睡, 很快就回了个“?”。
却知道固然胆大心细,也不是什么都懂, 能及时发现密友的不对劲并马上报过来,已经很不错。
黎影想了想, 让她按兵不动, 保持警惕,有什么异常随时上报,她那里则加紧调查陆泊言养在外面的两个孩子生母是谁。
提起这个事她就生气。为了好友的隐密不在第一时间外泄, 她亲自在缘澜小区附近埋伏了近半个月,结果除了季安澜和来带孩子的两个保姆,加上做饭阿姨, 还有一周两次的家政, 就没看到别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