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堇绮像一阵风一样冲到了院子里,冲着进来的塞尔塔城护卫队说道:
“你们来的正好,这个人拐骗了我的弟弟妹妹,你们快把他抓起来,问出我弟弟妹妹的下落。”
“哦?”为首的那名护卫队长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堇绮,“可是我接到的报告却是你们在这里闹事,私闯民宅、恶意伤人,这么说起来你们双方肯定是有一方在说谎咯。”
“他们在说谎!是他们在说谎啊大人。”熊姓大汉从屋里跑出来,他刚才被一晨和南堇绮分别出手教训过,外表上看确实像是个受害者,“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闯进来,把我伤成这样,大人您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南堇绮暴怒无比,当时就要发作,被小七死死的拉住。
“这位大人,有人亲眼看见我们的弟弟妹妹进了这个屋子后再没出去,刚才我们问他,他也承认见过我的弟妹。我姐姐因为担心弟妹的安全,情急之下动了手,但也没有造成太大的损伤,我这里先向这位先生道个歉。但是——”
小七的脸色平静而沉凝,语气非常坚定、不容置疑,“我的弟弟妹妹如果是在这里消失的,无论如何我要从这里找回来。这位先生如果不给我个交待恐怕不行。”
塞尔塔市的城内护卫都是分片管理,这个队长正是分管这一片的治安,平时和平民区的这位熊姓老大多有来往,也没少得到对方的孝敬,因此肯定是偏帮着他。尤其来了之后发现小七等都是些年轻人,而且是从外地来的,就更加没当回事,反倒是希望他们再冲动一些,搞出点更大的事,好让他可以榨出更多油水。但小七现在的这种态度显然不符合他的预想。他想说点重话压制一下小七的气势,但小七看似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就让他觉得全身发冷、脊背冒汗。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看似平静的少年,手上曾经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那种从尸山血海中积累出来的杀气会形成一种特异的气场,无形中给人巨大的压力。
“无论如何你们也不能在这儿闹事。”
护卫队长一阵莫名的心烦,隐隐觉得这事自己最好不要轻易插手去管,因此想着早点处理完拉倒。
小七知道有这些城护卫在,肯定是没办法从那熊姓大汉嘴里问出真相来。除非大打出手,但毕竟后面还有要完成的任务。想到这里小七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拉着南堇绮朝外走去,快要走出院门时,他回头看了熊姓大汉一眼:
“记住我说的话。”
等小七等人走远了,熊姓大汉才抹了把了脸上的汉,结结巴巴的问那护卫队长:
“陈哥,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这...他们要再来我...我咋办?”
那护卫队长呆愣了一会儿,脸色变的烦躁不安,狠狠的瞪了大汉一眼:
“你自己惹的事,自己摆平。这几人不简单,你要没处理好,恐怕要吃大亏。”
熊姓大汉听了这话不再言语,只是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小七等人走出平民区后,小七让杜少秋和一晨先回酒店通知独孤牣祎他们,自己则带着南堇绮走进了一家紧挨着平民区的酒家,上到二楼,找了个临窗的位置,盯着平民区的出口。
大约半小时后,护卫队从平民区出来了,又过了大约半小时,姓熊的大汉带着几个手下鬼头鬼脑的也从平民区走了出来,行色匆忙,像是去办什么急事。
“姐,我去跟着,你回到刚才他那个房子里查一下,要是没什么就回酒店去和他们会和。”
于是二人分开,小七盯着姓熊的那几人,远远的缀在后面,穿出集市后,又七弯八拐的走了好几个街区,最后那几人在一个看上去像是大户人家的宅院前站定,姓熊的上去敲门,似乎是交谈了几句,便被放了进去。
小七装作不经意的路过,走到宅院门前凝神看去,只见宅邸上挂着“林府”的门牌,大门紧闭着,却是不知其中是什么情况。他沿着院墙绕到后面,看见一个很小的侧门,小七以自己从小生长在南家的经验判断,这个门多半是供家中的仆人进出的,一般来说管理上会比较松懈,想到这里小七不在迟疑,从侧门旁的院墙一跃而过,落在院内。
院子很精致,植物繁茂,中间有个不大的池塘,沿着池塘有一道白色石质的穿廊通向一幢同样材质的房屋。小七感知了一下,院内有几处暗哨,视线内却没有看到有人在活动。
忽然,小七听到一声极其细微的惨哼之声,如果不是小七正好在精神感知园内的灵能波动,这一声他也未必听得到,关键是这声音怎么听都像是那熊姓大汉的声音。
小七瞬间将东归身法提升到极致,沿着穿廊飞速的掠至房屋之中,等院内的暗哨反应过来,他以进入建筑物内,那应该是整个建筑的侧门,一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半圆形显得金碧辉煌的大厅,厅内站在几个穿着非常考究的中年人,而熊姓大汉和他带来的几人则委顿在一片血泊之中。
“快…快救…我,你弟妹就在他们手上。”熊姓大汉并未死透,看见小七闯进来,连忙呼救。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贵族私地,给我就地格杀。”站着的几人中一个看上去颇有威严的人大声怒喝。
随着他的话语,其余几人纷纷朝小七扑来,而身后从院内追来的那些暗哨卫兵也已经追了进来。
自无罪城之役后,小七这是第二次动手,心中隐隐有一种按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