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正溪不禁拍手,说道:“过谦了!姑娘有胆识、有谋略,又是军中出身,岂不是老夫要找的四方军都监么?”
云起眉头一皱,嘀咕道:“这老儿在这等着我呢!”正当时,北堂玉琪端着一盏茶步入厅中,正巧听到北堂正溪之言,走上前来,说道:“爹爹,你如何能让云起做这个四方军都监?”
北堂正溪面有不悦,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北堂玉琪哼的一声,把手中的托盘往桌上一放,杯盏之中的茶水溢了出来。北堂玉琪也不理会,冲着北堂正溪嚷道:“这云起不过是会几招阴险的招数,你们为什么偏偏这般抬举她!在云端宗宗主抬举她,东京老王妃也抬举她,这到了我的家里,连你也抬举她!凭什么!”
北堂玉琪说话丝毫不顾及云起的面子,云起也不以为意,拿起桌上的茶盏,慢悠悠的吃茶,侧目看着北堂正溪,北堂正溪面色有些难看,猛地一拍桌案,厉声道:“你放肆!客人面前,岂敢如此无礼!”
北堂玉琪高声道:“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我自打出生都不受你的待见!我那哥哥如此脓包,你却将秋水剑传给了他,我是你的亲闺女,你却把我丢在云端宗,这么多年来你何曾问过我!”北堂玉琪说到动容之处,鼻子一酸,眼眶微微一红。
云起听到此处,想到北堂玉琪往日如此高傲,似是任何人都不看在眼中,想到她家世极好使然,这一番言语,心中倒也明了,原来这北堂玉琪高傲之情全然都是伪装!
北堂正溪厉声道:“那四方军又不是咱家开的!就算云起去了四方军,她也得去闯浮图铁塔!那浮图铁塔凶险至极,你又没她的机灵劲儿,去了岂不是找死!”
北堂正溪之言,在北堂玉琪听来更是伤叹。北堂玉琪道:“好!你如此看不起我!我偏要去闯浮图铁塔给你看看!”说罢,转身便走。任北堂正溪如何喊叫,北堂玉琪也不回头。
北堂正溪面色难看,转身向着云起拱手,苦苦一笑:“我这女儿往日被我惯坏了,让云起姑娘见笑了!这四方军都监一事,不知云起姑娘”
“倒真是惯坏了!玉琪性子要强我知道,只是不知道原来是这等缘由!北堂二侠名声在外,可惜啊,不善教子!四方军都监一事,前日里在东京南清宫的时候岐王也曾说过,只是当时被我以女子之身留在军中实有不便!就婉拒了!北堂二侠,如今范府丧事,我也不便多做叨扰,就此告辞了!”云起说着向北堂正溪一拱手,转身离去。
北堂正溪眉头一皱,叹了一口气,说道:“为岐王某事,却着恼了我的闺女,却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