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玉琪轻声道:“哪有这般容易!岐王早在四方军营之中设下了浮图铁塔!里面机关重重,想要入四方军做都监非得闯过这浮图铁塔!你想想,元朔现在是河洛四侠,偌大的名声!如若闯不过这浮图铁塔,得丢多大人啊!”
云起听此,呵呵一笑:“也是啊!你们也算是发拆起台来到真不留情面!浮图铁塔我想想哦可是阮琼月所设?”
北堂玉琪怔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她与你说了?”
云起道:“却也不是,当初离了云端宗到唐州我在她那拿了兵刃之时,看到几张机关草图,只是随意看了两眼,也没在意。”
北堂玉琪道:“你啊你啊!防谁都防不住你!”
说着云起与北堂玉琪便到了范府门前,北堂玉琪看着到了门口,回头说道:“一同进去吧!我爹也在这里,也好见见他,解释解释你如何接的了他老人家的阳关三叠的!”
云起嘿的一声笑道:“这怎么解释?横竖都是逃不过!”
北堂玉琪道:“怎么!不可一世的女斥候云起,到了我家居然怕了?”
云起瞪了北堂玉琪一眼,拂袖言道:“当年我在江户的时候,北条大名主千军万马我都不曾怕过,你这小小范家府邸我能怕了?”说着往府门走去。
北堂玉琪看着云起一眼,心中一哼道:“若不是司琴传信给我,让我与你好生相处,莫要误了大事,我岂会管你的破事!岂能让你在我面前嚣张!”北堂玉琪跟在后面,也步入府中。
这范府上下一片缟素,府内外哭天喊地,来来往往的皆是河洛一带成名的豪杰来此吊唁,云起信步在府中行走直直往灵堂而去。
只见灵堂之中范岑安的棺木摆放在中间,范岑安子嗣跪在一旁,见云起入内,只道是吊唁的亲友,向着云起叩首还礼。
云起看着范岑安的灵位,面上严峻,怔怔的看了许久,曲腿跪了下来,向着灵位叩了三首,嘴上轻声道:“范大侠!一路好走!”
云起起身,退出灵堂,走到院中,远远地看到北堂正溪站在院中,身边站着的正是方才在街上嚣张跋扈的北堂玉龙,云起靠近一些,就听到北堂玉龙口中说着如何遇到云起,如何北堂玉琪与云起勾勾搭搭,自己又如何抢回秋水剑,吹的是天花乱坠。一旁的北堂玉琪听到几句,心中想着:“这个脓包哥哥竟敢恶人先告状!”走上前来,向着北堂正溪说道:“爹爹!云起也来了!”
云起上前向着北堂正溪一拱手说道:“北堂老爷子好啊!”只见北堂正溪一身素袍,身带缟素,面目萧然,但身材依旧精壮,来来往往之人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果然是个一代宗师的模样!
北堂正溪与云起交过手,也算是相识一场,此刻看到云起却出奇的平静,只是领着云起来到偏室入座,北堂正溪拿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茶说道:“云起姑娘远来是客,琪儿去奉茶!”
云起也有些意外,本以为来到范府遇到这些河洛群雄难免一场撕斗,却未曾想北堂正溪居然如此好客,云起道谢之后,坐在一旁。
北堂正溪抬眼又看到北堂玉龙还站在厅中,说道:“你也下去吧!平素里多练习身手,今日也不至于这样!”北堂玉龙听此向着北堂正溪一拜,退出屋子。
北堂正溪说道:“云起姑娘与我家琪儿也算是同门,往日里对我家琪儿有些照顾,老夫在这里就多谢了!”
云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说道:“惭愧了!我也未曾照顾与她!我入门的晚,要说照顾也是玉琪照顾我!”
北堂正溪微微一笑道:“云起姑娘过谦了,这些时日你的名号在河洛一带可算是传响了!官府要拿你,河洛群雄也要和你过不去,你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吧!”
云起知道北堂正溪早晚会说到这件事,顿时身子有些不快,面上微微一动,轻声道:“若非河洛群雄为您马首是瞻,他们如何会和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过不去呢!”
“哈哈哈”北堂正溪仰天一笑,又说道,“云起姑娘快人快语!嘴上不饶人,可比刀法更为精妙了!今日我也并非要拿你,实在是有求于你!”
云起一怔,心中想着:“这老儿没毛病吧!如此名声竟然有求于我?”继而说道:“有什么事能够难到北堂二侠?”
北堂正溪道:“近些日子岐王想要我寻个人才入他的四方军中,我找了好久,本想着邀请万剑谷少主聂清源,可是聂清源生性放荡,如今却又不知云游到了何处去了!根本找寻不到!”
“聂清源?就是和云端宗凤司琴有婚约的那个小剑神?”云起问道。
北堂正溪点头道:“正是他!听琪儿说,他熟读兵书精于谋略,武功极高!正适合在四方军中做这个都监!”
云起心中暗自觉得好笑:“这小剑神聂清源名声尤在河洛四侠之上,让他待在这个小小的四方军岂不是屈才?这老儿也真会想!”面上却是堆满笑意,丝毫不露轻蔑之色,口中说道:“北堂二侠的意思是让我替您跑腿,去找聂清源来?”
北堂正溪挥手摇了摇说道:“这倒不是,琪儿说云起姑娘在东瀛的时候在军中待过,这女斥候的名号就是东瀛大将军赐予的,可有其事?”
云起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我在东瀛无非就是刺探军情,暗杀军头而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