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之色。
敢情吉安一直以为雉更跟了曹丕是被胁迫的。那时候确实是……
只是,她就是爱上那个翻遍世界都要找她之人。
雉更也不去反驳诸葛亮。用一种静如止水的语气,到处了那另她肝肠寸断的话,“被抢之苦,怎敌遭人陷害之苦?”
“不知白大夫被何人陷害?”诸葛亮关切的问。
雉更冷笑道,“不知何人,诬陷我是妖孽,丞相便想杀我。”
“这个曹阿瞒,真是愚昧。”诸葛亮挥着扇子惋惜道。
“我恨那造谣的人,也恨一步一步逼我远离孩子的人。”雉更看着诸葛亮一字一句道。
“此人可恨呐,在下要是知道那奸佞小人,定不饶他。”诸葛亮咬牙切齿道。
“何必劳烦军师,只怕抓到此人,军师不舍得惩罚。”雉更笑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诸葛亮道。
“军师,怕您贵人多忘事,我在您的药里,多加了一些成分。”雉更背过身,“那几个成分,合起来便是断肠草。小女子怕军师言而无信,不舍得惩罚罪人,只好委屈军师了。”
☆、诸葛诞
诸葛亮一脸委屈,“在下岂会姑息罪人?莫非白大夫信不过,认为散播谣言的是在下?”
他倒自己说出来了…… 说对了,她就是怀疑他。雉更来此,刘备百般礼遇,不就等于求贤。雉更若不遭曹操的捕杀,又哪会来刘备这里。诸葛亮是刘备的心腹智囊,今雉更沦落到此,他不是主谋,也是重要重犯。这笔帐是记下了,但是,还不是报仇时机。
“我不是信不过军师,我是信不过乱世的人心。”雉更盯着诸葛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她不怕直视诸葛亮,该心里发怵的是做了亏心事的人。
诸葛亮扇着扇子,哈哈大笑,“说得太好了,白大夫说信不过的是乱世人心。我主刘皇叔所做之事恰恰是为了挽回乱世里人心的沦丧。白大夫来投,恰恰是投对人了。”
诸葛亮是雉更活了这么久以来,见过的最能说的人,没有之一。有理没理的,都会说到他的这边。难怪司徒王朗会被他气死。
“那这么说,我还得感谢军师?”
“白大夫若要感谢,应当感谢刘皇叔。跟着刘皇叔才是行正道。跟着曹贼,那便是在逆天。”诸葛亮继续着他的一套诡辩。
虽然曹操要杀她,雉更现在对曹操的感情非常复杂,听到“曹贼”二字,心里怎么也不舒服。
雉更皱了皱眉头。
诸葛亮察觉到雉更的情绪变化,“白大夫,在下认为,当恨之人,应是那曹贼。是他要诛杀白大夫呀。”
提到诛杀二字,也不知道师父现在怎样,是有幸逃脱?还是被曹操抓住了?
“军师,更只会治病救人,其它大道理,也听不懂那么多。”雉更不想和诸葛亮做无意义的诡辩,背过身去,“断肠草的解药,每十日喝一次,十日之后,更定将解药奉上。”
“那我这条命,就有劳白大夫了。”诸葛亮不温不怒。
药,雉更亲眼见诸葛亮喝下。断肠草,只是曹丕曾经吓唬雉更的一个梗。来三国后雉更根本没见过什么断肠草,但是诸葛亮再牛比,他不懂药,还真没识破断肠草的局。然而,此人何等的城府,对她还能说“有劳”二字,真是可怕又可敬。
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清脆而又有磁性的声音,“看兄长在此,弟前来拜见。”
来人是位俊美少年,和诸葛亮样貌极为相似。
“公休,跟你引荐,这位是白大夫。”诸葛亮跟少年介绍完,又回过头跟雉更介绍,“白大夫,这位是吾弟,诸葛诞。”
“听闻白大夫妙手回春,多次解救时疫之祸。诞闻之还以为是位白须老者,没想到是位清秀可人的姑娘。”
诸葛家不但一个个颜值逆天,这口才的基因也非常强大。夸人还有这么多的铺垫。
“公休,还不快给白大夫道歉。刘皇叔都礼让三分,你怎可唐突?”诸葛亮教训完弟弟又跟雉更赔不是, “我这弟弟年轻鲁莽,白大夫恕罪。”
“白大夫,得罪。”诸葛诞认错得心不甘情不愿。
雉更浅浅一笑。
“白大夫若不嫌弃粗茶淡饭,就请在寒舍用饭,当做替弟弟赔不是。”诸葛亮微笑着扇着扇子。
她对他下毒,他却请她吃饭。诸葛亮真是当宰相的度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家破人亡的仇,一定要报。眼下的日子要过,饭也要吃。诸葛亮好意难却,去他家吃一顿饭也无所谓。
黄月英的手艺非常好,清晰爽口,不油腻。饭后一壶茶,四人围桌而坐。
“白大夫有何打算?”黄月英给雉更填了一杯茶,关切的问。
“跟随刘皇叔,造福苍生。”雉更一面说,一面瞄了诸葛亮一眼。
他听到雉更如此说,欣慰的点着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