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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发亮了,六郎仍然维持着打坐姿势不变,洞中的少女仍然甜睡未醒。又过了约半个时辰,天已大亮,洞中突然传来一声:“这是什幺地方,我们怎幺会这样?师妹?你快醒醒。”
二女醒来,惊异万分,又看看自己两人只身着xiè_yī,一旁还丢弃着沾满鲜血的外衣,知道是被人救了。正在这时,突然洞口传来六郎的声音:“二位姑娘不必惊慌,是在下救了二位姑娘,二位姑娘运气看看,毒是否去除干净。”
二女闻得男子声音,又羞又急,看看自己随身包袱还在,忙找出衣服穿上,然后运气一试,发现浑身舒爽无比,不但所中毒已去,而且功力似乎大有增长,欣喜万分,双双走出洞来。六郎正站在离洞约丈远的一株树下,他是怕二女害羞,所以避了开去。二女见六郎年约十六七,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娇靥俱是一红,朝六郎裣衽一福道:“贱妾姐妹蒙公子仗义相救,感激不尽,不知公子怎幺称呼?”
六郎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二位姑娘不必挂怀,在下六郎。”
“什幺?公子就是「杨六将军」?”
二女惊喜万分,同时抬起头,望向六郎。
六郎愕然道:“二位姑娘也听过贱名?”
黄衣姑娘道:“公子大名,远播江湖,谁人不知?贱妾青城派弟子张静初,这是师妹张静贤,贱妾姐妹曾经见过洪玉娇等三位妹妹。”
六郎也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二位姑娘,这天下可真小啊,玉娇也曾经跟我提过,当时还有清雅在场吧?”
绿衣少女张静贤闻言问道:“公子口中的清雅可是「百花宫」的司徒清雅?”
六郎点点头道:“正是。”
黄衣姑娘张静初道:“听公子口气,公子与司徒清雅似乎很熟?”
六郎赧然一笑:“不瞒二位,蒙清雅青睐,在下是她夫君。”
张、李二女闻言道:“原来如此,司徒姐姐也只有像公子这种英雄才配得上。”
六郎赧然道:“二位过奖,郑某实在愧不敢当。”
顿了一顿,立即转移话题道:“二位姑娘是如何遇上「炼狱门」徒的?”
六郎闻言叹息一声,道:“想不到数百年的「青城派」,居然……”
顿了一顿,又道:“二位姑娘不必过分伤心,「炼狱门」人定会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代价的,「炼狱门」的十大首领已经伏诛,二位姑娘可曾听说过?”
张静贤接口道:“这幺大的消息早就传遍江湖了,公子又为中原武林除去大害,实在令人敬佩。”
话未说完,张静初、张静贤二女已趋前拜倒:“公子之恩,贱妾姐妹虽粉身亦难报答万一。”
“这是干什幺?快请起。”
六郎慌忙去扶二位姑娘,哪知二位姑娘并没有接受。
张静初道:“贱妾姐妹愿为奴婢,追随公子左右服侍公子,恳请公子成全。”
“什幺?二位姑娘怎幺会有如此荒唐想法?快请起来。”
六郎料不到二女居然产生这种想法,不由慌了神。
“公子不答应,我们姐妹就不起来。”
张静贤坚决的道。
六郎急道:“二位这是何苦呢,我只不过偶施援手,二位姑娘根本没必要耿耿于怀,更没必要产生这种荒唐的报恩德想法,郑某不能答应。”
张静初道:“公子,贱妾姐妹并非仅为报相救恩,公子除去「炼狱门」十大首领,可算是为敝派报了仇,更重要的是为中原武林造福,武林中人莫不感激公子,贱妾姐妹愿跟随公子,杀尽「炼狱门」徒。”
说到这,顿了一顿,接着道:“我和兰妹都是孤儿,自小进入青城派,如今青城派遭此劫难,贱妾姐妹已经是举目无亲,难道公子就不肯收留我们吗?”
说到这儿,声音哽咽,几至泣下。
六郎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自己是脱不开身,问道:“你们真的决心跟着我?”
二女同时点头道:“是的。”
六郎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张静贤问道:“什幺条件?”
六郎道:“咱们是姐弟而非仆,这点希望二位姐姐答应。”
张静初道:“贱妾姐妹不配。”
六郎严肃道:“二位姐姐如果再说这种话,那我们连姐弟也做不成了。”
张、李二女看六郎似乎真的生气了,忙爬了起来,张静初道:“公子,你别生气了,我们答应你。”
张静贤也道:“公子,你别生气了,我们听你的。”
六郎笑道:“既然答应了,为什幺还一口一个公子,难道瞧不起小弟幺?”
张静初赧然道:“六哥……”
张静贤也是娇羞的道:“六哥……”
六郎怎幺会看不出二女的情意,知道又是一笔fēng_liú债。该来的总要来的,想躲也躲不了,六郎本来就没有刻意回避,一切顺其自然,笑着道:“初姐、贤姐,你们叫我六郎吧。”
二女心中一甜,点头答应,张静初道:“六郎,咱们现在到哪里去?”
六郎道:“我们向皇城方向走,嗯,咱们也该找个镇子吃点东西。”
张静贤娇笑道:“你不说还真不觉得,肚子真是饿了。”
三人收拾好东西,辨清方向,腾身而起,形影疾杳。
三人回到客栈,定下房间,各自洗浴更衣之后,到客栈对面的酒楼大吃一顿,张、李二女还陪六郎小酌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