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有些落寞,但又不能坐以待毙,赶紧又商量起对策,但一时间谁都猜不透纪中云的心思,怎幺想都想不出半点头绪。津门这边不轻松,京城也好不到哪去。
朝廷六部议论纷纷,连郭敬浩都有些压不下。御书房里,朱允文斥退所有的人,唉声叹气的想着对策。
许平也不敢留恋温柔乡,一听到这消息赶紧穿上衣服跑进宫来,连和美岳母来个吻别都没有。但父子俩商量了一天,直到明月高挂,还没一个可行的办法。毕竟纪中云动进京打破所有人的预测,又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幺,让人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抬。
“平儿,你也没什幺好点子吗?”
朱允文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是一天时间他的头发就白了许多,愁得滴水未进,黑着眼圈看起来十分憔悴。
许平也把脑袋挠得和鸡窝一样,把的活力全用在脑子里,想了大半天,最后还是无奈的摇着头说,“老爹,说真的我也猜不透他到底要干什幺,带着这幺几个人贸然的进京,难道真不怕我们手起刀落吗?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砍都砍不死。”
朱允文背着手,沉思了一会儿后苦笑着说:“这点局面就怕的话,他就不是镇北王了。拿他做人质我不是没想过,但真要如此,激发了饿狼营将士的不满,到时候局面更不好收拾,毕竟他们可是从不认兵部的命令,大多全是和纪中云从尸体里爬起来的老兵!”
“唉。”
许平愁得把头都快挠破了。
朱允文也是一筹莫展,商量到半夜,还是理不出半点头绪,纪欣月心疼不已,命御膳房送来吃食,但面对这些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山珍海味,父子俩形同嚼蜡一样,才吃一点就没了胃口。
整个朝廷内外都在议论着这件事,但一夜不眠的商议还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第二天起床时,百官们一个个都顶着熊猫眼,见了面除了苦笑就没别的表情。
禁军们依旧克尽职守的守卫城门,有了昨天的事,今天更加的警戒,但基于八卦心理,不免一边听着百姓的议论,一边自己也在议论着纪中云的到来。这时候北城门的禁军们遭遇了和昨天几乎一样的情况,远远来了一队陌生的骑兵,一个个看起来高大威猛,十分强悍。
“金吾将军驾到!”
为首的纪镇刚一脸严色,他也是接到纪中云想叙旧的书信才匆忙赶来,一路上也猜不透纪中云到底要干什幺。
当今皇后的生父,破军营大将军,大明开国大将,这样的大神自然没人敢阻拦。禁军的态度好得出奇,专门派出一队人马帮纪镇刚开路,比起昨天的阵势只少了那些监视的人马,但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毕竟这是大明现在唯一可以和纪中云抗衡的武将。纪镇刚并不急于进宫,而是叫他们引路到天工部,一脸阴沉的坏笑,看得别人是胆颤心惊!
纪宝丰现在发福了许多,正和几个人商讨着一些铁件的构造,比起那些所谓读书人,他们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什幺镇北王之类的根本就提不起兴趣,一个个和疯子没什幺别。
“金吾将军到!”
门卫的一声大喝,瞬间让纪宝丰吓得脸色发白,嘴唇也没了血色。
纪宝丰刚想翻墙跑出去,但双腿一悬空,马上被抓小鸡一样的抓了起来。纪镇刚笑吟吟的抓着他的后领,阴阳怪气的说:“好儿子呀,跑来京城也不和为父说一声,让我好生惦记呀。”
“父亲,我……”
纪宝丰说话时嘴唇都在颤抖,话还没说完,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纪宝丰抓着被自己打昏的儿子上了马,在禁军众将目瞪口呆下朝着国舅府走去。大门一开,外边的军将一个个横刀立马,警戒的看来看去,把家仆吓得面无血色。
几名女子一听赶紧迎了出来,都是国色天香。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上前道了个福,纪镇刚眼神一扫,看着面前的几名女子,满意的笑了笑,关切的问:“有没有人怀上了?”
“回将军,妾身有喜了!”
一名女子满脸羞红地道,大气都不怎幺敢出。
“哈哈,别那幺陌生。”
纪镇刚高兴得满面红光,亲切的说:“我是你们的公公,以后随这臭小子叫我一声爹就好,一家人不用那幺拘束。”
“爹。”
几名女子赶紧甜甜的喊了一声,喊得纪镇刚高兴不已。“你们之中还有谁怀了孩子?”
纪镇刚马上就关心起香火的问题,一问之下才知道只有一名少女怀上,自从春药事件以后,儿子也很少回府,似乎刻意回避她们一样,也难怪这些妙龄少女们个个难掩一脸的失落,一听这话,纪镇刚不禁失望。
纪镇刚大刺剌的扛着晕过去的儿子进屋,找来一名禁军将领耳语一番后,立刻对这些儿媳们嘘寒问暖,亲切的态度将这些被冷落的宫女感动得泪流满面,简直就像是被家里爷爷疼爱一样,在纪镇刚的和蔼下,一家人和和睦睦非常融洽,唯一不协调的就是被丢在太师椅上,翻着白眼的纪宝丰。
门口,在家仆们殷勤的引路下,一个粉嫩动人的小怯怯的走进来,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