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衙门的捕快衙役一定不会尽心尽力的帮忙找人,只要稍稍渎职懈怠一下,就会贻误救人的时机。
若是,定安侯府愿意出手相助,那么寻找宁仪韵,希望就更大,时间也会更快。
只是,定安侯府愿意吗?
定安侯不仅救过自己,还几次三番到珍珑棋馆来找仪韵,和宁仪韵的关系非常熟稔。
而且苏承庭总觉得定安侯和宁仪韵之间,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而定安侯待宁仪韵也有些不一般。
他不清楚二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底有没有男女之情,但是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去细想这些。
他只希望定安侯能看在和珍珑棋馆又交情,和宁仪韵又相熟的份上,可以出手帮忙。
苏承庭很快就走到了定安侯府门口。
定安侯府的大门极大极宽,人需得走上好几步路,才能从门的一侧走到另一侧,需得仰视,才能看到门楣处“定安侯府”四个蓝底烫金大字。这四个大字,虽不知道是谁的墨宝,但龙飞凤舞,气势宏大,极具名家风范。
门上一对铜制鎏金狮首,怒目而蹬,口含铜环。
苏承庭自不敢上前用这铜环去敲门的,他寻到了旁边的边门,找到了守门的护卫。
“护卫兄弟,我是珍珑棋馆的掌柜,劳烦兄弟跟定安侯通传一声,说是珍珑棋馆苏掌柜求见,珍珑棋馆的宁姑娘被人掳走了。”
那护卫冷声道:“这里是定安侯府,速速离开。”
苏承庭说道:“我知道这里是定安侯府,我同定安侯相识,被掳的宁姑娘也同定安侯相识,还请兄弟帮个忙,通传一下。”
“什么宁姑娘,掌柜的,当我们定安侯府是什么地方,当我们侯爷是想见就见的?”护卫道。
“可否通融一下?”苏承庭道,“事从紧急。”
“每日里要求见侯爷的人,不下几十人,莫说你只是个普通百姓,就算是朝中官员,世家子弟也有不少,”那护卫说道,“你可有定安侯府给你下的帖子?”
“这……”苏承庭结舌。
“你既没有定安侯府给你下的帖子,我也没有收到命令,要给一个掌柜通传。我是决计不能为你通传的,你快离开吧,”护卫说道。
“兄弟,你帮我通传一声,说是珍珑棋馆的宁姑娘出事了,说不定定安侯会传见我的?”
“快走,快走,都说了决对不会为你通传,你怎么这般纠缠不休,若是再在侯府门口纠缠,别怪我不客气了,”护卫双眼一瞪,握了握拳,练武之人的气势,便散发出来。
苏承庭心里冰凉,本来抱着的几分希望之火,骤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绝望。
就在此时,定安侯府门驶过一辆马车,这马车外观质朴简单,看不出有任何特别之处。
这正是定安侯乔安龄的座驾。
马车前的两匹壮马,蹄声“嘚嘚”慢慢的放缓了下来。
马车停在了定安侯府的门口,车夫德顺收住了缰绳。
他看见边门处有人正在和门口的护卫争执。
夜色中,他看不清来人的相貌,只听得说什么:“珍珑棋馆,掌柜,宁姑娘,出事了。”
德顺也是个机灵人,他记得有一回,定安侯在珍珑棋馆待了许久,天都黑了,棋馆都打烊了,侯爷也没有出来。
当时,定安侯的贴身护卫言林,还跟他说,定安侯在珍珑棋馆待到多晚,都不要管、不要问。
德顺虽不知道其中关节,却也知道,自家侯爷和这珍珑棋馆定有不一般的关系。
于是,德顺急忙下了车,走到车厢门口。
车厢的门,恰巧打开了。
德顺看到站在车门口、正要下车的言林,便说道:“言护卫,门口有人在和护卫争执,好像是珍珑棋馆的掌柜。”
德顺嘀咕道:“哦,好像是说什么,宁姑娘……出事了……”
言林闻言,脸色一变,扭头就道:“侯爷,珍珑棋馆苏掌柜来了,说是宁姑娘出事了。”
乔安龄刚刚从软榻上起身,准备下车,突然听到言林这么说,心里顿时一惊。
他神色一凝,急急忙忙赶到车厢门口:“人在何哪里?”
德顺看到神色凝重的乔安龄,也顾不得行礼,伸手向后一指:“在边门的门口。”
乔安龄立刻跨下马车,疾步走到边门。
那护卫见乔安龄走过来,连忙拱手道:“侯爷”。
乔安龄简单“恩”了一声,便不再理会护卫,向苏承庭问道:“苏掌柜,宁姑娘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护卫一听乔安龄这么问,心里顿时慌了。
他没想到这珍珑棋馆真的和侯爷有关系。而且侯爷神色焦急,语气急促,显然十分在意这“出了事”的宁姑娘。
若是因为自己的阻拦,耽误了事儿,以至于宁姑娘“出事”的消息没能及时传到侯爷这里,那一旦查出来是他阻碍的消息,他这罪就大了。
幸好,侯爷正好回来,又同这苏掌柜在门口巧遇,及时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偷偷瞟了一眼苏承庭,若是这个苏掌柜在侯爷面前说上一句他的不是,那也够他喝上一壶的了。
好在,这苏掌柜似乎正忙着跟侯爷解释宁姑娘的事情,没功夫提刚才在门口发生的争执。
乔安龄神色愈发凝重:“这么说来,宁姑娘是从珍珑棋馆被人掳走的?”
“应该如此,”苏承庭说道。
乔安龄心头发紧,